麻团在床上,见到柯景行睁大眼睛观察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懒,倒没有跑,衣柜里睡着小灰灰,黑乎乎的一团缩在衣柜的一角,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柯景行把小灰灰从衣柜里抱出来,摸了摸他的下巴,在房间里参观着,除了床上有点乱,别的都还挺整洁,柯景行注意到窗户旁边的画架,画架上放了还没画完的画,是一副素描,上面是临摹的是头骨。
“呵,也不知道他晚上害不害怕。”他摸着小灰灰的小脑袋笑了笑。
床头的一面墙也是书架,和床是一体的,书架上都是心理学的各种书籍,从精神分析到人本主义,从教育心理学到犯罪心理学,什么类型都有,不过都蒙上了一层灰罢了,估计没怎么看过。
“喂,吃饭了。”
柯景行抱着小灰灰下楼,说:“喂什么喂?我没有名字的吗?没大没小。”
“那我叫你柯景行就有礼貌了?”
“叫哥。”
时徽坐下来,瞥了他一眼:“比我大七岁还让我叫你哥?想得美。”
“大七岁怎么了?又不是大十多岁的。”
时徽咬着蒸饺,说:“你别说大七岁,大一岁现在都有代沟,那是8G网速和12G网速的鸿沟,何况你比我大七岁,那就是山顶洞人和文明人的差距了。”
柯景行:“......”他这是犯什么贱非要留下来吃饭的!
两人很快解决了晚饭,柯景行擦了擦嘴:“你这蒸饺不错啊,哪买的?”
“我自己做的。”
柯景行有点意外:“你还会做蒸饺?这饺子包的那么漂亮。”
“有什么问题吗?我10岁就会做饭了,我妈教了我不少,我很多菜都是跟她学的。”
“厉害了,”柯景行故意说:“以后谁要是嫁给你,肯定有口福了。”
时徽收拾着碗筷,说:“我不会结婚。”
“别把话说那么满,万一呢?”
“没有万一。”
柯景行靠近他,微眯着眼问:“你不会也是弯的吧?”
时徽平静地推开他:“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性向。”
“啊?这还能不知道?”
“我没有喜欢过任何人,要非说性向的话,我应该是双面不粘锅,无性恋。”
柯景行:“......”还能这样?
“你不回局里了?”
“回,我走了。”
柯景行走后,时徽洗了澡泡了杯酸枣仁茶就睡了。
葛覃扒在队长办公室的门口,白杨也扒在办公室的门口,两人贼兮兮地看着办公室里他们的柯支队长,这个成熟稳重的柯支队长现在在看着案卷资料,看着看着就会傻笑一下,虽然不得不说他很帅,但是这种场景处处透露着诡异。
白杨小声问:“葛覃,老大这是怎么了?从医院回来后,说是吃了个饭,怎么就成这样?谁给老大下毒了?”
葛覃小声说:“你没发现老大一去过医院后就会这样吗?”
“是吼,所以这是什么情况?他又谈恋爱了?他以前谈恋爱也不这样啊,不都是比谁都清醒。”
“你知不知道上一个案件的受害人时徽在市一院实习?”
“啊~~所以老大去医院都碰到他了,他俩真搞到一起了?”
“呵,男人,老大一看就是还没追到手,还在苦涩的暗恋期。”
“我说,你们两个,”柯景行的声音比平时冷了几度,吓得葛覃和白杨一激灵:“敢嚼我的舌根,胆儿肥了。”
葛覃立马站好,说:“不是老大,我们来汇报工作。”
柯景行没计较,说:“我不是让你不是去照顾秦悦容了吗?还没去?”
“我刚刚才从秦悦容家回来,刚刚我们勘察完她家了。”
“说。”
“我们调查知道,秦悦容平时都是不是自己做饭,会有固定的钟点工来做饭,我们在监控里找到了这个人,不过这人离开小区后就再也没有找到行踪,但是没有拍到正脸,而秦悦容当天吃的饭里有海鲜汤,但是没有海鲜,还有包子里面的肉馅也换成了海鲜,还加了很多酱油调料什么掩盖味道,这也可能就是秦悦容没有发现直接吃下去的原因。”
“这是想置她于死地啊”
“是的,如果我们再上去迟点,那她肯定就会死了。”
“那个监控往前查还能不能找到这个人正脸?”
“找不到。”
“怎么说?”
葛覃说:“我查的时候有人就跟我们说,那个小区就相当于是二奶楼,有传言说开发商就是为了给有钱人养二奶开发的,监控每三天就会删一次,就是防止被拍到一些大人物进出。”
柯景行思索了一会,然后问:“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没了。”
柯景行点点头:“你去医院守着她,正好也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