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省厅的人就来了:“你好柯队长,我是省厅的张主任,此次来是调查‘610案’的调查进度,这次案件先后已经有三个受害人,两死一伤,到如今市局却没有抓住一个嫌疑人,这是非常严重的问题,我希望柯队长能给我们一个说明。”
“是这样,我们在调查中发现第一名受害者的人际关系十分复杂,而且因为各种原因,与家人联系并不多,所以我们一直很难摸清他的人际关系网,无法锁定嫌疑人,因为监控常年失修,还被人调换过,所以监控也没有可用的信息,最后是在他的亲戚中锁定了第一名嫌疑人,只不过他与受害者是五年前有联系,谁也不知道他们后来还有没有联系,我们后来锁定了第二名嫌疑人,这两人的身份信息都是错的,根本无从下手,所以一直没能抓获。”
“你说的事我也有所了解,但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说一个嫌疑人都抓不到,既然他有联系,既然他能在监控里出现过,扩大搜索范围,总会找到的,我不相信市局没有这个人力去做这些事。”
柯景行心里已经问候这个张主任祖宗十八代了,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时,葛覃的手机响了,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葛覃脸色大变,然后说:“老大,刚刚局里接到警情,说西坪路上发生车祸,造成二人死亡,死了的人正是钱荣和邓安言。”
“什么!”
时徽头昏昏沉沉的,腹部传来隐隐刺痛,他是被疼醒的,也算是被吵醒的,他这是还活着?真是命大。
“这个案子现在由省厅接手!嫌疑人不仅没抓住还死了,市局的问题很大,市局上下都要接受闻讯和检查!”
“张主任,咱们已经为这个案子努力了那么久,我们还是想继续破案的,而且现在的案件突破口就是第三名被害人,我们也在等他醒来。”
“不用了,我看第三名被害人在你们手里估计也会被凶手想办法害死,如果不是你们工作不到位,为什么会出现第三个被害人?”
时徽试着动了动手,现在他感觉自己各个感官都清晰了,这才真正感觉到自己是活过来了。
“好吵。”时徽嘟囔了一句,但是麻药过后,伤口隐隐作痛,他也只说了这两个字。
兰九畹替他按了床头的铃,问:“你怎么样了?”
时徽轻轻摇头,然后又说了一遍:“好吵。”
兰九畹开门,不冷不淡地说:“你们要吵就去别的地方吵,病人醒了,别大呼小叫的。”柯景行闻言就立马进去。
医生很快来了,给时徽做了简单地检查,说:“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好好休息就行,需要静养。”
时徽说:“医生,给我来一阵止痛针。”
“好。”
医生走后,柯景行问:“你感觉怎么样了?”
时徽:“没什么了,就是还有点困。”
“正常,一会再睡一会就好。”
省厅的张主任冷脸说:“既然醒了,那案件就交由省厅处理,一会会有人来做笔录,你们市局的就先回去吧。”
柯景行:“我......”
柯景行还没说话,就被时徽打断了:“不好意思,你是哪位?”兰九畹坐在沙发上,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你好,我是省厅的张主任,负责来调查610案件,下面也请您配合调查。”他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显得有点不近人情。
止痛针似乎在起作用,时徽说话不再那么虚弱:“这个案子发生在万城市城中区,我不知道为什么要交给你们来调查。”
“市局刑侦支队在这次办案中能力有限,为了尽快给您一个结果,需要交给省厅处理。”
“我催你们给我结果了吗?”时徽反问着:“你说市局刑侦支队办案不力,你看到了?”
张主任明显被气到了:“你......”
柯景行众人也是一愣,他们从来都不敢怼上面的领导,饶是有上面怨气,也都尽量忍着。
时徽冷着脸,咄咄逼人地说:“你一个坐办公室的省厅领导,你办过案吗?你下过地吗?说他们一线警员办案不力,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看你不仅眼神不太好,脑子也不太好,这案子给你,没准就成一桩悬案了。”
“我们也是为了尽快抓到嫌疑人,让他们不再继续为非作歹,而且你也是被害人,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都希望能尽快侦破案件,而且省厅的警员会更加专业。”
“省省吧,你这种拯救地球维护和平的中二回答我小学就不玩了,你说你们专业,难道就是被害人刚醒,水都没喝一口就急着审人?”时徽冷冷地盯着他:“我最烦你们这种居高自傲的领导,以为自己很牛逼,其实就是会耍耍嘴皮,什么都不会,靠着官大,尸位素餐,就想压死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