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徽觉得胯部和胳膊肘都疼得厉害,一直没说话,他看了眼司机,心里默想,不是刚刚那人。
“时徽!”后面的车上下来一个人,是兰九畹。
“时徽,你怎么了?”
司机着急忙慌地说:“你是他朋友吧?哎,真对不起,我看这也是绿灯,没注意有人走过来,不小心就......”
时徽说:“没事。”
兰九畹:“你胳膊都流血了,赶紧跟我去医院。”
“要不这医药费我来出吧。”
时徽挥挥手:“就破点皮,没事,你先走吧。”兰九畹把时徽扶起来,扶他上了车。
“怎么回事?怎么好好地被车撞了?”
“这边破红绿灯也不知道哪个傻逼设计的,五岔路口,红绿灯弄得乱七八糟的,我走的人行道是绿灯,这条路往右拐也是绿灯,这是生怕人不撞起来。”时徽这么说着,却还是忍不住往另一个可能去想
兰九畹笑了笑:“好了,这就送你去医院。”
“你怎么在这?”
“你还好意思说?”兰九畹突然咆哮起来:“你都多长时间没联系我了?我差点以为你是不是一不小心一个人在家里嘎了没人发现!”
“这不是最近太忙了吗,对了,锦屏出院了吗?”
“没呢,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腿伤一直没有好转。”
“伤筋动骨一百天,肯定得有段时间呢。”
兰九畹调侃着:“你先管管自己有没有伤筋动骨吧,你现在就跟个瓷娃娃一样,还担心别人。”
“哪有那么夸张。”
到了医院,经过一番检查,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肘关节软组织损伤,需要静养,这段时间不要胳膊不要做重活,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谢谢医生。”
“得亏我当时反应快,不然可能现在就已经进ICU了。”
“你能不能盼着点自己好?你要是进去了,我就有两个拖油瓶了,”兰九畹问他:“你现在去哪?回家?”
“嗯。”
“也好,我送你回去,早点休息。”
时徽活动活动肩膀,说:“唉,可能没法早点休息了,最近办的案子,我得做心理画像,明天得画出来,幸好伤的是左手,不然可就没法交待了。”
“你说你,干嘛非要去警局工作?来我公司不好吗?”
“呵呵,我可不想被人说成是你包养的大学生不知道靠什么方式进来的呢。”
兰九畹咬牙问:“你还好意思提这个?当初是谁作的?搞得现在有人想拉拢我都给我塞各种年轻男孩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时徽没心没肺地笑着:“还有这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下次有这种事叫我去看看,毕竟,我,可是你的正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兰九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早知道刚刚看他蜷在地上就该开车轧过去,就没有那么烦的嘴了。
到了时徽家楼下,兰九畹不耐烦地说:“滚滚滚,我就不该帮你,下去!”
“哈哈哈,等我忙完了请你吃饭。”时徽下车,对他说。
“呵呵,少给我画大饼,你的饼都是坐国际物流发来的。”
等到了凌晨3点多,时徽才把画像画好发给柯景行,柯景行立马让人拿去数据库比对,他打电话给时徽:“这次怎么画那么久?不好画?”
“不是,回家路上出了点意外。”
“怎么回事?”
“被车剐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已经去过医院了。”
“那你回来不好好休息还进行画像?”
时徽笑了笑:“没事,伤的不是右手,我还能拿起笔。”
柯景行语气明显急了几分:“你还受伤了?严不严重?除了手还有哪受伤了?”
“没了,真没事,我得睡了。”
“好,那你赶紧睡吧,明天你先休息,我没叫你你别来。”
“不用这样......”他还没说完,电话就挂了,时徽笑了笑,靠在了床上。
现在回想一下,如果当时他没有后退那一步,可能车就正好撞到他了,以那车速,他不死也肯定得变成植物人。
还有今晚那个戴棒球帽的男人,这些到底是不是意外?可是他只是一个学生,从来不会得罪人,难不成自己偶尔做个心理画像得罪了触碰了那个犯罪分子的利益了吗?
这样想着,他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时徽被闹铃闹醒,他向来都是习惯7点半起床,周末也是,被闹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他随便洗漱一下,就去市局了。
到了市局,办公室里没什么人,时徽去了队长办公室,发现柯景行睡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时徽轻手轻脚地从他柜子里拿出薄毯给他盖上。
毯子才刚盖到柯景行身上,时徽手腕一紧,被对方抓住了,柯景行此时被惊醒,警惕地抓着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