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捏着手机,指了下门, “找你有事。”
“什么事?明天再说吧。”陈笙却一反常态, 做出送客的架势。
唐寅奇怪, 只老实回答:“也不算大事,之前你让我查苏禾大伯母的事, 今天有了消息。”
陈笙单手插兜,听到这话, 倒是犹豫几秒, 伸出手开了门, “那就进来吧,正好苏禾也在。”
“那倒是巧。”唐寅下意识点头,看着门, 突然察觉不对劲,往后退了一步, “什么?这是你家, 她在你家干嘛?你们什么情况?”
苏禾正好在收拾沙发上的衣服,听到动静回头,看到陈笙换鞋,敞开的大门外是唐寅惊吓不定的表情。
待唐寅进了门, 气氛变得极其尴尬。
唐寅用余光扫着屋内,倒是整洁不少, 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唯一奇怪的,就是苏禾在客厅,宛如回了自己家似的。
陈笙将袋子丢在桌上,从冰箱拿出两瓶气泡酒,一瓶给唐寅,一瓶给苏禾。
唐寅不好问他们的事,便说自己今天来的主题。
“你大伯母找的那个姓齐,北方人,不过在南安有房,还有老婆和孩子。”
苏禾点头,也不诧异:“那人的车牌是H,是南安市的车牌,有家室也正常,看起来年龄也不小。”
“那还是小的,那男的,才三十二。”唐寅讽刺一笑。
苏禾这下惊了,尴尬道:“那他长得还挺着急的……”
陈笙看她的表情,忍不住想笑,低头掩饰过去。
大伯母找的姘头比他们都大不了多少,苏禾越想越气,好一会才说:“怪不得连我大伯赔的钱都拿走了,还偷我家的东西,原来是养小白脸啊。”
“可不是。”唐寅也嗤之以鼻,“那男的在南安找了个老婆,老婆家世好,岳父开公司的,但他岳父看不上他,从结婚后都没搭理过,他老婆也是个不争气的,在家生孩子照顾孩子,都指望他一个人的钱过日子,这男的更没用,挣的钱还不够自己花的。”
“他应该是前两年就搭上你大伯母了,今年开了家烟酒行,烟酒行可不是一般的生意,不找路子人脉,光靠钱砸也不行。”
唐寅说起这种废物,那叫一个滔滔不绝,还是陈笙及时打住,“行了,这事我们不管,她大伯母偷了的东西得还。”
“所以我们得抓紧了,最近那废物点心打算跟他老婆起诉离婚,正在搞财产转移那套呢,搞不好他们俩就要卖东西了。”
唐寅看眼苏禾,犹豫说:“要不我去趟南安?我怕老何他们控不住场子,这次找人帮忙,用的是梁子的人情,梁子你也知道,能用钱打发还行,就是人太臭了,动不动就喜欢搞面子那套。”
苏禾连忙说:“不行,你这几天还要跟周湾试婚纱呢,订婚之后还要结婚,多得是事,你还抽空去南安,让周湾担心?”
“这事不急,就算东西卖了,我也可以找她要钱。”苏禾劝住他。
唐寅觉得有道理,也点点头。
陈笙不觉得,突然发作:“不行,那是我给你的东西,什么叫卖了还钱?那是钱的事情吗?”
苏禾:……
唐寅抽着额角问:“那……我去一趟?”
“我亲自去。”陈笙冷声,唐寅默然。
苏禾看眼陈笙,再看眼唐寅,唐寅的表情都写着:至于吗?你别是有什么疯病。
偏偏苏禾不好开口劝阻,说是自己的东西,可也是陈笙送出去的,她跟陈笙当年冷处理分手,东西理应还给陈笙,现在东西丢了,可不就是陈笙的东西丢了。
苏禾其实挺愧疚的,明明东西是自己弄丢的,现在还是陈笙找回。
这事可不是一般的理亏。
苏禾想到这,深呼吸一口,认真开口:“那我陪你去吧,正好我酒店也开业了,就剩下一二楼没开业,也不算很忙,几天还是可以抽出来的。”
本以为这下能安慰下陈笙,没想到陈笙气笑了,恶狠狠道:“你当然要陪我去 ,东西不是你自己不保管妥当弄丢的吗?”
苏禾连连点头,理亏且心虚。
“是,都听你的。”
唐寅目光在他们之间徘徊,有些咬牙切齿,怎么这两个人又纠缠到一块去了?
待苏禾一走,唐寅便迫不及待凑近陈笙,好心劝道:“你真不能跟苏禾继续纠缠了,只会越陷越深。”
陈笙点头,了然道:“自然不会纠缠。”
“那就好。”唐寅估计他是想通了,这才和苏禾和平共处。
陈笙又说:“晚上我得去趟一中,然后再去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