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还以为是一个两个因为输钱而给她脸色,后面发现一路走来,都没什么好脸色,顿时奇了怪了。
最后在小区逮到了去看外孙的齐雅他爸,这可是个欠钱的,被朱艳霞抓住,都不敢动。
朱艳霞甩着打包盒问:“怎么回事?你在外头说我坏话了?”
“没有。”齐大伯一脸不耐烦,旁边都是亭子里乘凉的老头老太太,全是花露水和雪花膏的味道,这夕阳年龄,总有些怪怪的。
齐大伯推开朱艳霞,没好气道:“你别跟我拉拉扯扯,我老伴看到不好。”
“哦呦,我是什么臭老鼠了?你让你老婆来找,我正好有一个没收到你的钱了,欠钱就是大爷是吧?”朱艳霞嗓门大,一吼别人都听到了。
齐大伯连忙嘘声,拉过她,坐在亭子下的椅子上,说:“行了,你小点声,这事又不光彩。”
什么话?
朱艳霞瞪圆眼睛,急忙道:“你别乱说,我跟你什么都没有的。”
齐大伯:“……废话,我能不知道吗?”
“我是说你女儿,跟陈笙那事。”齐大伯看眼四周,朱艳霞险些叫出声,想起陈笙这么多年也没让人透露出当年恋爱的事情,不至于这个时候透露出来,便没说话。
齐大伯抓了抓自己的腿,被蚊子咬得难受,劝道:“你都多大了,这苏禾年轻有为,不比我家那个强,陈笙又是青年才俊,正经生意人,你干嘛搞得那么难看呢?”
朱艳霞承认自己是没同意他们在一起,但也不至于难看呀,再看周围小区里那些牌友的脸色,觉得这事不对。
“我怎么就难看了?”
“这苏禾和陈笙都准备订婚结婚了,你在家寻死觅活要跳楼,还说要一头撞死在苏禾她爸墓碑上,还不难看啊?”齐大伯搓了把身上的鸡皮疙瘩。
朱艳霞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捏紧塑料袋,让她找到是谁胡说八道,她肯定让这人不得好死!
齐大伯继续说:“你也别说别人乱说,那天晚上闹得邻居都知道了,咱们小区隔音不好,你说你这是做给谁看?”
朱艳霞抬手按住跳动的太阳穴。
“我当初也看不上李常,这小子没学历没个父母,一个混混,现在我女儿过得也不错啦,不用出去上班,这孩子还挺孝顺,每个月还帮我还钱呢,我当亲儿子养的。”齐大伯说起李常,满脸满意,叹息道:“这陈笙多厉害一孩子,也可怜,从小就到处踢皮球似的养,好不容易碰到个好人家,这养父又去世,一个人搞这么多生意,不容易的……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而且苏禾喜欢,苏禾都出去读书过一次,知道什么人对自己好,什么人对自己不好。”
朱艳霞冷笑:“你还真是活到头了,以前也没见你夸过酒吧那些人。”
齐大伯拍着蚊子哼:“你不也是,换以前,你就可劲逼着苏禾,现在不是也不敢了?当初你都是活该,苏禾那么好的孩子,非要逼着她,管着她,把人逼得出去读书,一分钱都不要你的。”
齐大伯懒得在这喂蚊子,起身道:“我回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到时候再把苏禾逼走,你就满意了。”
朱艳霞张着嘴,心里难受,却骂又不是,哭又不是。
独自坐了一会,才慢悠悠回了家。
苏乐在厨房切西瓜,苏禾站在外围指挥:“我要四方块,不要太大,也不要太小。”
苏乐一脸不情愿,朱艳霞刚进门,苏禾便下了椅子,挺直腰板回了房间,避她不及。
朱艳霞蹙眉,还没坐下,就听到苏乐说:“姐手上有钻戒,她是不是要跟笙哥私奔啊?”
“她敢?”朱艳霞瞪大眼睛,苏乐不吭声了,朱艳霞也不说话了。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朱艳霞气不过,起身去敲苏禾的房门,没人应,朱艳霞便在门口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外面传我的,是你惹的事,说的都是些什么,我寻死觅活了吗?我上吊了?撞死了?”
“倒是挺会编的,我里外不是人了?”朱艳霞还想大声,想到隔音不好,急忙小声说:“本来就是你们不好,当初谈恋爱,在我眼皮子底下,还成我的不是了。”
苏乐啃着西瓜笑,朱艳霞没好气拍了下门。
刚转身要走,苏禾从里面开门了,朱艳霞吓一跳。
苏禾靠着门,耷拉腿,“事情总要解决,你天天威胁我,不准我跟陈笙见面,总要有个办法吧?你有什么气什么怨直接说,这么拖着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