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比你差？”苏禾被她吵得头疼，忍不住揶揄一句，齐雅被噎住，好一会才说：“我那是年少不懂事，爱玩爱混，她就是一个大傻杯。”
说完，也不顾苏禾要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赖雨思正好端着饭菜来茶几这边吃晚饭，也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几句，急忙问苏禾：“你要去参加张巧的婚礼？”
苏禾点头，疑惑看她。’
赖雨思脾气软，可以说一点脾气都没有，不然能被前夫欺负成那样，才反应过来要离婚，竟然在说起张巧的时候，忍不住瘪嘴露出一丝微妙的表情。
苏禾是真不记得张巧这位了，甚至连长相都不记得，看婚纱照都没想起来的程度。
赖雨思给饭里加牛肉酱，拌了拌，慢吞吞说：“你当然记不得她，她对你……可是很崇拜的。”
苏禾震惊，双手交叠膝盖上，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身子后仰，像是听到了天文数字。
崇拜？能比段梨崇拜霍听申厉害？
赖雨思嚼着饭，有些好笑，感叹道：“亏得张巧当初当你的唯粉，你居然一点都不记得她，她那时候可是什么都学你。”
“比如？”苏禾好奇。
赖雨思都不用想，便如数道来：“比如你穿了校服，但头上用了粉色发圈，她也穿校服戴粉色的发圈。”
“这不是很正常？”苏禾觉得这倒没什么，当初网络没那么发达，买东西都是千篇一律，按照当时流行的花样来，包括发圈，朱艳霞那时候也不会对她吝啬，所以买的东西也都是不错的，当下时兴的，张巧也用，别人说不定也用，算不上刻意模仿吧？
赖雨思就知道她这么说，耸肩道：“那你上体育课，脱了校服外套，里面穿了好几个学期的粉色毛衣，可不是外面能买的吧？”
苏禾知道这件衣服，那可是朱艳霞专门给她织的，朱艳霞那时候固执到发癫的程度，为了那件毛衣，非要两三个晚上打出来，害得腱鞘炎发作，在家敷了半年的药膏，现在每次到秋冬都不敢提重物，苏禾知道朱艳霞是真心，所以那时候到了冬天，必然会穿那件粉色毛衣，穿得变形漏线，她都没扔。
不过那时候苏禾青涩漂亮，就算是一件洗发白的毛衣，松了针脚，也是毛茸茸的一团，看起来很像清冷的青春言情小说里的小白花，还收到不少情书呢。
苏禾诧异看着赖雨思，赖雨思用力点头，认证她的想法：“没错，她也有一件，跟你的一模一样，说是她舅舅在加拿大给她买的呢。”
苏禾：……
她还真不知道加拿大有朱艳霞款粉色毛衣，听着就要替张巧尴尬了，这种谎话也太扯了吧？
赖雨思耸肩笑，“现在想想，可能她虚荣心作祟吧，反正不管是吃穿用度，她都学你，那时候齐雅她们经常笑话她，她不生气，反而说是你学她，所以齐雅那些人都不喜欢她。”
“没欺负她吧？”苏禾蹙眉问，这要是上升到校园霸凌，苏禾还真不敢去婚礼了。
赖雨思连忙摇头：“没有，齐雅也不是欺负同班女生的人，她也就是顺着张巧那厚脸皮的样子嘲讽两句。”
怪不得齐雅听到苏禾嘲讽，都没有生气，反而张巧做什么，她就跟炮炸了似的。
“张巧也邀请了我，我跟她没什么交情，而且我现在离婚了，去参加她的婚礼，会不会晦气啊？”赖雨思戳着饭，低垂着头，有些自怨自艾。
苏禾用肩膀蹭了她一下，气道：“你疯了吧？”
赖雨思也笑了，“那我就破财给个红包了，就当陪你。”
“行。”苏禾心里轻松多了，给张巧回了消息。
没一会，陈笙从自动门外进来，段梨看到他，连忙坐得板正，目不斜视盯着电脑，其他的新员工们一脸不明。
赖雨思也很识趣，偷笑着起身离开，路过陈笙的时候还揶揄一句：“苏总的男朋友来了呀。”
陈笙听得心里顿时愉悦，对她赞许道：“我下次来，争取升官。”
段梨一边玩着扫雷，一边嘀咕：“脸皮也厚。”
赖雨思凑着她坐，段梨没好气挪开椅子，伸长脖子看电脑，嘲讽她：“马屁精。”
“我跟苏禾关系没你近，自然要多拍马屁呀。”赖雨思主打一个能屈能伸。
段梨蹙眉，像是一拳打到棉花糖上，拳头上还沾了糖霜，这就显得她很不是个东西了。
另一头，苏禾拉着陈笙坐下，笑嘻嘻开口：“下周二图春意有我同学的婚宴，你陪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