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番话现在已经没办法伤害到女主角了!经历了婚姻中种种变故后,她的内心如今强韧得可怕!
面对丈夫的斥责,阮茶茶没有解释或者反驳,而是攻击性极强地踩着高跟走上前,鲜红指甲挑起对方下巴,面无表情俯视秦牧:“那你要怎样?实在过不下去就离婚啊?”
“你说什么?!”秦牧睁大眼睛,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他是个典型的霸道总裁,性格骄傲自负,永远高人一等。即便在近期的夫妻生活中被阮茶茶压了一头,他仍将之归咎为自己主动放纵的结果。
在秦牧看来,阮茶茶恋慕自己,根本离不开他,这是毫无疑问的。然而,女主角的这番话,却让他坚定的想法产生了一丝裂缝。
“你说要同我离婚?阮茶茶,你再说一遍?”
阮茶茶:“我要和你离婚。”
“你说气话,我不信!”秦牧强装淡定,实际已经气得脑门上青筋直冒,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呵呵,是不是气话,你很快就会知道的。”阮茶茶也不和他多费口舌,丢下一句示威的话,拎上手包,转身就往屋外走去。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蹦迪。”
“不许,你给我回来!”
“嘭!”回应秦牧的,是大门关闭的一声闷响。
“哗啦!”
权威受损,秦牧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当即一挥手臂,把桌上所有碗碟都砸到了地板上。
路仁佳:“……”
啊这……好熟悉的操作啊,总有一种回到了楚丰大厦当憋屈保洁的即视感呢。
不过如今的她,已经熟练掌握了假账的制作方式!想让路仁佳老老实实自己打扫这一地油污?呵,做梦!
待到秦牧怒气冲冲上楼,路仁佳找了把铲子,先把地上破损的碗碟还有食物残渣全铲进垃圾桶,然后又去仓库摸了张旧桌布,以及一块报废不用的老地毯。毯子铺在地面的油污上,桌布罩住油腻腻的桌子。
两块布这么一遮,餐厅的污渍一下子看不到了。不仔细观察,会以为这里依旧干净整洁。
嘿,不愧是她,优秀的糊弄学高手!
秦牧被气跑了,周管家追了过去,忙着安慰自家永远是少年的少爷。今晚看样子没有人会再找“路妈”麻烦,因此,收拾完厨房后,路仁佳直接回了保姆房,打开手机,在上面预约了专业清洁公司的房间深度保洁工作,时间定在明天上午周管家外出散步的时候。
这笔清洁厨房的佣金稍后可以用购买新餐具还有套套的钱做账抹平。嗯,很好,很完美。
……
事实证明,大人物的悲喜,和可悲的吗喽并不相通。
睡一觉醒来,阮茶茶和秦牧的争吵还在继续。
昨晚的剧本是“阮茶茶一言不合离家出走,秦霸总怒意上头掀翻饭桌”。到了今天,阮茶茶不知从哪弄来了离婚协议,嚷着要和秦牧离婚。
秦牧一向自视甚高,认为她只是虚张声势,离婚根本不可能是认真的。为了“吓唬”阮茶茶,让她知道厉害,他抢过协议,随手便在上面签了字——那张协议转头就被阮茶茶珍而重之藏了起来,无论是否用得上,它将成为她未来婚姻的一道保障。
看到阮茶茶得到协议后如释重负的表情,秦霸总心口一阵乱跳,想来想去不对头,阮茶茶莫不是真想和他离婚?——门儿都没有!
于是反应过来的秦牧又开始发癫,像只满地撒野的疯狗似的,在别墅屋子里四处翻找被隐藏的离婚协议——好么,路仁佳通过每日扫除悉心维护的整洁房屋,在这丫一通放肆的乱翻下,瞬间乱成了一只超大型狗窝。
路仁佳:心好累……再这样下去感觉假账都要来不及做了好不好!
第三天,经历过第一天的愤怒与第二天的慌乱,在悬于头顶的离婚协议书威胁下,秦牧终于学会了服软。为了挽回阮茶茶的心,他不惜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嘘寒问暖,鞍前马后,变着法子哄阮茶茶高兴。
臭男人哄女人的手段有些没创意——他走的“俘获一个女人,首先要俘获她的胃”道路。
一大早,秦牧就悄悄从床上爬起,跑到厨房抢走了路仁佳的围裙,吵嚷着要亲自给阮茶茶煮面条。路仁佳原想,煮面条这样简单的工作,有自己在旁边看着,不可能会出什么岔子,就爽快走到了旁边,担任秦霸总的指导工作。
然后,她就被迫见识了一个一意孤行、唯我独尊又笨手笨脚的男人,能给厨房带来多大的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