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已经没有那个可能性了。
乌长谦看着他把自己女儿抱起来,声音慈爱:“在二楼左边第一个房间。”
杜晚歌靠在他怀里,虽然迷糊但是有点奇怪,转过一点点脸去,睁开一只眼睛看自己爸爸,小声嘀咕:“爸爸,你好奇怪啊。”
乌长谦假装板起脸:“司期,十分钟之内下来。”
杜晚歌觉得对劲了,满意地钻回黎司期怀里,背对着乌长谦。
黎司期垂眸低笑,抱她上楼。
『原来在父母面前过了明路的感情是这样的,我为什么没有这样开明的父母』
『换成我肯定要被说是早恋,心思不端,哪怕我成年了。』
『乌爸爸好宽和啊。』
黎司期把杜晚歌抱进房间里,把她放在床上,坐在她床边。
这还是第一次进她的房间。
一堆教辅书在书桌边摆着,全都翻得旧旧的,写完的试卷压在旁边,厚厚的一沓,几乎有半人高。
干净利落,窗边摆放着一排多肉。
窗帘是粉色的,衣柜很大,但挂在最外面的是她的校服裤,她平时出现基本都是校服裤,上身穿个卫衣出现在他面前。
『那些多肉还是乌爸爸摆的呢,可爱死了,女配姐经常用笔拨弄它们。』
黎司期的视线凝固在多肉上,每一棵都胖嘟嘟的,生长态势良好。
『为什么感觉黎司期看得见我们说话,刚刚说多肉,他本来要移开视线,又给倒回来了。』
『最近老有一种他也看得见我的错觉,可能是真的他和乌歌对视太多了,连带着都像是在看我。』
黎司期把视线从多肉上收回来,给杜晚歌盖被子,小心翼翼避免碰到她的右手。
伤口蜿蜒,连血管都是后接的,看狰狞的样子,肯定要留疤。
黎司期在想什么手链适合她,可以遮挡伤疤。
杜晚歌忽然用左手抓住他的手:“快两个小时了。”
黎司期放轻声音:“怎么还没睡?”
她半吊着眼皮看他:“我想知道你要送什么给我?”
“是黎风。”他一笔带过。
她垂死病中惊坐起:“黎风?我要黎风干嘛?”
黎司期淡淡解释:“黎风的两只手。”
『?』
『卧槽!!!』
『是不是意味着,害乌歌的真的是黎风?一切都还在按原剧情走,所以黎风才能划伤她的手。』
杜晚歌震惊:“你刚刚是去取他手啦?”
“嗯。”黎司期坐在她床边,风轻云淡应一声。
她还是有些惊骇地问:“两只都要了?”
他不回答,只是问她:“开心吗?”
“我没想到。”杜晚歌忍不住呢喃。
黎司期的眼神停顿,静静看着她:“没想到什么?”
杜晚歌西子捧心状:“没想到你这么man。”
毕竟是男主,现在有光环在身,应该很难抓才对。
他轻笑。
『啊,不是,黎风断手了啊…原著里没有的』
『虽然他是做错了点事情,但我还是不想他断手的啊,他可是拍卖师,又是书法家,没有手怎么做这一切』
『是啊……有种曾经的白月光被人欺负的感觉,乌歌她用不到手干什么,也就是高考,她都用了左手,但这对黎风来说代价太大了。』
黎司期揉了揉眉心。
杜晚歌追问:“你是怎么取他手的?”
『别是直接砍断了吧,不要啊。』
黎司期只是浅声,几乎一笔带过:“手还在他身上,但具体还能不能用,那就要看他造化。”
莫名的,杜晚歌感觉他那一笔带过的话,绝对不是轻易划伤黎风的手那么简单。
很可能是让黎风从此都不能用手了。
这才符合黎司期的人设。
她忽然觉得黎司期有点陌生,好像回到了她刚认识他的时候,不敢确定他的好坏。
随着情节发展,她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和弹幕说的一样黑化。
只不过曾经令他发疯的人是句芒,现在变成她罢了。
被偏爱是把双刃剑。
黎司期轻薄的眼皮微垂看着她。“怎么?”
杜晚歌莫名小心翼翼:“除此之外你没做什么了?”
黎司期看她想听,但又好像有点怕,只是简要概括:
“我找了两架直升机,把他绑成球,让人在两架直升机里丢来丢去。”
『wow!!!!好疯的精神状态』
『妈耶,果然是反派男配干出来的事情,光是想想我都腿颤。』
杜晚歌也震惊到目光凝滞:“那黎风是什么反应?”
“他尿了。”黎司期简明扼要。
『咦~』
『呕,我收回觉得黎风白月光的话,他可以流血流泪,但是不能流尿啊』
『额,忽然觉得白月光也不是那么重要了,断手就断手吧,黎氏的长子,总归是饿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