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郎,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张素脸上闪过慌乱和意外,显然没想到他放假都起这么早。
严阴郎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箱子上。
张素赶紧解释,“是这样的,我整理出几件不能穿的衣服,打算给共事的姐妹,你…你别误会……”
严阴郎颔首,走到门口换鞋。
“你这么早就要出去?”张素问。
“嗯,有事。”严阴郎说。
“阴郎。”张素叫住他,有些为难地说,“你今天看到的……可别给刘勇南说啊。”
严阴郎换好鞋,打开门,“不会,你要走吗?”
“呃……嗯。”
严阴郎上前主动提过箱子搬她搬下楼。
箱子很重,严阴郎要用全力才能提动,不像只有几件衣服的样子。
他脚伤没还好,老头的药膏效果很明显,今早他去换药时已经完全消肿了,走路也不疼,只有受了重力后才会有些隐隐作痛,例如现在。
下楼后严阴郎推着箱子把她送到小区门口,把箱子递给她。
张素点头,神色复杂,“谢谢……”
严阴郎和她没什么闲聊的话,转身扫了一个共享单车准备离开。
“阴郎。”张素叫住他。
严阴郎回头,神色淡然。
“你……”张素欲言又止,挤出一个笑,“你怎么不吃早饭?一会儿在路边买点吧,空腹对胃不好。”
严阴郎:“好。”
“过几天要变天了,早晚会有点凉,你注意加衣服。”张素突然对他颇为关心。
“好。”
张素欲言又止,叹了口气,“你……照顾好自己。”
严阴郎疑惑地看着她,不太明白她突然说些做什么。
张素也察觉到自己有些奇怪,冲他笑了笑,“行了,你走吧,妈妈去上班了。”
严阴郎骑着车飞快地消失在巷子里,张素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好一会儿,调整了一下情绪,打车离开。
到西馨苑时沐阳已经在门口等他了,站在昨晚他们拥抱的位置,茂盛的枝桠挡住日光,小风带着清晨的微凉,沐阳惬意的躲在树荫下低头玩手机。
严阴郎想起昨晚情浓的拥抱,莫名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得干咳一声。
“喏,你来啦?”沐阳抬头,“你怎么骑车?脚伤好了?”
“差不多。”严阴郎说,“不疼了。”
沐阳瘪嘴,为他不爱惜自己感到不快,大步朝街对面走去,“来吃早餐,你请我!”
严阴郎赶紧跟上,嘴角微扬:“好。”
吃完早餐、看完木木,他们终于去了计划了三天的咖啡厅写作业。
环境静谧,空气里飘着浓郁的咖啡香,一进去分贝自然的就变小了,没有谁愿意打破这份悠然。
本以为严阴郎忙着兼职、昨天又在外面站了一天应该没有时间写作业。
谁知把卷子拿出来一看,严阴郎已经写了三分之一了。
沐阳一脸不信,一张张翻,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写的作业啊?”
严阴郎抿了一口咖啡,苦的他五官皱起,“抽空写的。”
“抽空写了这多么?你骗谁呢?”沐阳见他痛苦的样子被逗笑,“你昨天是不是偷偷回去写作业了?晚上才来我家门口唱苦情戏?”
“没有。”严阴郎表情严肃,“我一直在。”
他认真解释的模样像极了伯恩山犬,眼神真挚、语气诚恳,就差跟表达心情的尾巴了。
沐阳伸手胡乱的揉了揉他短硬的头发,“傻样。”
上午的客流量较少,店里有几个零星的人带着电脑办公,键盘清脆的声音不甚明显的响着,反而增加了学习的氛围。
严阴郎写作业的速度不慢,但和沐阳比起就落了下风,特别是英语。
沐阳写完一张了,严阴郎才写完两面。
严阴郎的英语的不好,基础和语法掌握的不扎实,每课的重点单词背的也不熟悉,成绩一直提不上来。
每次单元测评后邓琳都会找他谈话,开学就要月考,严阴郎是邓琳的重点关心对象。
沐阳缠着严阴郎一起写作业的目的就是为了帮他补英语,不然按照现在不及格的成绩,班主任还不得棍棒伺候?
沐阳牺牲自己写卷子的时间看着他做题,有什么不明白的及时给他解释。
做了两三张卷子后……效果并不明显。
“我刚刚讲这道题的时候你听了吗?”沐阳指着卷子,又拿过另一张做对比,“一摸一样的语句,只是名词换了,连给的选择答案都一样。你没点印象?”
“我…抱歉……”严阴郎小声的道歉。
不是他不愿意学……实在是那些密密麻麻的字母组合在一起就让他头疼。
一个单词有好多变化形式,再用于不同的情景和设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