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打算带言央去,但一想到最近那些疯了似的想往他床上爬的男男女女,燕绥就一阵烦躁,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是该让他们见见世面了。
“好吧。”言央答应。
“明天上午有人会送衣服过来,下午四点林越来接你。”燕绥交代着。
“不跟你一起吗?”言央小心翼翼的问,他突然有些害怕,没有燕绥,他哪里都不想去。
“一起,林越先送你到我办公室,你在那里等我。”燕绥说。
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言央想起在奶奶葬礼上自己的孤立无援、不知所措、恐惧害怕有时甚至胜过伤心难过。
“冷吗?”燕绥问。
半晌,言央才像回过神似的轻轻摇了摇头。
“过来。”燕绥说。
“……”
“过来。”燕绥又说了一遍,从椅子里侧过身,示意言央过来坐自己腿上。
燕绥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了人,上回说好去接人的,结果人的信息信息没回,电话电话没接,那个胆大包天的小混蛋,竟敢动他的手机,他已经让人从这座城市消失了。
言央起身走过去,跨坐到燕绥腿上,茫然又痴迷地望着人。
“这个人,是有一点点喜欢他的吧。”言央想着,燕绥的嘴唇就吻了上来,草木香里混着淡淡的柠檬味儿。
言央喜欢在白开水里加两片新鲜的柠檬。
腾空,燕绥抱着他站了起来。
移动,言央跌进柔软的被子里。
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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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发泄吗?”言央又想,“下午的不够吗?”
云山雾绕,抵死缠绵里,他好想燕绥能不带情欲的吻他一回。
一回,就好。
第4章 抓到了
下午四点。
林越准时到了地下停车场。
“言言,好久不见。”林越喊人。
“好久不见,还好吗?”言央回应。
林越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子承父业,他爸给燕绥父亲当了二十年司机,后来又是燕绥,直到前年才退下来,回老家安享晚年。
有一回,林越听燕绥喊人“央央”,他便问言央,他能不能也这样喊,言央还没来得及答应,燕绥劈头盖脸就说“不行”,至此,他便私底下“言言,言言”的喊。
“我能不好吗?就开开车,天天跟玩儿似的。”林越没心没肺的说。
言央笑笑,坐进副驾驶,他从没把林越当司机,林越话多,每次见面能听他说一路,挺好的。
“燕绥……在公司吗?”言央问,昨晚燕绥让他去他办公室等他。
“在的,燕总今天从早上去就没出过公司。”林越大大咧咧地说。
言央顾自点点头,有时候他真希望自己是燕绥的司机,这样,就能知道人所有的行程跟所有的……秘密。
算秘密吗?
言央早就知道,他只是其中一个,在外人眼里,或者说在林越这些人眼里,他跟其他那些人根本没什么分别,燕绥众多情人中的一个,而已。
“言言,你今天真漂亮,比燕总其他那些……漂亮几百倍。”声音越说越小,林越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是吗?”言央说,随即露出一丝笑,坦然道:“没事,我知道的。”
林越马上转移话题,说起了其他,气氛倒不至于很尴尬。
车在公司侧门停稳,已经有人在等着,一个看上去乖乖巧巧的女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儿。
燕绥知道言央不认路,往往从一个店里出来,就分不清自己是从右边儿还是左边儿过来的,俩人要是约在一个言央不熟悉的地方,到时间八成是燕绥让人别动,他去找人,等燕绥找到人,总是会不轻不重的刮一下人的鼻梁,带笑地说上一句“真是笨”,那是言央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
言央跟在女孩儿身后,突然想笑,燕绥总是在这些事上记得清。
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像一根根细小且脆弱的藤蔓,费力地把他跟燕绥缠得紧紧的,其实,只要随便哪一方稍一用力,便会断得彻底,甚至不会发出一丁点儿被扯断的声音。
办公室在十七楼,简洁时尚,宽敞明亮,有整面的落地玻璃,放眼望出去,正好是远处新建好的公园。
言央的心情跟着莫名轻松起来,花草树木,蓝天白云,总是充满治愈的力量。
“如果再晚一点,是能看到夕阳的吧,那一定很美。”言央想。
女孩儿倒来一杯温水放在茶几上,上面飘着两片新鲜的柠檬。
“燕总特意交代的。”女孩儿对言央微微一笑。
“谢谢。”言央转过身,盯着两片浮浮沉沉的柠檬说。
“不客气。”女孩儿说,“燕总在开会,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