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翔瞥了一眼刚才被贝西朝丢在地上的花瓶和玩物。
感慨道,果然同物不同命啊。
价值连城地被丢在地上,不值钱的反而被捧在心上。
贝西朝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折腾到了晚上。
赵翔怎么请,都不愿意出来吃晚饭,好在门口就遇到了回来的许随。
“许爷,只有你劝得动了,三爷到现在都没有吃晚饭。”
“嗯,我去看看。”
房间里,只见贝西朝坐在一个矮桌前,伏案鼓捣着什么东西,传来一阵敲敲打打的声音。
贝西朝太专注了,以至于有人来了都没发现。
“三爷。”
许随轻轻叫了一声。
“啊!”
原本要打在戒指上的小锤,无意中被砸偏了。
贝西朝左手的大拇指盖被砸出了淤血,在白嫩纤细的手上分外明显。
“三爷,你这是在做什么,体力活交给下人来做就好了。”
许随心疼的把他的手握在掌心,倒了一点药酒轻轻地揉着。
“我还差一点就做好了。”
贝西朝却还挂着他的没有完成的戒指。
许随朝桌子上看了一眼,只见工具七七八八摆了一堆。
正中间放着一个还没有抛光的戒指,虽然样子变了,但他还是第一眼就认出来。
“三爷,这是……”
“是你送给我那个,只是坏了,我重新修了一下。”
原本戒指上空缺出来的指纹,已经被填满了,只是样子看上去不像原来。
“我把我的指纹填在了缺口上。”
许随拿着戒指转了一圈,这才看见,有一处有熔断的痕迹。
只是贝西朝的技术太差了,熔断的地方坑坑洼洼。
但却让两者不一样的指纹,更加深刻地交融在一起。
“三爷,这个不值什么钱的。”
许随把戒指握在掌心,明明戒指是冰凉的,但却感觉握着一团火一般,灼心。
“你送的,向来是不一样的。”
贝西朝伸出手,矜贵地站着:“帮我带上。”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许随还是虔诚地单膝跪地,郑重地把戒指戴在了他的手上。
最后似乎怎么都不够,又上在上面轻轻地落下一吻。
“三爷,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饭肯定是没去吃的,因为贝西朝吃了别的东西。
虽然填不饱肚子,却令他身心愉悦。
……
“三爷,我明天还得去晋州一趟,上次的项目挺白好久了。”
许随的话,让他原本高昂的兴致没有大半。
他都想好,过几天让许随请个假,去国外玩一趟,放松一下,老紧绷着工作也不是个事儿。
现在想要再开口就有些难了。
毕竟许随从回来就是出了名的工作狂,赚钱像是成了他的首要任务。
“三爷的钱,养你一个还是绰绰有余。”
贝西朝摸着青年的头发,柔顺的不像话,抓在手里都会滑了。
“可是,我想赚更多的钱来养三爷你。”
贝西朝发现,自从许随这次回到自己身边后,变得比之前更加的要强。
以前无论自己送什么,许随都会笑着接受,还会说几句好听的哄哄他。
现在反而变了。
只要他有想送的意思,许随马上就开始垮下脸来,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而且就算不收,第二天也会照例送给自己一个同价值的东西。
在他活着的前30多年里,这样的待遇还是头一次,渐渐的,他也没有了送东西的兴致。
“你呀,还真是随时都在我的意料外。”
贝西朝奖励般地亲了青年的额头的一下。
许随反客为主,把人钳制在身下,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
“那三爷跟我一起去出差,好不好。”
“不行。”
贝西朝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他这样身份的人,去了分公司,只会给人压力,反倒是给人不自在了。
而且晋州地势较高,项目又在山上,他实在是爬不动。
许随虽然失望,但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也没有强求。
只是准备在出差前,一次性要个够。
……
许随出差总是天不亮就走,用他的话说,就是怕等他醒了,见到面,反而走不动道儿了。
这说的,像是他贝西朝是什么祸国的妖妃一样。
许随走了,宅子里都空了不少。
他娱乐活动一向很多,就算不用电子产品,也有人费尽心思讨他的欢心。
但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许随现在该落地了吧。”
赵翔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落地了。”
贝西朝在躺椅上翻了个身,把盖子里的鱼食一股脑地丢进了池塘里。
池塘里胖乎乎的锦鲤全部蜂拥而至,把鱼食全部都吃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