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许随变得更加扭捏起来,起身站在床脚的柜子前,似乎在翻找什么。
“三爷,你真的愿意吗?”
好家伙,还真准备了。
是一块红色的鸳鸯盖头,纱制的料子,做工精致。
看上面的绣工,根本不是外面随便可以买到的,一看就是花大价钱定做的。
“我都坐好了,你说呢。”
贝西朝靠在榻上,衣衫半解。
他从来没有那么纵容过一个人,往日里他总是高高在上。
但只要和许随沾边的事情,他总是会一次一次的自降身份,极力的配合。
许随对他来说,是真的不一样的。
红盖头落下,入眼的一切都变得朦胧不堪,披上了另一层色彩。
暧昧,火热。
“三爷,你真美。”
眼前的场景,他在梦里想了无数遍。
当真的看到的那一刻,他心中没有丝毫杂念,只有对贝西朝无尽的折服。
他永远都是自己高高在上,不可染指的神祇。
他可以永远臣服在贝西朝的脚下,当最忠诚的信徒。
在极致的感觉面前,一切的理智变成了风中飘摇的树叶,一吹便落。
第三十三章 让人恶心
入目的一切等等都会是红的。
房顶,床榻,就连他自己,被染上了一层暧昧。
正当快到顶峰之际,虚掩的门被人推开。
一个严厉且熟悉的呵斥声传来:“贝西朝!”
原本已经沉沦的贝西朝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隔着红盖头,就连周明朗的脸也变得猩红。
在看见周明朗的那一刻,他几乎是反射性地,把许随从床上一脚踹了下去。
还未反应过来的许随,捂着胸口,愣愣地看着他。
“你真是低贱到家了。”
周明朗丢下这句话,脸色很是不好看,估计是看了许久。
“明朗!”
几乎是下意识到的,甚至都没来得及穿衣服,贝西朝裹着一条毯子就追了出去。
把许随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里面。
追逐周明朗,是培养了6年的身体习惯,已经形成了鲜明的肌肉记忆。
大理石的地板很凉,贝西朝光着脚在上面跑,实在难受。
“哎呦。”
毯子太长了,把他狠狠地绊倒了,露出了大片的肌肤,只能用尽力气在后面喊着。
“明朗,你听我说。”
周明朗也听见了动静,转过身来,谁知一眼就看见贝西朝身上那些恶心人的痕迹。
“说啊,你想要说什么?我听着呢。”
大抵是脚扭到了,他尝试了好几次,都起不来身,疼得脸色发白。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要来的。”
周明朗直视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地上阴暗的老鼠。
往日,因为在外面周明朗的眼神多少有些收敛,但今天不一样。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直面周明朗所带给他的恨意,就像是千百根针扎在身体上,让他抬不起头,
“所以呢?如果知道我来,你就会不做吗?还是躲着悄悄地晚上做?有什么区别!”
说话间,毯子的一角搭在了周明朗的鞋面上。
周明朗嫌恶地向后退了一步,就像是脚上被沾了什么病毒一般,开始用纸用力地擦拭着。
“毯子不脏的。”
贝西朝卑微地解释道,说着便用毯子去擦周明朗的鞋。
“你不要碰我!”
周明朗的脚已经抬起来,但似乎怕沾上更脏的东西,忍了忍又放下去了。
“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你明明知道……”
对啊,他明明知道,周明朗是喜欢许随的。
但还是不知好歹地染指了许随,而且还被周明朗给看了个正着。
虽然他原本收许随的心,多少是抱着想要报复周明朗的想法去的。
但是东窗事发,看着周明朗痛苦憎恨的样子,那一点报复的所得来的快感,消失的干干净净。
周明朗随便说出来的一个字,都足以让他心脏绞痛,难以自持。
“明朗,是我做的不对,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现在只要周明朗点头,说一句原谅他了,无论是什么,他都会去做。
“不对?你贝西朝向来做什么的都是对的,你以前不是也想这么对我?”
周明朗向来是最知道他的痛处的,只要一提到6年前的事,他必然会溃不成军。
“无论是许随也好,还是其他人,你不是向来喜欢用强的看上就要得到。”
周明朗似乎从他痛苦对待脸上得到了莫大的快感,一句接一句,根本不给人反击的机会。
来自钦慕之人的侮辱,让他原本最后的自尊也荡然无存。
贝西朝勉强挤出有一个讨好的笑容来,“明朗,我要做什么你才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