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我往地夸了好几句,虽然只是平常的客气话,没什么打紧的。
但一向对周明朗一切都很敏锐的贝西朝,还是捕捉到那一丝不一样的味道来。
和自己相比,身量挺拔,长相英俊的许随和周明朗站在一起确实般配。
自己多少有些……老了?
但论权力和地位,自己终究还是要胜许随一筹,这样想着,贝西朝的心里又平衡了许多。
原本要撒到许随身上的气,顿时烟消云散。
……
贝西朝半靠在一个软榻上,浑身都不舒服,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已经习惯了金贵丝绸料子的皮肤,哪里还能穿其他,才接过小时,皮肤已经被磨得泛红。
想要解开西装纽扣舒服一下,但又怕周明朗过来,只得耐着。
一向娇贵的贝西朝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正想叫许随却发现人早就不见了。
在工作方面,许随称得上是一个敬职敬业的公司经理人,就算在宴会上,也不忘把生意给谈了。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刚来自己身边不过20的少年已经长得如此挺拔,周围围满了人。
这样一比,倒显得他身边空荡荡的。
其实刚才想要往自己身边塞人的还是不少,要说他清心寡欲一个也看不上,那肯定是假的。
但至少有周明朗在,他不想显得很饥渴的样子。
之前他干不干净已经管不着了,至少在现在他想表现的很干净。
只是很久没有出门,宴会场上的灯光酒绿晃得他眼睛疼。
自从27过上了养生的日子,这个时间点,他早该睡了。
他按了一个快捷键,许随的号码很快被拨通了,他用手指甲轻轻敲了屏幕两下,便挂了电话。
许随和身边的人交代了几句便朝他的方向走来。
“三爷,你叫我。”
“嗯,许随你真是长本事了。”
许随看了他一眼,贝西朝说话向来有深意,于是谨慎地回答道。
“都是三爷教的好。”
“哼。”
贝西朝的声音不大,像是从嗓子眼儿里发出来似的,跟猫叫一样。
“我在车上准备了新的衣服鞋子,三爷要不要换上。”
这话正说在他的心坎上,于是便不再计较,把脚舒舒服服地撑了过去。
“脚酸。”
许随没有说话,只是拦腰动作很轻地把人抱起来,往自己的怀里靠。
贝西朝会享受,伤风败俗这类词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只要不用自己出力就好。
至于旁人……
只要有他在,就没有人敢嚼舌根。
“三爷,你太轻了。”
许随的手在他的腰上轻捏了一把,确实没多少肉。
贝西朝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许随的怀里,双手在对方胸膛上的布料剐蹭着,像是在磨爪子。
“猪才需要那么多的肉。”
他的身体可是有专人调理,什么时候轮得到许随来置喙。
“三爷真会说笑。”
许随闷笑了一声,胸膛的震动让贝西朝清楚无比地听见对方的心跳。
听着就感觉——烦人。
他哪里是在说笑,看来许随琢磨他心思的能力下降了。
因为走的是前门,就算别人不敢明着议论,但探究的眼神确是藏不住。
宴会里那么多人,总不能因为别人多看了一眼就把人收拾了吧。
那只会让人觉得他贝西朝小气,也不是自信的表现。
“你?”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右侧方响起,是周明朗的。
他抬着一个酒杯,正和其他人说笑,大抵是喝多了酒,脸开始有些涨红。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抱着贝西朝的许随,眼神里受伤的情绪,被贝西朝敏锐的捕捉到。
原本已经藏到一半的身子,又直了起来,看见了才好。
让周明朗知道,许随是谁的人,只要是他贝西朝不放人,他这辈子都别想和许随发生点什么。
眼巴巴地看着有什么用,最好把念想都连根拔了才好。
最后贝西朝似乎也被抱上瘾了,怎么以前没发现许随除了有赚钱的天赋,还有这样的功能。
看来人啊,有时候就得多用用。
“三爷,刚才为什么那样。”
一路上许随都没有说话,冷不丁地冒出这一句。
“怎么?怕被看见了不舒服?”
贝西朝的手捏在许随的胸口上,只掐着一点点肉,慢慢发力折磨着。
抱着的手一怔,但很快便又把人搂紧,许随的声音闷闷的。
“三爷,许随不敢。”
“不敢就好,你要知道,周明朗是我看中的人,你的眼神和心思最好收着点,不然……”
骤然放松的力道,又加重,胸口大抵是被掐紫了。
“三爷放心,许随心里始终都只有三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