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西朝这张脸,还真是什么时候都看不够啊。
“贝西朝!”
万门忽然传来王富的喊叫声,尾音的破了,十分可怜,随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放开我!”
贝西朝的眼睛蓦然瞪大,刚想转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下巴却被人手指紧紧地捏住,再也动弹不得。
“许随,你放了王富,我们之间的事情,单独解决。”
他试着把身段放软下来,毕竟以前,许随向来对他的软话是没有办法的。
“三爷,你真是糊涂了,我之间的事情,已经在解决了啊。”
一股冰凉的液体慢慢地流进他的血管,身子上的力道也被散去,脑子嗡嗡作响。
“你……你刚才给我干了什么?”
“当然是让三爷更乖的东西,放心,对身子没有危害的。”
眼前像是有无数个许随晃了晃去,整个人处在晕和不晕之间。
意识是清醒的的,但身体却完全不能动弹,软绵无力地垂着。
“三爷,我早就应该这么做的。”
许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许随,你最好放尊重点!”
贝西朝想着自己的声音应该很大,但喊出来后却也软绵绵的。
“三爷,我只是在帮你回忆我们之前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罢了,已经很尊重了。”
许随拿着一条黑色的领带,在手掌上缠绕着,像是个玩弄猎物的猛兽。
贝西朝看见那条黑色的领带就开始犯怵,想要逃离,却没有半分力气,只能气喘吁吁地说道。
“你,你到底要什么,我全部都给你,包括之前的东西你全部都拿走吧。”
这些是贝西朝现在唯一还能拿得出手的筹码。
用所有的钱财,换他和王富小半生的平安顺遂,也是值得的。
“我想要什么?”
许随用手指点着他的嘴唇,“我这不是正在拿,就不劳烦三爷了。”
“以前总是小心翼翼地等着你,现在我明白了,要什么,直接去拿,不就好了。”
如果说,以前许随还算有一丝对他的敬畏。
那现在,那一丝敬畏已经变成了病态的占有欲……
贝西朝最后的自尊也被对方粉碎殆尽。
许随温柔的时候,还尚有几分旧日里的时光,但只要自己稍稍反抗,便又是新一轮的暴戾侵占。
直至天明。
……
贝西朝是最先醒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睡觉,一直在等着旁边的呼吸声变沉。
他起身,把浴袍随意地披在身上。
身上有什么痕迹,是否受伤,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他现在只想把许随,快速地处理掉。
贝西朝把手放在对方的脖颈上,尝试了好几次,却也觉得不合适。
他力量不如以前了,不能保证一击致命,一定会后患无穷。
他记得许随向来会在床边的抽屉里放些趁手的小玩意儿,只希望这个习惯他还一直保持着。
果然,抽屉里正巧放着一把弯刀。
贝西朝拿起刀,隔空在许随的脖颈上比划着,很不错,弧度刚好合适。
许随睡的很安静,脖颈上的大动脉直接暴露在外面,凑近了还能感受到他跳动的频率。
只要朝着那里狠狠地戳上一刀,就完全结束了。
贝西朝举起刀,紧盯着血管跳动的位置……
“三爷……”
可能是他刚才的动静太大了,许随醒了过来,神态十分放松。
但是在看清楚贝西朝手里的东西后,神态顿时严肃起来。
开弓没有回头箭,贝西朝举起刀对准了许随的心口,四目相对,竟然再难看出以前的半分爱意。
“我要你答应我,从此以后,无论是霍庭还是你,都不允许去打扰王富。”
许随低头看着泛着寒光的刀尖,冷笑了一声,神色平静。
“就只有这个要求吗?”
“还有,以后在我面前消失。”
“我做不到。”
许随回答的镇定坦然,“前一条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最后一条,不行。”
“不行,我就杀你了。”
反正已经来过一次,贝西朝并不介意再来第二次。
“好啊,现在就杀了我。”
许随双手撑在床上,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甚至闭上了眼睛,像是在享受死亡前的宁静。
“你以为我不敢?”
贝西朝把刀尖抵到许随的胸膛上,一颗血珠刀尖冒出,顺着胸膛蔓延而下。
“三爷,你最好快点动手,让我死得透透的,不然我会一直纠缠着你。”
许随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从地狱里来的恶魔,要和你至死方休。
贝西朝被眼前的那一滴血刺激到了,但更怕的,还是许随恶毒的诅咒。
他慢慢地提起刀子,找准位置,猛然地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