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面相,年龄肯定没他大,打完仗他得和南宫寰宇好好聊聊天。
南宫寰宇一个帅气的翻身上马,差点又给帝牧谦整愣怔了。
美人真的是做什么都美啊。
声音还好听到让他羡慕,那样的声音,怎么就不是从他嗓子里发出的呢。
今日可近距离的见识见识幽冥骑兵了。
随着大军的离开,帝牧谦也上马和墨金两人跟在后面。
正如他自己所言,他并没有打算参加战斗,他真的只是来看看而已。
大军在前面打的热火朝天,帝牧谦远远的站在后面看戏,看到遍地死尸也毫无触动。
这倒是让墨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主子是让他来看着这人看戏吗?
怎么没点正常人的反应呢?难不成他经常见识这种场面?
还是说已经被吓蒙了?
但观帝牧谦的模样,可不像是被吓蒙的样子啊。
帝牧谦自然是没见过,不然也不会好奇的想跟过来看看,但他从小学的就是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而且他又不是没杀过人......
墨金的眼神一直就没离开过帝牧谦。
这倒是让帝牧谦有些诧异,这人不是南宫寰宇的下属吗?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南宫寰宇的生死,一直盯着他做什么?
难不成就因为南宫寰宇的一句话?
以为自己想明白的帝牧谦暗自点了点头,既然你这般的信我,那我也帮帮你吧。
帝牧谦下马在树边找了几块石头,随手堆了起来。
墨金皱着眉头看他,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太好,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堆石头玩。
帝牧谦站在原地转了一圈,随手指了指,似乎是在算什么,随后他又拿着石头在不同的方位堆起来。
墨金终于收起了他的轻视之心,因为他看出了不对劲。
看帝牧谦的样子,难不成是在摆阵?
可惜他不懂阵法,若是墨土在的话想必就能看出来了。
只是不知道他这阵法是对敌还是对友。
墨金眼神一眯,手中的剑已经出鞘三分。
而此时,南宫寰宇那边的敌军却突然像一群无头苍蝇乱蹿。
墨金悄无声是的又收回了剑,亲眼看着南宫寰宇带着骑兵歼灭了敌军,事先安排好的左右两翼以及从山后绕过去拦截的人都没派上用场。
厉男天吃惊的看了南宫寰宇一眼:“将军,这是什么情况?”
南宫寰宇轻轻摇头,“不知道。”
但他下意识的往帝牧谦的方向看了过去,难道是他?
帝牧谦离得太远,什么都看不清,但他对他的阵法还是很有信心的,没有再继续看下去的必要,他上马离开。
墨金也跟着一起离开。
南宫寰宇收回视线,下达了最后的命令,“杀!”
“是!”
帝牧谦回到军营后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脱掉了南宫寰宇给他的披风随手搭在椅背上。
他并没有关门,但墨金守在门口并没有进来。
帝牧谦也不强求。
他斜靠在椅子上,从怀里取出他的白玉短萧搭在唇边。
箫声悠扬婉转,大军正好得胜归来,这突兀却无比优美的音律仿佛是在庆祝他们的胜利一般。
墨金站在门口侧身看着帝牧谦。
一个本来很颓废的动作被他做着却只有慵懒的感觉,简简单单的一首曲子却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威力。
墨金盯着帝牧谦一时发了愣。
以至于帝牧谦突然睁眼的时候和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金色眼眸中那瞬间迸发的冷意让墨金打了一个寒战,再想仔细去看的时候却见那眼眸早已恢复平淡,仿佛他刚才看到的都是错觉。
帝牧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眉头微微蹙起。
墨金的心里咯噔一跳,他好歹也跟着主子见过不少大世面,如今却被这一个皱眉给吓到了,他不能理解。
随后又挺直了腰杆,他怕什么,这里是他主子的地盘。
帝牧谦对他的举动非常不解,但他不感兴趣,他只知道这个椅子真的是太硬了,坐着一点都不舒服。
还是家里的吊椅舒服,突然就有点想念了,也不知道爹爹们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被他气的跳脚正到处找他呢。
他的冠礼确实要到了,抽时间还是要手书一封让爹爹们将冠礼往后挪一挪。
等爹爹们消消气再回去,不然他肯定会被收拾的很惨。
想到这帝牧谦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墨金不明所以的又被惊的朝后退了一小步。
这人没有半分内力怎得会有如此强的气势,和他主子相差无几啊。
大军交给手下安顿,南宫寰宇缓步来到了帝牧谦的房门口,看了墨金一眼后独自进了屋子。
“怎么站着?”南宫寰宇率先在椅子上坐下,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