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尘到路口不黑已经蹦哒来了,看来的方向应该是去那边西头喜事上溜一圈回来的。屁颠屁颠跟在电动后面跑,到院子里坐地上伸着舌头高兴的摇着尾巴。
“不黑真乖呀,哟狗窝翻新了。”唐尘看狗窝上面的棚子搭建的严密无缝,一看就是赵烈的手笔,低头去找寻它的小瓷碗。
“咦,盆呢?不黑你的漂亮盆呢?”
不黑哼唧两声看着从厨房叉着玉米走出来的赵烈。
赵烈把玉米递给唐尘“大概是太招摇过市了,丢了,不知道是谁偷走了。”
唐尘咬一口玉米,是糯米的,软软糯糯很好吃“怎么会,谁跑院子里偷狗盆?”
“啥人都有,它都看不住自个的盆,还是用它的不锈钢盆吧。”
“好可惜,不黑没事,等啥时候我再给你找个好的。”
不黑哼唧着,咬着地上赵烈刚抛给它的玉米头
“哪里来的玉米,还有?不都老了嘛。”唐尘上楼放包,赵烈跟在后面,不黑看一眼地上的玉米,再看一眼上楼的两人,还是先干饭吧,低头吭哧吭哧吃起来。
“妈放冰箱里的,一般这怕老了就放冰箱了。”
“还能这样啊,好办法。”
两人在楼上磨叽了一会,唐尘看时间差不多了下楼吃饭。
唐尘脱了外套,随便找个线衣披上换鞋下楼吃饭,看地上还有点水渍被踩的脏兮兮的。
“一会墩一下,越踩越花。”唐尘回头给赵烈吩咐。
赵烈点头跟着屁股后面“行。”
秋天的夜晚带着点凉风,已经不能在院子里吃饭了。几人直接在餐厅里吃的饭。
“妈李叔没过来?”赵烈拿着一根葱就这饼子和酱吃。没见着李叔还找寻。
“茂子回来了,好像带着媳妇,乐滋滋的回家去了。”赵母把酱又翻炒了一下,这样更香。
唐尘想夹一个,赵烈给人抹好酱卷好葱递过去。
“姨,那西头明天喜事是谁家啊?”唐尘现在对村里人知道个大概,同龄人差不多的都还能说上几句话。
赵母嘴里嚼着葱就口饼子,也不夹起来,这样吃倒也顺便,一人一习惯。
“西头赵乾,那不是啥好娃,媳妇娶的东村的,就你上班那苍上再东边,倒也不远。”
赵烈点头表示赞同“的确不是啥好娃,那我刚退伍回来不还进去坐了几天才出来,还和我说,你刚出来我也刚出来。显着他了也是。”
“这样啊,那咱家明天去纳礼嘛?”唐尘之前不知道纳礼,但跟着赵母撩闲也听着不少。
赵母喝口米汤点头“纳,这钱咋个也得砸进去,这是你俩没法办,你这要办了,也能落点钱。”
“甭说这,我想办你给办不?”赵烈卷吧卷吧饼一口塞嘴里。
赵母看着唐尘可惜的说“就这一人这一辈子这么个仪式,可惜乖仔跟着你了。”
“不可惜,这哪跟哪呢。”唐尘笑着弯起嘴角,其实有赵母点头就可以了。
“明个乖仔你和烈子去吃席哈,咱这一百块钱不能白扔。”赵母落下筷子吃完了。
“成。”赵烈点头。
早上唐尘醒来就觉得闷得慌,打开了家里所有的窗户透风,阳光从窗外泄进来,照的沙发上的书皮还带反光。
赵烈正在洗手间刷鞋。
往常此刻的他应该是在床上的。
十分钟前,唐尘放完水,看到赵烈前几天穿的鞋子还在里面扔着就有点烦躁。
“赵烈,把你鞋刷了,放洗手间干嘛啊。”唐尘刷着牙回卧室找寻赵烈。
赵烈挠着头起身“行的,宝儿,忘了你是个小洁癖了,你说你之前忍了我多久?”
唐尘咬着牙刷回到洗手间,漱了口才继续和赵烈说话。
“以前没法说嘛,现在得改改这毛病了。”
赵烈把鞋泡盆子里,倒了点洗衣粉。
“嗯,有毛病告我我改。谁让我想和你过下去呢。”
唐尘蹲地上看着赵烈,在他额头上吧唧一大口“奖励你。”
赵烈当即不愿意了,直接薅住人后脖颈朝着嘴怼上去。
结束赵烈在唐尘鼻尖轻咬一口。
“快洗你的臭鞋。”唐尘微红着脸走出去打扫客厅了。
赵烈喜不滋滋的低头刷鞋,唐尘墩完地赵烈也刷完了,两人收拾好下楼吃饭。
赵母做的银耳羹,唐尘加了点白糖连喝两小碗,赵烈笑着给人夹菜,叫人别光喝。
吃完饭两人乘着阳光好,坐露台躺椅上一个看书一个玩游戏,靠在一起,唐尘时不时挠挠赵烈一直圈着他的手。
“烈哥!在家呢吧?”赵费龙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
“楼上呢,上来吧。”赵烈从躺椅上站起来,拉住摇晃的躺椅让唐尘换个姿势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