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得看看人家周渡愿不愿意跟你在一块啊！”秦卫军乐呵地，“快过来端菜。”
秦承放下剥了一半的橙子，去厨房端菜。
周渡拿起那橙子继续给他扒，在心里默默回答了那个问题，“愿意。”
不知道是不是周渡的错觉，今天的秦家人对他热情地不像话，还一直问他学校生活怎么样。
秦卫军甚至还开了一瓶珍藏的红酒，“来，周渡，喝点儿，人生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现在年纪小，那些觉得天大的事儿，到了我这个年龄，就会发现都是个屁。”
“啧。”程兰怼了下他的胳膊，“吃饭呢，你恶不恶心。”
秦卫军笑着拍了下自己嘴，“错了错了。”
周渡疑惑地看秦承，后者冲他挑了下眉，拿着酒杯轻轻撞了下他的杯子，“这家里彻底没有我的位置咯，也不知道今天是谁生日。”
“臭小子，还能忘了你？”程兰拿出一个小盒，里面是一条款式简单的项链，挂着一块玉，“这可是妈妈亲自去北越山上的月老庙求的，听说特别灵。”
秦承一脸无奈，“这事儿靠缘分，你这样我很有压力的。”
“戴着又不费劲，妈又不催婚，就是图个吉利。”程兰站起来给他戴上项链，“生日快乐儿子。”
秦承抱了抱她，“谢谢妈妈。”
周渡坐在旁边，喝了一口红酒。
程兰又掏出一个盒子，“小渡，你也有份，但是你年龄小，所以阿姨给你求的是平安玉，健康长大。”
周渡怔了下，看着那个样式跟秦承脖子上差不多的项链，“谢谢阿姨。”
程兰也给他戴上，轻轻抱了下他的肩膀，“平平安安。”
周渡摩挲着那块玉，鼻腔一酸，“谢谢。”
“行了，谢一遍就够了。”秦承搓了搓他的后脑勺。
“不过，妈，月老开新业务了？还管人家平不平安了？怪不得不灵光，本职工作都没做……啊，耳朵耳朵！”
程兰拧着他的耳朵，“小混蛋，就是你这么不敬神也找不到女朋友的，不许胡说八道。”
“知道啦知道啦！”秦承嚷嚷着，瞪周渡，“你笑什么？好笑吗？”
说完他就去拧周渡的耳朵，被程兰用筷子敲了手背，“别欺负人家！”
这顿饭吃的热闹又温情，周渡陪着喝了不少酒，秦承一开始想拦来着，但想想周渡最近那低迷的情绪，就没拦。
偶尔喝醉也不错，可以释放下压力。
而且酒后吐真言，秦承晃了晃酒杯，开始寻思一会要从周渡嘴里套什么话。
最后饭吃完了，程兰切了四块蛋糕分给他们，担忧地看着周渡红扑扑的脸，“小渡，没事吧？”
周渡显然反应已经慢了半拍，摇摇头，“没事儿。”
他把蛋糕上面的草莓挖出来放到秦承的蛋糕托盘上，“承哥，你吃。”
秦承笑笑，这小子酒品真不错！
吃完蛋糕，周渡还想帮着收拾桌子，但刚站起来脚下就打了个晃，差点把桌子撞倒，秦卫军赶紧让秦承扶着他回房。
秦承费劲巴拉地把人扶到自己床上，“你是真沉。”
周渡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他，秦承乐了，捏着他的脸颊扯了扯，“还知道我是谁吗？”
周渡闭上眼在他掌心里蹭了蹭，声音闷闷的，“知道，你是秦承。”
秦承被他好似小狗粘人一般的动作搞得有几分怔愣，缩回手去卫生间洗漱了。
回来的时候周渡还没睡，旁边的床头柜上是他脱掉的叠得很整齐的衣服。
秦承再次感叹，“你这家伙酒品真够好的。”
他爬上床睡到了里侧，他的床是宽一米八的，两个人睡很够用。
但他刚躺下，周渡就贴过来抱住他，嘴唇嗫嚅着，“秦承。”
秦承掰开他的胳膊，拧他腰，“干嘛？耍流氓啊？走开，上一边去。”
周渡被他踹到了旁边，重复着他刚才说的话，“耍流氓？”
“昂，老实点，睡觉啊。”秦承抬手拍灭了卧室的灯，忽然想起来自己要试探他酒后吐真言。
“周渡，你喜欢我吗？”他懒得绕圈，直接开问。
周渡的呼吸忽得加重，秦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压过来握着他的脖子准确地吻上了他的嘴巴。
秦承的脑袋“轰”了一声，他瞪大了眼睛，死也没想到周渡会亲他。
窗外有行驶而过的汽车一闪而过照过来的灯光晃进来。
他看到周渡是睁着眼睛的，直直地看着他，看得秦承心惊。
秦承想起了小时候看的动物世界栏目里的黑狼，它躲在黑暗中狩猎时的眼神就是如此。
周渡的呼吸洒在他脸上，秦承的心尖麻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