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怒视身边的男人,不服气地叫嚣道:“可恶的谢逢歌!难道你连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能做到吗?!我能给你当女仆你为什么唔唔唔!!”
兰笙的嘴被谢逢歌适时捂住了。
“!!!”路时遥又是一个猛地惊起:“什么!你说什么??你给他当什么了????”
就连陈瑾闻都放下正经事,向来冷静的脸上仿佛惊出一道裂缝。
“……”如果刚刚没听错的话,刚刚说的是“女仆”……吧?
怎会如此……这两人才认识多久就已经玩过这么大的吗……
陈瑾闻真的觉得曾经那个谢逢歌的禁欲直男的形象彻底塌了。并且这种轰然崩塌,还不亚于一场超级地震直接震碎一整座珠穆朗玛峰。
女仆……大概可能肯定……这东西不是两个直男玩得出来的吧???
“唔唔唔!!”兰笙还在不服气地左右挣扎。
因为捂嘴的姿势,他整个人倒在谢逢歌的臂弯里,见拧不过,只能用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盯着谢逢歌。
谢逢歌:“……”
但是如果现在不捂住,他真的很担心脸皮薄的笨小猫清醒过来后,想起这件事会再也不想看到任何人。
“乖,别动,也别说话,不然不给你当了。”谢逢歌无奈地俯下身,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哄道。
下一秒,他果然感受到怀里的人怔了一瞬,然后马上没有了任何动作。
说完,谢逢歌恢复坐姿,一双深色眼瞳望进兰笙眼底。
那双漂亮的、因为酒气而显得异常水灵的眼睛轻颤着睫毛眨了眨,就算是答应谢逢歌的条件了。
谢逢歌轻笑,松开了力道。
但兰笙好像恶作剧一样,在谢逢歌的掌心就要抽离的时候,报复地用牙尖在上面轻轻咬了一口。
掌心的温软触感还未退散,现在又添了一点草莓香气的湿润。
谢逢歌的下月复再一次血液逆流,他眸色深沉地看向兰笙。
而某位始作俑者,还笑眯眯地撑着脑袋,也正看着谢逢歌,对着刚刚那个自己咬过的人舔舔牙齿,耀武扬威,觉得自己可像只大仇得报的雪狼!
谢逢歌:“……”
他觉得兰笙这表情,和自家抢逗猫棒抢赢了的笨小猫好像真的没有区别。
酒桌对面无人看见这个小动作,谢逢歌也就按下掌心,权当无事发生。
“行了行了,摸个腹肌也是费事,那大佬你对兰笙的惩罚还做不做啊?”
谢逢歌摇头:“算了。”
“???”这就算了??不是……大佬您这是太好说话还是太爱了??
路时遥一整个瞠目结舌还没结出来,谢逢歌又说了:“他醉了先欠着吧,等清醒了就知道还了。”
说话间,谢逢歌视线始终落在兰笙脸上,他很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乖小孩,会只是喝完一点鸡尾酒就醉成这个样子。
既然如此,路时遥也不好说什么了。
毕竟按照流程来讲,应该是兰笙自罚一杯的。
但毕竟这里还有一瓶82年拉菲的交情在,路时遥也就不提了。
气氛在这里就冷静了下来,陈瑾闻把自己的笔记递给谢逢歌。
“你看,这里是我品尝过后总结的部分。”
谢逢歌接过大致扫完,他身上好像又在这瞬间恢复了清冷矜贵的气质。
他微一点头:“不错,全了。现在有两个方案:一是如兰笙提议把酒庄搬到大学城去,二是把酿造工艺精细化产业化,建立工厂规模化生产,打造新品牌。”
陈瑾闻:“但有个问题,关于建厂,这个老板夫妻二人在资金流上会不……”
“这个不用担心,我对他们的酒持看涨态度,如果他们也有意建厂的话,我会制定相关投资方案。”
陈瑾闻:“嗯,可以。其他问题暂时没有。”
一边旁听的路时遥:“……”投资建厂的事情是能就这么轻轻松松说出去的吗???
他再看一眼自己那个捧着酒杯醉醺醺观察的傻儿子。
救命……他这是要成为豪门岳丈的节奏啊!!
这时候,兰笙忽然朝路时遥望过来,歪头:“没有草莓味的了。”
路时遥一看还真是,桌面上草莓味鸡尾酒刚刚全被喝完了。
啊不对,刚刚他好像还拿了杯打算尝一尝来着。
路时遥在手边左顾右盼,终于找到那只混在一众形形色色酒杯堆里的红色鸡尾酒。
“来来来,我这里还有一杯没喝的。”
然后他就看见兰笙扭头盯着谢逢歌看。
谢逢歌:“?”
他停下手上写字的动作,视线温柔地垂睨,好像在透过兰笙的眼神发现他的需求。
只见醉意盎然的青年指了指谢逢歌那边的半杯红色酒液,嗓音乖软像在撒娇,问:“谢逢歌,你这个还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