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奥特曼??”
兰笙惊讶地盯着自己睡裤上好大的一个塞罗奥特曼,嘴巴微微张开。
他沉默了:“……”
谢逢歌果然比他还喜欢奥特曼才对吧!
也不知道他台词背得怎么样了?
兰笙看看时间,现在居然才五点,虽然猜测谢逢歌现在可能还没起床,但兰笙还是想去看看。
就……确认一下,这很正常吧。
但是第一次来这个别墅,兰笙根本不知道谢逢歌睡在哪个房间。这层找了另外两个卧房,都没是无人居住。
总不能不在这层吧?
兰笙正疑心,想着要不算了不着了吧。
窗外恍然雷电大作,开始轰隆隆地下起大暴雨来。
“!”兰笙被雷声惊了一下,意识到就连首都都要由秋转凉了。
再看自己这一身长衣长裤的奥特曼睡服,兰笙这才后知后觉,不是吧谢逢歌……他连今天降温都先看好了啊?
“啪嗒”一道木制和金属扭动摩擦声。
兰笙站立的过道旁边,书房的门被人从内打开。
谢逢歌倚在门边,笑意宠溺散漫,但眼底略显乌青色,似乎没怎么休息。
“醒了?”谢逢歌问,带着一丝沙哑。
兰笙木讷看着这一幕,迟钝地点点头:“嗯,睡得好香。你怎么了?怎么一大清早在书房……”
谢逢歌扬手,轻轻挥动手上的打印纸。
“在看剧本。”
兰笙:“啊……?你你不会背了一晚上台词吧?”
“没,台词看一遍就记住了。是在想怎么演。”
谢逢歌往客厅,倒了两杯热茶,一杯递给兰笙,一杯自己喝下。
润过喉后,谢逢歌的嗓音明显温润了许多,轻柔问道:“你怎么样?感觉好些了没?”
兰笙呆呆捧茶杯,还沉浸在谢逢歌居然一整晚没睡看剧本的震惊和内疚中,脑子思考也就跟着慢半拍。
“感觉……什么感觉啊?”
“你昨天沐浴喝酒了,你都不记得了么?”
兰笙呆滞:“……”
救命!这个他真的不记得了!!!
他昨晚应该没做什么丢大脸的事吧??
兰笙佯装镇定,心虚喝茶:“嗯,记得一点,那个……我是不是喝完就在池子里睡着了?”
外边雷声沉闷且大,雨点也劈里啪啦密集地砸在玻璃上,狂风骤雨拉扯得树枝也剧烈地晃动着。
兰笙不知怎么,听着窗外的声音,没由来地更紧张了,直接将自己团在沙发上缩成了一个小鹌鹑。
青年人声音也渐渐弱下去,到最后几乎只有嘴唇对着杯口的嗡嗡声:“那我的衣服……是不是也是,你帮我穿的……”
谢逢歌淡淡“嗯”了声。
兰笙:“!!”
他的内心世界还没来得及表演一个狂风暴雨、五雷轰顶,谢逢歌见状又浅饮了一口茶,道:“看来你都不记得了。”
兰笙:“???”
“……不、不记得什么?”缩在沙发里的小鹌鹑,就差把自己整张脸都捂起来了。
谢逢歌放下茶杯,轻描淡写:“没什么。泳池里水蓄好了,要不要现在过去?”
兰笙看了眼风雨大作的窗外:“……”
但是室内泳池好像没什么影响?
但兰笙又看了眼谢逢歌,叹气:“要不今天还是不了吧,你都没睡觉,再要游泳的话,万一累坏了怎么办?”
“累坏?”
谢逢歌视线落在兰笙刚刚还张张合合的唇瓣上,今早再看,那张唇似乎比往日更艳很多。
他想到许多昨晚意乱情迷之下发生的事情,喉结不动声色的轻微滑动,清明眸色渐暗。
他反问道:“嘴巴还疼不疼了?”
“啊?”兰笙手指下意识碰了碰下唇。
“嘶……”怎么被谢逢歌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疼丝丝的了?
兰笙疑惑地抬眼看了看谢逢歌,但还是坚强道:“不疼啊。”
“……”就很害怕谢逢歌嘴里突然蹦出个什么他昨晚酒后的乱行。
还好,谢逢歌只是笑了笑,根本没有要为难他的打算。
然后兰笙有看着谢逢歌去厨房柜子里拿了个小糖果罐子。
兰笙定定地看他走近,“干嘛?”
“怕某人低血糖犯了,怪是我不给糖吃。张嘴。”
谢逢歌拈了两粒软糖送到兰笙嘴里,“维生素软糖,吃吧,没毒,草莓味的。”
兰笙:“……”以前怎么不知道谢逢歌还这么幽默呢?还没毒……谁说有毒了?
兰笙虽然没听明白“低血糖”那句,但总觉得听着就不像是什么好话,因此嘴巴里的软糖咬起来也气势汹汹的。
直到谢逢歌一句:“吃完自己去锻炼,我煮点茶。游完来餐厅吃早饭。”
兰笙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