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摸着他的脸。
云霆也抬手握住她的手。
慕晚柠垂下眼，思索了许久，终于做出了什么决定。
她抬眼重新看着他，低声道，“云霆，你别出声行么？”
“嗯？”云霆不解地看着她。
“你别出声，我试试。”慕晚柠又道。
云霆还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不等他问出口，她就凑过来吻了吻他，然后又低声叮嘱了一遍，“别出声。”
她有伤，云霆也不敢让她动，便完全顺着她的意思配合她。
可到后来，他还是忍不住出了声。
慕晚柠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了下来，整个身体都跟着僵住了。
她推了他一下，他这会也不敢强来，只能抽身微微退开。
慕晚柠侧过身，背对着他躺在那，腿蜷起来，整个人都像是要缩成一团。
云霆抿了下唇，靠过去低声问，“怎么了？不舒服了？还是弄疼你了？”
“没事。”慕晚柠的脸埋在枕头上，声音也有些发闷，“你去洗澡吧。”
显然是不想继续了。
云霆沉默了一会，这种事到一半停下来让他去洗澡，他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是慕晚柠一开始也只是说试一试，也说了让他别出声。
是他不小心出了声扫了她的兴？
他盯着她看了会，“一起去洗？我帮你擦一擦？”
“不用了。”慕晚柠很快拒绝，“你先去洗吧，我想一个人呆会。”
云霆听到这话，脸色立刻沉了沉，上次就是，她突然跑到书房，说想要自己一个人呆会。
明明一开始都是好好的。
他微微抿了下唇，直接问道，“我去洗澡，回来你不会又一个人跑到哪去吧？”
“不会。”慕晚柠吸了一口气，“你快去吧。”
云霆这才从床上离开。
听到浴室的门关上，慕晚柠撑着坐起来，拉开床头的抽屉，翻出药瓶，吃了药。
云霆洗了个凉水澡出来，便见到慕晚柠坐在床边。
他拧了拧眉，上了床，把衣服披在她身上，又用被子裹住她，“就这么坐在这，不怕着凉？”
慕晚柠像是在发呆，听到他的声音才回过神来，转头看他，“抱歉。”
“没事。”云霆顺了顺她的头发，“慢慢来。”
这一次怎么都比之前的那两次要好，起码她没抗拒，也没在事后乱跑。
慕晚柠垂下眼，“下次……”
“我尽量。”云霆打断她的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让他出声，但至少她也在努力地开始接受他了不是么？
慕晚柠轻轻叹了一口气，“那睡吧。”
云霆抱着她躺下，伸手要去关灯。
“别关了。”慕晚柠阻止道，“把灯调暗一点，开着吧。”
“好。”云霆把亮度调到最低，躺在了床上。
他从来不会不关灯睡觉，开着灯，多少会影响睡眠，但是这会抱着慕晚柠，就算睡不着，心里也没什么烦躁的。
他掌心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后背，然后突然想到什么，指尖在她的后背上写着字。
慕晚柠微愣了下，抬头看着他的下巴。
她蓦地想起，她和云深还没有确定关系，在暧昧阶段的时候，有一天去湖边，云深说跟她玩个游戏，他在她后背上写字，看她能不能猜出来。
然后他就写了——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他每一笔每一划都写得很慢，生怕她猜不出来一样。
“我写了什么？”云霆的声音把慕晚柠的思绪拉了回来。
可她刚才沉浸在回忆里，根本没注意到他写了什么。
她收回目光，垂下眼，“猜不到，不然你再写一遍。”
“哪有写两遍的？”云霆眼底闪过一抹失落，“猜不到就算了。”
慕晚柠轻轻抿了抿唇，最后低声道，“幼稚。”
“自己笨还说我幼稚？”云霆轻笑了一声，“我已经写得很慢了，小时候我跟我哥玩这个游戏的时候，我就算写得快，他也每次都能猜中。”
“是么？”慕晚柠的目光有些放空，“那你呢？你也能猜中他写的么？”
“当然啊。”云霆点头。
“那有什么稀奇的，不是说双胞胎都有心灵感应么？”慕晚柠低声道，“说不定不用写，有那个念头的时候，你们互相都能感应到。”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云霆想了会，“我跟我哥虽然性格不太一样，但也还是相似点居多，我们以前那会还聊过，我们有没有可能喜欢上同一个女孩子。”
慕晚柠放在被子里的手蓦地握成拳，唇也紧紧地抿在一起。
云霆说着也沉默了下来，隔了好半天，才低声道，“可惜我哥在金城的时候，没听他说过有喜欢的人，等他离开金城，有没有喜欢的人，我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