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越看了眼正襟危坐的赵予淮,点了点头。
“他看起来比你好看多了,就是脸色有点冷,是不是脾气不太好?”
何清越脸黑了黑,捏住他的脸颊,咬牙切齿道,“怎么说话的,什么叫他比我长得好看?”
表弟的脸被他捏成一团,嘴里还能呜侬出几句抗议来,“还不让..人说大实话,唔...放开我。”
“哎,你俩干啥呢,过来拿碗筷,快点的。”何妈妈喊了声。
表弟得了自由后,赶紧离何清越远远的,还朝他扮了个鬼脸。
何清越撸起袖子,站起身来,好你个萝卜头,小爷打不过赵予淮,还打不过你。
说话间,他就锁住表弟的脖子,朝着他撅起的屁股,啪啪啪就是三下。
“哎,小越打得好。”舅舅在一旁煽风点火。
他听着清脆的巴掌声,脸上满意极了,终于有人治一治这小子了,才十六岁,一身反骨。
打完后,表弟一张脸涨红,瘪嘴捂屁股,敢怒不敢言。
何清越却得意的朝赵予淮呲牙炫耀。
赵予淮:“.....”他也就只能在这欺负欺负小孩。
——
年夜饭很快就开始了。
众人围坐在一张镂空玻璃圆桌上,佣人不断把菜端上来,何清越数了下,足足有二十几道,馋得他口水都流了下来。
可能是怕赵予淮拘谨,外婆特意让何清越和他坐在一起。
一场年夜饭下来,吃得其乐融融,外婆脸上的笑就没有降下来过。
赵予淮吃完后,被何清越指使给自己剥虾,硬是控了他半个小时。
等喂饱何清越,赵予淮的手指都被酱汁给泡皱了。
年夜饭过后,家里的佣人也都回家过年去了。
贴春联的活,自然就落在了何清越和赵予淮身上。
等贴横批的时候,位置实在太高了,表弟说要去拿梯子,结果找了半天都没找出个所以然。
何清越干脆让赵予淮蹲下,直接骑他背上,两下就贴完了。
“来了来了,梯子来了。”表弟扛着个梯子,脸上的笑有点像二傻子。
表姐嫌弃了眼,“你可以开年的时候再来。”
说完后,边踩着门口的红纸走了进去。
表弟又勤勤恳恳地将梯子搬了回去。
晚上十点钟,听到附近传来的烟花声,何清越才突然意识到,这里是郊区。
然后,拉着赵予淮上了顶楼,刚好遇见了往下走的表姐。
“刚想下去找你们上来放烟花。”
“姐,表哥和淮哥上来了吗?”表弟喊了声。
“上来了,点吧。”说完,表姐就捂住了耳朵。
下一秒,砰的一声,烟花在空中绽放,光芒四射,照亮了周围的云朵,将夜空装点得如同白昼,一束束烟花如同流星雨般划过夜空,留下一道道亮丽的弧线。
何清越眼神里满是惊艳的神色,一时间惊叹地做不出任何反应来。
赵予淮侧眸,看向一旁的何清越,少年的瞳仁里映照出绚丽的花朵,黑夜将他的侧脸映照的更加柔和精致,额前的头发被风吹得微微扬起,眉眼惊绝,恍如春日暖风。
新年快乐,清越。
借着烟花的光亮,站在另一侧的表姐,将赵予淮眼神中浓郁的爱意尽收眼底,愣了几秒后,腐女的雷达瞬间响起。
紧接着,连唇角处弧度微微勾起。
啧啧,原来是情哥哥。
——
翌日早上。
何清越一起床,就看到了表弟在厅里面,支支吾吾地编着新年祝福词。
“祝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财源广进....”
表弟说得口都干了,外婆才满意地将红包给他。
后者拿到后,立马眉开眼笑的,还朝何清越炫耀了下,脸上满是得意。
切,何清越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他掏出手机来看了两眼祝福词,然后自信地往楼下走去。
还不等外婆开口,何清越肚子里的祝福词噼里啪啦就自己蹦了出来。
给外婆一个大大的震惊,然后满意地将红包交到他手里。
何清越洋洋得意地挥了挥手里的红包,表弟立马哼了他一声。
很快,第三个选手——赵予淮就往楼下走来了。
何清越和表弟对视了眼,连忙将他揪了下来,然后何清越还把他往前推了把。
赵予淮:“.....”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外婆,还不等赵予淮开口问好,老人家就一脸笑眯眯地将人拉了过来。
“来,小淮,这是外婆给你的压岁钱,好好读书啊!”
“谢谢外婆。”
何清越:“.....”
表弟:“......”
为什么他不用说祝福词就可以拿到压岁钱,而且何清越目测了眼,赵予淮的那份压岁钱,好像格外的厚。
何清越咬了咬红包,老泪纵横,外婆,我才是你的亲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