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越想要脱衣服,在床上蛄蛹着,险些没从栏杆上翻出来。
好在赵予淮眼疾手快,不然非得给何清越门牙磕没。
“别乱动,我给你脱。”赵予淮打了一下他的屁股。
对方可算是老实了,任由赵予淮将他从床上拎直,将他上衣从脑袋给揪了下来。
感受到凉意后,何清越再次躺回床上。
少年皮肤白皙细腻,脊背瘦削却不单薄,腹部平坦光滑,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导致他浑身上下都染上了淡粉。
赵予淮喉咙有些发紧,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可不到半秒,眼神还是忍不住往他身上瞟。
最后干脆下来,坐在他的桌子上,不说话也不动,但隐约能感受到他呼吸的加重,眼神里的浓郁晦暗。
过了会,等何清越的呼吸逐渐平稳,确保人睡着后,赵予淮才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一只脚准备踏出门之际,床上突然传来动静。
何清越昏昏沉沉坐在床上,一只手虚撑在栏杆上,作势就要往下走。
赵予淮见他脑袋摇来晃去的,赶紧上前去。
“怎么了?”他低声问道。
何清越不满地推开他的手,呜侬道,“...我要去嘘嘘。”
赵予淮:“.....”
等他将人扶到厕所里,他朝他示意了一下,“尿吧。”
何清越点了点头,眼神有些迷糊发懵。
赵予淮走出去等他,可没过多久,就听到他叽里咕噜的声音,也不知道说什么,赵予淮还以为他好了。
走进去一看,何清越眼泪簌簌而下,浓密乌黑的睫毛耷拉在眼下,瞧起来挺可怜的。
“赵予淮,我的唧唧呢!”何清越眼睛里含着泪水,鼻子不停抽泣。
赵予淮:“.....”以后他再让何清越喝酒,他就是狗。
何清越看见无动于衷的赵予淮,哭得更大声了,仿佛是赵予淮偷走了他的唧唧。
赵予淮忍无可忍,大步向前,给他抽走腰带,帮他打开门。
“自己弄出来,尿!”
何清越看见了久违已久的宝贝,终于泣极而喜。
等何清越折腾完,时间早就过了十一点半,寝室门早关了。
现在好了,他不用回去了。
赵予淮看着上铺熟睡的何清越,又瞧了眼门口旁不知道是谁的瑜伽垫。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将瑜伽垫铺在地上,干脆在这凑合一晚算了。
——
翌日早上。
何清越是被尿给憋醒了,他急匆匆地从床上跑下来,丝毫没注意到地上还躺着一个人。
脚被绊了下,何清越整个人往前扑去。
身后立马传来近似咬牙切齿的低吼,“何清越!”
擎天一柱指天际。
他顿时就反应过来了。
卧槽。
何清越甚至都不敢回头去看赵予淮的脸色。
他忙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躲进厕所里去了。
一大早上,男生都会有这种正常的生理反应。
可他刚刚那一下,对男生来说,堪称暴击,搞不好会断子绝孙的。
他清完库存后,发现外头没有任何动静。
不会吧,难道赵予淮痛晕过去了。
思及此,何清越赶紧贴近门去听动静,确定没有一丝的声响后。
何清越立马跑出去。
“赵予淮,你没事吧!”
只见赵予淮背对着他,裸露出来的脊背肌肉紧实,线条流畅优美,精壮不夸张,是那种恰到好处的肌肉。
但现在显然不是欣赏肌肉的时候。
见他没反应,何清越又小声问了句,“你...没事吧?”
赵予淮没说话,拿起一旁的衣服自顾自地穿起来,随即才转过身来。
何清越视线下移,只见他腹下三寸的位置高高耸起,将薄裤子撑得发紧,隐约勾勒出的轮廓很...大。
“你说呢。”赵予淮声音暗哑,眼神深沉幽怨。
何清越摸了摸鼻子,尴尬地将视线移开。
事情逐渐往不好的事态发展,半个小时过去了,小赵予淮还是没有要降下来的迹象。
而且又疼又涨,赵予淮脸色有点不太好。
这事是何清越的错,他提出要带他去医院,可赵予淮坚决不去,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还不等何清越谴责他这种忌医讳疾的行径,何妈妈就打了电话过来,说是接他们的人已经到学校门口了,让两人赶紧出去。
见赵予淮坚决不去,没法,何清越只好扔给他一件外套,让他先遮一遮,等回怀城市再劝他去看。
车上,司机小张看着赵予淮腰间的牛仔外套,有些好奇,“少爷,你很冷吗?要不要我开一下暖风?”
一上车,赵予淮尽量将自己的腿缩向窗边,脑袋埋下来,不让人看出端倪。
此时被人这么一问,赵予淮更是浑身不自在,眼睫垂下来,脸色莫名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