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觉得我和顾山河相比的话,谁更残忍?”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斯年的脸就这么贴着我。
只要往前一动,两个人的嘴唇就能贴上。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沈斯年倒没有多少反应,逗猫一样的摸摸我的脑袋。
“所以,千万不要招惹我知道吗?”
我恍惚了下,可当时的我们都不知道,从我拿着啤酒瓶砸在他的脑袋上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招惹上他了。
不死不休,无休无止……
沈斯年虽然没有明说,但我能够听出话外之音。
我的那些小动作他都知道,杀鸡儆猴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我要做的就是安分守己的待在他的身边,如果可以,我甚至只配做个只会脱光躺在床上的金丝雀。
只要金主招招手,随时岔开腿奉陪。
这一刻,我才真切的感觉到沈斯年的恐怖之处。
顾山河就算恐怖,好歹顾及着他东三省的名头,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背地里搞鬼。
就像杀死会所那些个女人。
不知情的人只会觉得是女人之间争风吃醋得来的下场。
毕竟,顾山河跟他们没有任何交情。
可是沈斯年不同,沈斯年可以满脸带笑的用着最温柔的话,做出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我突然发现,沈斯年要比顾山河更加危险。
他喜欢将所有的事情摆到明面上,剖开那些血淋淋的真相,光是听说就让人足够后怕。
第十九章 别扭的谈心
正当我想的出神,身上的浴巾被旁边的人扯下。
沈斯年坏笑的捏着我的鼻子,整个脑袋靠在我的肩胛骨的位置,上面纹着一朵暗红色的玫瑰,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而后,他的舌尖轻轻的吸吮着纹身的位置。
“洛鸢,你说我为什么救你?”
“为了报复顾九爷?”我一边配合着沈斯年的动作。
嘴里发出阵阵低吟,手指钻进密密麻麻的黑色头发当中,温柔的捏着我的脑袋。
“这算一个理由。”沈斯年手撑着两边,漆黑的瞳孔定格在我的脸上。
他的手指像一把刀,在我的脸上刻画着。
“不过我这人最不喜欢的跟无趣的女人搞。”
“跟条咸鱼似的躺在床上,很没有意思。”
“可是……”沈斯年捏住我的下巴,微微用力,略长的指甲扣在白嫩的肌肤上面,传来轻微的刺痛感。
我在沈斯年的眼中看到猎物的眼神。
这时,我才明白,沈斯年就是游走于人间的阎王。
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我略微紧张的咽着口水,却也明白在这个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配合。
于是微微弓起身,两条白花花的腿直接夹住沈斯年。
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爷,说说看。”
“还有什么原因呢?”
下一秒,沈斯年扯过我的手臂,往上一带。
“可是一转眼到了外面,还不是照样上别人的床,被别的男人玩。”
“所以,顾山河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心甘情愿的跟他一个人。”
说罢,沈斯年翻身坐到我的旁边。
语气带有一丝的不耐:“我不碰心里有人的女人。”
我倒是没有想到沈斯年将我带到酒店,会跟我来谈心这一出。
转念一想,就算是只手遮天的大佬,那也是人。
是人就有软肋。
沈斯年还真的让人看不透,时而癫狂,时而温柔,时而野蛮,时而绝杀。
“爷,说句真心话,我还真没你说的那么高大上。”
我笑着夺过沈斯年手中的香烟,一口猛吸进去,在嘴里停留片刻,等到吐出来的时候可以随意变化样子。
“我只是不想脏了您的眼,我想活得久一点,哪怕是死也死得体面点。”
顾山河不要的狗,只能等死,不能有别的主人。
“借口!”沈斯年冷眼打量着我,半裸着上半身在我面前晃悠着。
这一次他似变了一个人,手上的霸道泄了几分,动作轻柔。
他握着我纤瘦的腰肢,指尖来回摩挲。
“你可真勾人。”沈斯年伏在我耳边说着蛊惑人心的话。
我知道,我最擅长演戏,演少女,演少妇,演学生,演各种金主喜欢的戏码。
“沈爷……”
我的声音带着娇喘地蛊惑力,像是枯涸的土地里浸润的蜜汁儿,吸进去就再也忘不了。
这是我的绝技,我靠着床上让男人欲罢不能的欢爱之音,让无数男人尽折腰。
顾山河也独爱我的叫床声,他从来不让人喊他的名字,可他允许我叫他山河,他在我的柔情蜜语里久久不愿出来。
眼框里盈着一汪水儿,我的脸颊也恰到好处的潮红,一切不言而喻的诱人,我不信他能舍得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