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甚至不敢看顾山河的眼。
尤其是在听到顾山河为我出车祸之后,巨大的愧疚感几乎将我吞噬。
但我不能动。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竟然在顾山河的眼中看到悲伤。
纵使转瞬即逝。
却让我痛不欲生。
原来,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有察觉。
高高在上的顾九爷的心里,居然有我的位置。
只是,迟来的真相,往往残酷且毫无意义。
沈斯年看我们二人眼神对视,心里微微发酸,不由分说强行捏着我的脸。
他压根不把顾山河手里的黑管放在眼里。
望着我的眼,继续挑衅着开口。
“顾九爷,看来您似乎不太好猜。”
“那我继续说些有用的好了。”
“知道吗?”说话间,沈斯年轻佻着咬住我的耳垂,缓缓向下移动到雪白的脖颈。
漫不经心的开口道:“难怪九爷会念念不忘,是我也会如此。”
“洛鸢的身体是那么软,那么香。”
“跟她上床的时候,那种感觉别提有多享受了。”
“还有,她叫床的功夫也是——”
“沈斯年!”原本被激怒的顾山河并未有太多的反应。
反倒是身后的明爵按捺不住。
一拍桌子,刹那间屋外的所有打手守在门口。
只要一声令下,便能让这个地方夷为平地。
“你他妈的不要给脸不要脸。”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不是什么小姐都能入我的眼的
“老子——”明爵上前一步,朝着沈斯年扑过来。
“打住!”沈斯年的手终于从我的身上移走,慢悠悠的转过身。
抬手,轻易的将顾山河手里的黑管打掉,脸上挂着势在必得的笑。
“我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我要在这里少了一根汗毛,我保证,明江码头那边的货立马就会被点。”
“砰——”沈斯年变态至极的发笑,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这句话倒是让明爵和顾山河的脸色发生变化。
原以为他们二人密谋的事情做到滴水不漏,却没想到会被沈斯年知晓,现在还成了威胁他们的把柄。
这下,两人倒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但同时,顾山河和明爵明白,为何沈斯年会突然出现?
又为何当众拿出闺房丑事跟他们两人打赌。
所谓的打赌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利用有限的时间,让手底下的人办成事,这才是真的。
沈斯年此举,无非是跟他们拖延时间而已。
而如今,想走也是没那么容易了。
想通这些的明爵慢慢的退到刚才的位置坐下。
顾山河依旧站在原地未动。
他整个人就像是高大的雕像,屹立不动。
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咳嗽,顾山河的脸上有所松动。
他缓慢的移动回自己的位置。
我眼睁睁的看着骄傲,自负的顾山河,费劲的移动着自己的右腿,慢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眼泪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面打转儿。
在顾山河躺在病床上痛不欲生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在干什么呢?
努力的利用人脉,想要成为金池的台柱子?
亦或者,满心怨恨着顾山河的绝情。
不管是因为什么,我都痛恨自己不是人。
可笑的是,我只发现别人的内心悄无声息的发生着变化。
压根没有注意到,当初只想爬上金主的床,掏空他们的腰包的我,内心其实也在悄无声息的发生着变化。
只可惜,我对此一无所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目的被戳破,沈斯年也就没有做戏的必要。
整个人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我的长发。
良久,顾山河低沉的嗓音开口。
“继续!”
“什么?”
“继续刚才的赌局。”
顾山河说着眼神看向门口,荷官得到指令,乖巧的走了进来。
刚才站在门口的一众打手退到外面。
“如果我们赢了,我要你名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没问题!”沈斯年答应的很爽快。
似乎动辄上亿的钱对他来说,就是毛毛雨而已。
但这也同时证明着沈斯年的身份。
有钱有权有势还不止。
现如今顾山河在晋城也算打响名气,明爵的身份更是不简单,能悄无声息的抢走他们的东西,能是什么简单人物。
随着荷官发牌,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整整两个小时,除了桌上的牌发生着变化。
牌桌上的三个男人未有一点反应。
很快,明爵输牌出局。
我看到沈斯年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手里的牌被灵活的手指翻转着,变出各种各样的复杂花样。
随后,沈斯年掐着我的脸:“洛鸢,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