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不知道，这话是说给唐芮听的。
还是给自己听的。
简直就是刀子往自己心口上扎。
她忍不住了，想走了。
唐芮却死死拉住她。
“你们俩过来玩什么？逛街？”她问。
白昕昕道，“嗯，新房里不缺什么了，就想着看有没有合眼缘的宠物。”
“行呗，正好我跟姜老师也还有东西要买，一起。”
白昕昕幽幽的瞪她一眼。
难怪能跟姜音玩到一起。
都是烦人精。
一行人往前走时。
顾宴舟悄无声息的来到唐芮的身边。
小声问，“你发什么神经？”
唐芮冷着脸，“你发什么神经？”
“你什么时候这么做作了，不是一直都不太喜欢白昕昕吗？你刚才那嬉皮笑脸的，恶心谁呢？”
“我恶心你，行不行？”
顾宴舟觉得不对，“你有事。”
唐芮白他一眼。
“是有事，对你来说是喜事。”她问，“想跟姜音更进一步吗？”
顾宴舟马上就来劲儿了，“怎么说？”
唐芮冷呵一声，“瞧你这出息，等会吧，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然后，她又去跟姜音咬了下耳朵。
姜音摇头，“不行不行。”
“怎么不行，就是演演戏，让裴景川知道你很抢手，气死他。”
姜音低声道，“气不到他的，他根本就不在乎我跟谁在一起，只会给顾总带来困扰。”
“怕什么，我帮你揽着呢。”
上次在鬼屋，唐芮可看得去清清楚楚。
裴景川对姜音，感情没那么简单。
她作为律师，路见不平当然要一腔热血，见义勇为了。
不然当律师干嘛。
……
唐芮可不会让人看出来，她之所以要这么做，纯粹就是为了私欲。
顾宴舟的情敌，只有裴景川最有分量。
她不能让裴景川和姜音散了……
……
几人来到一家宠物店。
笼子里的干净小狗崽们，热情似火的展示着自己。
一只笼子里的柯基引起他的注意。
不似其他狗崽那么热情，它只是站在笼子边缘，慢慢的摇尾巴。
裴景川伸出修长的手指。
那狗狗犹豫了一下，慢慢走过来，用下巴蹭了蹭他的手。
裴景川弯曲手指，挠了挠。
小柯基的尾巴开始大幅度摇晃。
显然是被取悦到了。
就在小柯基还想更进一步的时候，裴景川却无情的收回手，没有再看它一眼。
小柯基不解，眼巴巴的望着他。
姜音想，自己就是那只柯基吧。
裴景川一时兴起，逗逗她，等不感兴趣了，不管她怎么讨好，也无济于事的。
他似乎在警告她。
姜音别开眼不去看。
她起身道，“唐律师，我要忙着回家了，跟我一块去买东西吧。”
唐芮道，“好呀，等会你们买好了狗，过来找我们。”
白昕昕才不想去。
她说道，“等会我要跟景川单独逛逛，你们玩吧。”
唐芮，“还这么年轻，着急过什么二人世界呀，你还怕裴景川丢了不成。我都陪你们过来了，你不陪我们，太没意思了吧。”
说完，也不看白昕昕难看的脸色。
带着姜音往外走。
“你不是说要去买两套内衣？走呗，顾宴舟的眼光好，让他亲自给你挑挑。”
……
姜音瞪大眼睛。
啊？
怎么这场戏这么劲爆啊。
怎么不提前说啊。
姜音臊了个脸颊通红，手足无措。
完全是被唐芮给拎出去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背后映来一道冷锐的视线。
几乎要将她切割成碎片。
……
其实刚才唐芮那话，是说给裴景川听的。
但是没想到，白昕昕听进去了。
附近好几家内衣店，也有卖情趣内衣的。
正好，她最近需要。
促进一下跟裴景川的感情。
白昕昕道，“景川，我竟然不知道宴舟和姜老师的感情已经到这一步了，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好吗？”
裴景川面无表情。
“走吧。”
内衣店里。
唐芮豪迈的跟店员说，“什么骚拿什么。”
姜音，“……”
顾宴舟，“……”
店员早就见怪不怪，但还是忍不住失笑，“女士你稍等。”
拿了一些火热的款式来，一一给唐芮看。
唐芮让姜音选。
姜音愣在原地，如同雕像。
她一直都是含蓄的性格。
被裴景川在床上折磨那么久，即使经常说骚话，但是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尴尬过。
那可怜的布料，半边巴掌大。
几根细细的带子连着。
姜音支支吾吾，“就，就一定要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