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翰正欣赏她呢,闻言一愣。
“你想看?”
问出口的同时,手已经捏住了衣服的下摆,套头就要脱。
温向慈冷冰冰的说,“脱了我就扒了你的皮。”
听出她不乐意,裴司翰也停下了动作。
乖顺地跟她坐在一块。
温向慈被他看得无心工作,索性盖上电脑。
“你什么时候走?”
裴司翰一听,手捂住了额头。
“我再待会吧。”裴司翰气息一下子就蔫了,“我请了一个小时的假,还有十来分钟呢。”
温向慈,“你图什么。”
“跟你复婚。”
温向慈被他这一棒子直球,给打得有点头疼。
她也直白的说,“下辈子吧。”
“也行。”
裴司翰不挑。
温向慈站起身来,“时间到了你自己走,我要睡了。”
裴司翰跟在后面。
一直跟到卧室。
温向慈冷冷道,“你干什么,这次你再敢碰我,我直接阉了你。”
裴司翰声音低低的,“我想问你拿点药吃。”
“?”
“我好像病了。”裴司翰,“头晕恶心温度高,浑身无力。”
温向慈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你不是等会要去医院吗?去医院他们什么药都有。”
裴司翰望着她。
“先吃一颗,不然我可能会死在路上。”
温向慈没注意,这男人正在一步步靠近。
没等她开口,裴司翰已经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摸了。
温向慈如同摸到硫酸,往回缩。
但是裴司翰抓得很紧。
“向慈,你摸一摸是不是很烫?”
温向慈想抽他,但是他温度确实高,被烫得愣是没了力气。
“松手。”
裴司翰听话松开了。
他耷拉着眼眸,“向慈,给我吧。”
温向慈浑身一紧,“给什么东西,你少在这发骚。”
裴司翰眼里闪过一丝暗芒。
“药。”
温向慈,“……”
她有点气急败坏,转身去拿药了。
裴司翰吃了药就开始发骚,脱了衣服说,“好热啊,向慈,我怎么会这样?”
温向慈不满道,“不知道你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时间到了,你回医院。”
“没力气。”裴司翰眼巴巴望着她,“要是死在路上怎么办?”
“跟我没关系。”
裴司翰丧眉耷眼的,就这么站在门口,“那可以让我再待一会吗?我等药效起来了再走。”
温向慈知道他是真发烧了。
但是这狗比活该。
发烧是发冷,他为了发骚衣服全脱了,装得有模有样。
温向慈无情关上门。
她一直听外面的动静,裴司翰没有走。
等得太久了,她熬不住想睡觉,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夜时,温向慈被热醒。
她警惕地往旁边一摸,果然是光溜溜的裴司翰。
她骂道,“你他妈怎么进来的?”
裴司翰虚弱地抱着她,紧闭着眼,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温向慈深呼吸一口气。
想把他圈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用力掰开,但是他力气实在太大了,温向慈怎么都没用。
她愤愤咬牙。
这样子又不能报警,温向慈硬生生睁眼到天亮。
……
其实裴司翰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他没吃退烧药,硬扛着一身高烧,强行挤上床的。
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得到了升华,次日早上,裴司翰浑身烧得滚烫,听到温向慈妥协了。
“我们可以暂时恢复夫妻关系,但是等到婚礼结束,我们一如既往。”
裴司翰脑子混沌,张嘴想说话。
温向慈丢过来一份协议,“没得商量。”
裴司翰闭嘴了。
他签了字,滚了滚喉结。
“你为什么想通了?”
温向慈背对着他。
丝质睡衣勾勒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看得裴司翰更加发热。
他感觉自己要死了。
为什么睡衣的材质就那么好,那么服帖。
“没有为什么,单纯觉得你很烦。”
她看起来好香。
昨晚上抱在怀里,身子依旧是软的。
“事说完了,从我床上下来。”
她的腰好细。
那双腿,以前也盘过自己的腰。
“裴司翰,你聋了吗?”
温向慈直接过来拎他耳朵。
裴司翰彻底破防,鼻子一热。
两行鼻血淌了下来。
温向慈,“……”
……
裴景川是晚上八点多的飞机。
他上机之前给姜音打了电话,矛盾化解,彼此只想赶紧见面。
但是最近过节,路上堵车严重。
眼看过了八点半,裴景川还堵在路上。
他给姜音打电话,“晚上不必等我,你先睡。”
姜音也刚忙完,“没事啊,我晚上睡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