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
各种菜都已配好，剩下的便是炒菜，司老太太把其他人赶出了厨房。
但许浅安没有出去，坚持留在厨房里帮她。
司慎行也没闲着，在客厅里端茶倒水，当然只给长辈和许北冥倒了，其余的人没管。
沈美丽和许北冥是第一次来，有些束手束脚。
好在有话唠司远航在，氛围也算轻松。
司扬硕和万云在旁边，时不时搭两句话。
沈果果觉得无聊，便去了厨房找许浅安。
有老太太掌勺，她俩只有看着的份儿。
别看老太太八十有余，但动作麻利，一点都看不出是一位古稀老人。
沈果果在旁边道，“奶奶这身体素质，比我都强。”
说完，她还打了个哈欠。
许浅安侧头，目光自然而然就被沈果果露着的锁骨吸引了过去。
她表情微顿，揶揄道，“你们昨晚挺累的吧。”
看似是问句，实则是肯定的语气。
沈果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许浅安啧了声，指了指她锁骨，“挺激烈呀。”
沈果果：“！！！”
急忙把拢了拢衣服，遮住那些令人遐想的痕迹。
脸上闪过懊恼，早上出门怎么就穿了个低领毛衣！
老太太虽然在掌勺炒菜，但听力是极好的。
她转头笑看着两人，“老三就是没老二上道，老二什么时候……”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
第932章 大家都是过来人
突然想到了，老二小两口第一次回老宅留宿的情形。
那晚，她给两人送牛奶，然后就看到了激吻的画面。
老太太继而笑道，“老二好像也挺激情。”
许浅安和沈果果顿时鸦雀无声。
就不该说这个，现在好了，被长辈听到了吧！
两人脸红的不能再红。
见此，老太太笑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过来人。”
许浅安和沈果果：“……”
这下是没法继续往下聊了。
老太太也不再打趣她们，有条不紊地炒着菜。
团年饭样数多，且重点在晚上，中午倒是没那么讲究。
因此，午饭做的相对就简单些。
午饭时，每对夫妻挨着坐，沈美丽被安排在老太太身边，另一边则是许北冥。
整个用餐过程，聊的都是些家常，并未聊与工作相关的事情。
这也是司家传统，除夕当天饭桌上不聊工作。
但私下可以。
老太太很照顾沈美丽，不仅主动找话题，还给她夹菜。
许北冥略有拘谨，司慎行回主动跟他搭话，整个过程也还算好。
饭后。
许浅安和沈果果帮忙收拾碗筷。
老爷子把三兄弟叫进了书房，客厅就只剩老太太、沈美丽以及万云三人。
万家虽不是顶级豪门，但也是有钱人家，因此，万云从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
对于家务，她一窍不通。
更何况她一直走的是女强人路线，婚后家务也有保姆做，不需要她动手。
但在客厅看着陪着老太太和沈美丽，万云也觉得尴尬。
索性起身上楼回了房间。
而许浅安和沈果果收拾完后，便又开始配合老太太准备晚饭。
沈美丽也没闲着，在厨房里打下手。
年夜饭比较讲究，因此，准备起来也更繁琐。
好在人数多，做起来也不累。
她们在这边忙忙碌碌，而厨房里却气氛紧张。
书房的茶台前。
四人各坐一方，除了老爷子，其他三人脸上神情都不怎么好。
老爷子坐主位，慢条斯理煮着茶，这是他目前唯一的爱好了。
司慎行眉头微拧，看着对面的司扬硕，抿着唇没说话。
老爷子对面的司远航，吊儿郎当地靠在椅背上。
他似笑非笑道，“爷爷，这么做自家公司会吃亏的。”
“吃不了亏。”老爷子将煮好的茶倒入杯中，“顶多就是少赚点，但如果我们不帮忙，万云的公司就有可能破产。”
破产？
这会不会说的太严重了些？
司远航看向司扬硕，“大哥，大嫂的公司不至于连这点风险都承担不了吧？”
司扬硕表情微变，正欲开口，又听司远航继续道，“八千万买下的地皮，脱不了手也没关系，大不了找公司合作开发嘛，实在是没钱开发那就放着呗，区区八千万，就能让大嫂公司破产，我是不信的。”
“放着就等于是白白把钱扔了。”司扬硕脸色不太好，“联合司氏一起开发，是双赢的局面。”
司远航一针见血，“那些地皮位置并不好，即便是开发出来，短时间内很难回本，盈利期就更长了，你告诉我，怎么双赢？”
司扬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