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让我几乎无法呼吸起来。周遭虽无人却有夜风阵阵,无墙壁阻隔直面天地,我有些不适,便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他牢牢地禁锢在怀里。
周遭的一切都越发深沉,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吞噬进去,我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顾行秋的吻渐渐移到我的耳畔,带着一丝丝灼热的呼吸,低语道:“陛下不是要赏月?怎么不看了?”
我挣扎着睁开眼,试图看清他此刻的表情,却望见他眼中的迷离似乎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铺天盖地而来的情欲。
也只见情欲。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我暴露出来的肌肤,仿佛在描绘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我艰涩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别在这儿。”
实在不该在这儿。
这是前朝国破家亡的铁证,是商女不知亡国恨的诱因。
我偏过头去不看他,见满床玲琅珠光。
雕花床榻上铺陈着锦缎软衾,其色彩斑斓,绣着金丝凤凰与祥云,四周挂着轻纱如雾,轻轻摇曳。
床榻之上,珍珠与宝石镶嵌其间,在月光下折射着点点星光。
这儿每一颗宝石都是精心挑选,珍珠精工打磨,光泽与床榻上的锦绣相映成辉,华美绝伦。
顾行秋背对着月光,埋首在我身上,我仰头望去,透过纱幔的缝隙,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那轮明月高悬,宛如一块巨大的白玉,清冽而纯净。
倒是真成了我一人赏月。
某一瞬榻上宝石与珍珠带来的冰凉触感刺骨,我吃痛抖了抖,顾行秋便住了手,抬眸看我。
“陛下这就受不了了?” 他挑眉,眼神轻佻,手下又开始动作,带着几分恶劣的调情。
我抬手遮住眼睛,随着他的动作一阵难耐,蹙眉不语。
第47章 嬿婉及良时
月色斑驳地洒在床榻之上,与宝石珍珠的光芒交织在一起,渗了些许朦胧来,又泛出华美。
顾行秋的动作并未停歇,他轻轻地抚过我的肌肤,每次触碰都带起些许轻颤,无法自持。
我闭上眼睛,尽量不去看他那充满挑逗的眼神。他指尖在我皮肤上轻轻滑动,气息近在咫尺,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侵略性。
“臣可憋了好几个月,陛下要如何补偿?”他低声在我耳边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和挑衅。
我紧紧咬住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可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胆,每一次触碰都让我感到一阵酥麻,我眉头一拧:“你若是再不轻些,日后别想上我的床。”
“嗯。”这人应道。
我喘息着,狠狠抓上他的脊背。
第二日我醒来时,恰好看到顾行秋劲瘦修长的背影。
阳光从窗外斜斜地洒进来,给他的身影都镀上了一层金。
顾行秋正背对着我,弯腰拾起地上散落的衣衫,倒是难以言喻的优雅从容,全然不像昨夜那禽兽。
我看向四周,是紫宸殿。
顾行秋换好衣衫便转过身来,见我醒了,略有惊讶,眼眸似被晨露洗过的琉璃,泛着淡淡笑意,只是那笑容中似乎带着几分挑逗:
“陛下醒了。还难受么?”
我没有说话,只是撑着酸软的腰肢,从柔软的锦被中慢慢爬起,昨晚的缠绵太过激烈,倒让我此刻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顾行秋见状,忙走过来扶我:“陛下慢点。”
我拍开他的手,瞪他一眼,警告道:“还不至于。”
怎么就连身都起不了了。
他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陛下如此,是说我不行么?”
我腰酸腿软,嗓子哑的厉害,不想多言,便随意抬手指了指窗:“去开窗。”
顾行秋听话地走到窗边,推开窗扉,清风涌入殿内。他背对着我,望着窗外的景色,声音悠然:
“陛下今日若是身体不适,便好好休息吧。朝政上的事,我会替您处理。”
我瞅着帐上的雕花,缓缓开口:“也好。那便辛苦你了。”
顾行秋转过身来看我:“陛下与我之间,不必说这些话。”
我轻轻笑了笑。
“那陛下便好好休息。我稍后再来陪你。”
他离开后,房里再次恢复了宁静。
我突然没来由地自嘲一笑,又想起前日宫三来找我时说的话。
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
香料冉冉间,我逐渐从昨夜那份短暂的欢愉中醒了过来,起身披上外衣,走到窗前,望着那轮旭日,觉得天色有些不好。
午间我一人无趣,便去了御书房,见顾行秋仍正坐在案前,持笔沉思。
御书房内摆放着精致的香炉,淡淡的檀香氤氲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