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也咬不下肉来,就想着在后面跟着喝口汤。
来问价的饭馆最终决定采购的十家只有一家,他们本就是小本生意。去他们那吃饭的客人,也没那么多的银钱点贵价菜,想想还是放弃了。
没两日后,江州府内其他几个县的酒楼管事,也都陆续前来定菜。
这还全是因为好味居和聚味斋。
这两家酒楼可以说是开遍了整个江州府,府下各县都有其分店。
本来他们这些酒楼的菜品水平都差不多,突然来了两个菜品一绝,招牌菜超多的酒楼,直接让他们的生意一落千丈。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那些食客吃过好的,哪里还会想吃差的?
食客们宁愿排队等,也不要去他们那舒舒服服的吃。
各个酒楼掌柜的一合计,这不行啊,再这样下去,他们得关门大吉!
于是在多方打听下,他们打听到了瑾初农庄。
知道两家酒楼都是由瑾初农庄供菜,又听了一些好味居和之前的有客来的事后,想也没想就去了丰水县。
他们到丰水县打听瑾初农庄定菜的事情,被告知去农庄的杂货铺。
庄子在扩建工坊后,规模变大。有人想要订什么货,都是直接去杂货铺下单,每天庄子里送货的时候,正好能带回前一天的下单。
云怀瑾再像之前一样一个个见人,他得累死。
菜蔬的运送,也在规模扩大后,庄子里不再送到酒楼了。
好味居和聚味斋在江州府内都有分店,庄子里根本没办法一个个送。都是送到杂货铺,由酒楼的人从杂货铺后门将菜蔬运回。
分店在其他县路途远一些的,来运菜蔬牛车都不行得马车。还不能定蛋类,损耗太大。
其他县的酒楼来了问清楚采购价后,也是全都订了。
不订不行啊,其他的同行订了,就你没有。这不肯定会被对方比下去吗?
好在他们的客人也是能花钱的主,菜价高些也能卖的出去。
至此江州府内所有酒楼,都在瑾初农庄里定了菜,庄子里的菜也变得供不应求起来。
云怀瑾在回庄子,悄悄给浇地用的水塘换水添水的时候,又从后来周庄的地里,划了百亩地,用来种菜蔬果
又听张木桥汇报了一些庄子里的事,没什么问题后问他黑黑一大家子怎么样。
本来黑黑是要带走一起去府城的,谁知道黑黑在临走前,带回了一只大着肚子,快要生产的母狗。
没两天就下了一窝的狗崽崽,这下黑黑带不走了,在庄子里呆着吧。
总不好叫人家一大家子分离,而府城小院也养不了这么多的狗。
所以只好托张木桥照顾。
“回东家的话,都精神得很呢,东家要去看看吗?”
云怀瑾点点头,去看了黑黑一大家子后,才回了府城。
刚回去晚上就下了场大雨,还好没在庄子里过夜。不然第二天路肯定烂的都不好走。
前一晚下了场大雨,地面泥泞不堪,水坑积洼颇多。
雨天路滑,鹿哥儿急着赶路,摔了两三次,好在篮子里的草药都被护的好好的。
一路同人打听,终于到了地方。他已经是一身泥泞,好些都干了在衣服上结块。
鹿哥儿找了个偏僻的地,将身上的干泥能搓的都搓了,虽然搓了干泥后,看着衣服还是有些脏。但是比之前好多了,至少不是脏的不能见人。
弄好衣服后,他挎着小篮子,有些紧张的敲了敲小院的门。
开门的正好是方三爷,他瞧着来人面善,想了一下后想起是谁。
鹿哥儿正好开口,“我是那日在小桥上无意落水的鹿哥儿,回春堂的周大夫同我说了落水后发生的事,给了我恩人住址,今日特来拜谢。”
方三爷让人先进来等,自己去通报了云怀瑾。
鹿哥儿站在门房的屋檐下,悄悄的打量着周围,只觉得这里贵气逼人,连地都是用砖铺的。
低头看到自己满脚的泥,鹿哥儿有些窘迫的缩了缩。一时紧张,忘记弄草鞋上的泥了,他还弄脏了人家的地……
正准备要弯腰用袖子擦地上的泥,方三爷就来喊人了,“东家在里面,要我带你进去。”
鹿哥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请求着,“我把地给踩脏了,我擦干净再进去吧。”
方三爷看了一眼地上的泥印说:“不碍事的,快进去吧,可不好叫东家久等的。”
云怀瑾没在屋里,而是在池塘中间的小亭子里。
私塾布置了课业,要画风景。云怀瑾就带着两个孩子在亭子里写生,他自己也在一旁一起画。
鹿哥儿跟着方三爷来到凉亭,见到云怀瑾就要下跪。
云怀瑾吓一跳,“别别别,快拉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