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你跟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江伝柘挑了下眉，今天他的确去过狮子林大桥，刚才那个想占他便宜的女人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女人明显的接近，他只是想顺着女人的伎俩看看到底她想做什么。
没想到这一幕还竟然被倪蕾看去了，幸好倪蕾现在问出来了，如果她一直当不知道，江伝柘反而永远无法说清楚这回事。
“你看见了？”他放下玻璃杯，起身走近。
倪蕾点点头，紧张地等着他在斜对面的那张单人沙发坐下。
此时江伝柘胸前的衬衫随意的解开了几颗，束在腰间的腰带缠着他的细腰，余光所及全是他的长腿。
坐下来后，他语气轻松地问了一句，“当时怎么没叫住我？”
倪蕾低眉看着自己的手心，她有什么资格去叫呢？
只是一场合作的商业伙伴关系，她想，就算江伝柘跟那个女人有什么，她也不会大吵大闹，而是平静体面地接受这一切。
江伝柘等了她两秒，她突然抬起头，下定某种决心一般。
“可能是距离太远，我懒得打招呼。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我不想看见那一幕。”
“江伝柘，我可能——”
喜欢上你了。
这句话倪蕾还没说完，江伝柘倾身，轻轻捂住了她的嘴。
“我来。”
倪蕾眨了眨眼，眼神中满是茫然。
江伝柘坐到了她的身边，两人的距离近到他大腿的布料和她的裙子摩擦。
江伝柘并没有松开捂住她嘴唇的那只手，反而视线由上及下，由下及上。
倪蕾清楚看见他喉结上下滚动，自己也紧张到极致。
江伝柘望着她的眼睛，“其实我很早就想说了，你眼尾的这颗泪痣，很漂亮。”
倪蕾羞涩地红了脸，大脑轰然炸开一道彩色烟花，头晕目眩，有三秒的时间，她觉得自己失聪了。
“哦。”
江伝柘又郑重其事，表白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干。
怕吓到倪蕾，他在理智和冲动之间来回纠结，最后选择先尊重女孩子。
放下手，两人老老实实乖巧地坐在一起，各自心跳得像在打鼓。
倪蕾低着头，脸红得像个苹果。
“她装作脚扭伤了，故意接近我，我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是谁派来的，没有别的心思。”
“哦。”
江伝柘侧头，“还有什么疑问吗？我都可以给你解释。”
“没有。”
江伝柘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只好想到什么说什么。
“我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追过女孩子。我妹妹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从那件事上也学会了一件事。”
“如果我对一个女孩子没有意思，那就不应该做一些让她误会的事情，所以这方面你可以放心。”
“要是日后你看到我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你可以直接问我。”
倪蕾听得脑袋晕飘飘的，礼貌地打断他，“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你觉得呢？”江伝柘微笑。
其实他吃了长相的亏。明明是个十分热枕的人，却长了一张冷脸，加上本就沉默寡言的性格，总是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倪蕾想起他刚才的话。
如果是对没有意思的女生，他不会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事情。
那就是说，江伝柘对她有意思吗？
倪蕾好像终于明白他说的那句我来是什么意思。
“请问，你是喜欢我吗？”
“嗯。”
“哪种喜欢？”
江伝柘牵住她的手，轻扣着她的后脑，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这种喜欢。”
他实在不想吓到倪蕾，哪怕现在酒精催化着他心中所有邪恶的念头，他也只是浅尝辄止。
倪蕾深深低着头，在他脱手的前一秒抓住了他的衣襟。
“我也是。”
她红着脸，望向江伝柘，眼神波光潋滟，鼓起了一生的勇气，第一次去喜欢一个人。
江伝柘后知后觉，大手重新覆上她的后脑，其实对这个回答他并不意外，但看见倪蕾坦然说出自己的心意时，他恨不得直接将她揉进怀里。
“那你愿意当我女朋友吗？”
倪蕾点了点头，“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做的不好的地方，请多担待。”
“我也是，请多担待，女朋友。”
江伝柘睨了眼她紧抿的唇，指腹轻轻捻过，“你别紧张，不然我也很紧张。”
倪蕾双手都抓着他的衣服，他的衬衫一团褶皱，嘴唇放松的一刻，江伝柘吻了上来。
她二十九年来第一次感受到亲吻的感觉，软软的，湿湿的，起初的缠绵过后，就变成男人单方面的掠夺，抢占主导地位。
倪蕾却很享受这种被动，浑身软弱无骨，慢慢倒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