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佑航抓住她的手，直接伸进他的上衣，摸到他滚烫的胸膛，尹凝不自觉颤了一下。
她想到了江伝琛。
她以为只有江伝琛的身体会这么滚烫。
“这道疤是你给我的。”
裴佑航引领她抚着自己腹部的疤痕。
“凝凝。”
他含咬住尹凝的脖子，声音粗喘，“怎么办？有这道疤，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了。”
他以为尹凝的颤抖是爱意太过汹涌所致，却不知尹凝望着一轮清冷的月光，只觉得毛骨悚然。
外面的人散的差不多了，裴佑航走出树丛的时候擦了下嘴唇。
尹凝等了两分钟以后才出来，而旁边的树丛动了一下。
她注意到了，但面无表情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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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她一直没睡，睁着眼等到凌晨三点，终于等到江伝琛一进门就阴沉的脸。
江伝琛在尹凝身边安排了人，尹凝做了什么，不可能传不到他耳朵里去。
他抬手，第一件事就是蹭尹凝的嘴唇，冷着眼，仿佛要将她嘴唇搓掉一层皮才甘心。
终于，在尹凝眉头扭曲的状态下，他停下了，单手握着她消瘦的下巴。
他身上带着从疆城远道而来的寒气，就像一块怎么也捂不热的冰块，越是靠近越是痛苦。
这一次，他毫无怜惜可言，把尹凝翻翻正正从里到外收拾了一遍。
完事，他把尹凝丢在花洒下。
“瞧瞧你现在多脏？”
尹凝抱着胳膊冷得牙齿打颤。
洗完澡，江伝琛把尹凝抱到腿上给她擦头发。
此时他气消了一半，“自己交代，干什么了？”
尹凝穿上拖鞋，平静道：“渴不渴？我去烧点水。”
“你又找裴佑航干什么？”
“你饿吗？我给你煮点面？”
“别扯开话题。”江伝琛掰过她的身子，“我有没有说过，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带你走？你就这么等不急？”
尹凝躲不掉一番追问。
她苦笑，“你是说过。可楚琼被放出来的时候你在哪儿？”
他在疆城，陪着怀孕的岑思楠，哪怕岑思楠身边有古昊，他还是频频飞过去看她。
“你就这点出息？这么沉不住气？”
“我当然没出息。”尹凝眼里全是恨意，“为了报仇，我失去了两个朋友，害死了大胜和一个无辜的婴儿。我要是有出息，何必自损八百，伤不了楚琼一毫？”
江伝琛一时沉默，“你这是怪我没帮上你？”
“不是。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忙，我知道的。”
尹凝从他腿上下来，留给他一个沉闷而单薄的背影。
夜里，江伝琛坐在餐桌旁，手边是尹凝拿茶罐亲手做的简易烟灰缸。
里面堆满了烟头，尹凝把煮好的一碗面端到他面前。
江伝琛一言不发，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他衬衫的袖口挽着，下巴冒起青茬，眼底一片血丝。
尹凝把茶罐里的烟头倒进垃圾桶，再坐回来的时候，江伝琛握着筷子的手顿住了。
他望着餐桌另一端，平静道：“我跟岑思楠从来没谈过。”
尹凝死寂的心情因为这句话而泛起涟漪。
她看了江伝琛一眼。
“她有阳光型抑郁症，从小就是讨好型人格。我确实动过心，一次。”
“她跟昊子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昊子当年查出脑瘤，九死一生，怕拖累岑思楠就提了分手。”
“岑思楠以为昊子活不下去，也毫不犹豫跳楼了。”
“后来我假扮岑思楠的男朋友，装了三年，把昊子气得不轻，他病好的第一件事就是顶着大光头坐飞机回来揍我。”
他看向尹凝，“岑思楠现在怀孕，情绪不稳定，昊子身体也不好。他俩为了在一起跟家里闹到了决裂的地步。万一哪天出了事，连个给他们收尸的人都没有。”
“你没必要吃他俩的醋，在我这儿，你的事比他们重要。”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第138章 想办法
还不是时候。
尹凝垂眸，望着自己的手心，光晕让她的视线模糊。
她没说话，江伝琛几口吃完了面条，起身刷了碗，关了厨房灯。
“睡觉吧。”
他洗完澡，上了床，从后抱着尹凝。
当江伝琛传来均匀呼吸声的时候，尹凝的心觉得无比空落。
她偷偷打开他的手机。
在他跟别人的聊天记录里，找到了她跟裴佑航接吻的照片。
她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江伝琛都会知道。
尹凝把照片发给自己，又删除了聊天记录，把他的手机放回原位。
一个小时以后，江伝琛依旧在天不亮的时候起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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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声酣畅淋漓的喘息响后，室内一片安静。
裴佑航从楚孟冉身上离开，转身就坐在了书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