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傅风雅觉得源鸢的任何行为,都是在说她的不好。
……
四个人一副牌,分到每个人手上的牌压根就没几张,不过这并不妨碍她们玩的最嗨。
尤其是眠眠,每次都是抽到她当地主。
偏偏眠眠牌技贼拉胯,牌运也不行,就是这样一种哪哪不行的情况下,她却贼拉有信心,一副要驰骋牌场的样子。
安久:“牌给我。”
本来规则是谁输谁洗牌,不过一直输的人是不会洗牌的眠眠,傅风雅和组织委员的洗牌技术也是不忍直视,所以安久只好把这活儿揽了过来。
每次安久洗牌的时候,眠眠都看得特别认真,小鹿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姿势,手速飞起,扑克牌在她的手里互相交叠,快得近乎能看到残影。
眠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安久已经把牌发好了。
又一次,眠眠依然是地主。
“这次我一定要赢!”她大放厥词,说完凑到旁边狠狠地咬了一口负责投喂的同学送来的烤肠,“谢谢嗷。”
负责投喂的同学小脸一红,干脆就地坐下,看眠眠打牌。
眠眠两只手握着牌,表情凝重,一副叫人看不透的模样。
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像一只进食的小仓鼠。
不过是一只正在面临难题的进食小松鼠。
“看你这表情,莫非你有炸?”傅风雅瞄了一眼眠眠的表情,又扫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牌,嫌弃的不行。
这牌拉胯啊。
不会这次还真让眠眠赢了吧。
她稍微侧了一下身子,想偷瞄安久的牌,不过安久手速很快,迅速挡住,“干嘛?”
“哎呀,我们都是农民,给我看看嘛。”
“集体之下是个人。”安久把牌遮的死死的。
傅风雅干脆放弃。
眠眠理好了牌,沉吟一声,出牌:“对三。”
“要不要?”
“不要。”组织委员摇头,看向傅风雅。
傅风雅也摇头,她这副拉胯到极致的牌既没有对子,也没有顺子。
三人的目光落在安久身上,只见她也摇摇头,不语。
眠眠继续出。
负责投喂的同学指了指眠眠的牌,小声提醒道:“把顺子出了,然后出最大的单张牌,最后一张小的直接出出去就行。”
“卧槽?”眠眠震惊地看了她一眼,“你好聪明!”
安久蹙了蹙眉,“你也想玩牌?”
“就是嘛,看就看,你教眠眠就一点不公平了。”组织委员努努嘴,有些不乐意。
负责投喂的同学没搭话,默默闭了嘴。
傅风雅察觉到安久情绪不对,立马充当和事老:“没事没事,眠眠都没赢过,就算这局眠眠赢了也没什么。”
眠眠左看右看,心有点虚,也不知道该不该按照刚才被提点的方式来出牌。
反正她自己是没想到这个出牌方式的。
“地主,出牌了。”安久催促道。
“嗯……”眠眠纠结后,还是出了顺子。
就算按照这个方式出牌,她也不一定会赢。
眠眠如是安慰自己。
然后……她就真的没赢。
看着安久出了比她还要大的顺子,然后刚出了一张单牌后,她准备压下去,安久就扔了一个大王。
“……真他妈操了。”
她刚才就客气一下,还是想赢的啊!
眠眠扔了手中的牌,用食指比出手指泪,“妈的好气,下把我还要当地主,我一定要赢!”
安久就笑笑,“眠总,牌技还要多练练。”
“刚才是意外。”眠眠哼了一声,小表情可傲娇了,“等我这一局嘎嘎乱杀。”
组织委员:“你是嘎嘎?”
四个人之间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
傅风雅松了口气,她现在可怕死了那种压抑的气氛。
组织委员是地主,不过被眠眠要了过去。
眠眠看着这次手中的牌,感动的热泪盈眶,天要她赢,她不得不赢。
凭借她的聪明才智理好牌后,眠眠都没有给对手出牌的机会,直接就赢了这局。
“卧槽,假的吧!”傅风雅震惊地下巴差点掉了。
组织委员手动给傅风雅合上下巴,“这是我见过赢最快的一局。”
“不愧是眠总。”安久附和一句。
眠眠得意忘形,飘飘然道:“我就说我很厉害。”
“是很厉害。”
“对吧,我——”眠眠一顿,身形肉眼可见地变得僵硬。
她有些不太想接受,但不得不接受地硬着头皮转过身,缓缓仰头,对上温叙言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
“……”现在是真的真他妈操了。
眠眠的小脑袋疯狂旋转,在想温叙言是从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在想她刚才蹦了几句粗口,在想温叙言有没有听到她说脏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