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愣了愣，眼中闪过狐疑。
“走了，还愣着做什么？”落在后面的姜染见林曜杵在原地发呆，忍不住笑着催促他。
林曜皱了皱眉头，踟躇一下问：“嫂子，杨小姐为什么叫我傻子？”
“……”姜染轻扯了一下嘴角，想了想很认真地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自己找个机会问她。”
“哦！”林曜没有追问，懵懂地点点头。
姜染追上杨倩倩的时候，杨倩倩正跟姜路聊着天，她一把将杨倩倩拉到一旁，小声地说：“没事儿别逗林曜，那孩子不经逗。”
姜染觉得只要杨倩倩不装傻，应该就能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
杨倩倩嘻嘻一笑，连忙应承下来：“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下次肯定不会再逗他了。”
“还有下次？”姜染没好气地瞪她。
“染染，我错了！我跟你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杨倩倩可怜兮兮地望着姜染。又似想到什么，她得意地扬了扬红唇，笑眯眯地说：“不过话又说出来，林曜小哥哥还挺好玩的。”
“好玩？”
“不！不好玩。”
“杨倩倩同学，人家林曜小哥哥是让你玩的吗？还好玩不好玩！”
……
一行人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瞧见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儿捧着一束在等在台阶上。
姜染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姜路，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
不等她开口，那女孩儿已经朝他们跑过来，一双眼睛亮亮的，像星星，“姜路，你出院了！”
“好小子！不错！有出息！”杨倩倩挑挑眉，朝着姜路挤眉弄眼的。
姜染撇撇嘴，连忙拉着她走开，又笑着对姜路说，“小路，我们在车里等你。”
姜路脸色微红，硬着头皮说：“我知道了。”
那女孩儿半点不认生，跟姜路打过招呼之后，就笑吟吟地看向姜染：“姐姐你好！我叫苏雪瑶，是姜路的同班同学。”
姜染意味深长地睨了一眼姜路，也笑吟吟地回应：“苏同学好！你们俩慢慢聊，我们去等姜路。”
“谢谢姐姐。”苏雪瑶说着，又给姜染鞠了一个躬。
杨倩倩倒是想留下来听听他们说什么，却被姜染一把给拽走了，“染染，你就不好奇小路跟那小姑娘是什么关系吗？万一小路早恋，你打算怎么办？我觉得你应该留下来！”
姜染没好气地白她，很认真地说：“什么叫早恋？像他们现在这样，不就是最好的年纪吗？十六七岁，青春萌动，你觉得这是拼命遏制就能解决的问题吗？青春叛逆期，你越是不让他做什么，他越是跟你对着干，所以，这种方式显然是不对的，得用心却又疏导和引导。” “你连这个都懂？”
杨倩倩对姜染的这番话，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姜染呵呵两声，“很难吗？”
有了这样的亲生经历，又有什么可难的！她第一次见到温斯年，不就是这个时候么？
事实证明，年少时候让你心动的人，即使过了很多年，你再见到他的时候，心跳依旧会加速。
“老实交代，染染，你上中学那会儿，是不是遇到过让你心动的男孩子？”杨倩倩双手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打量起姜染。
姜染心里咯噔一下，毫不犹豫地回道：“没有！”
杨倩倩耸耸肩，“不信！”
“真没有！”
“我信你就怪了。”
姜染半眯起眸子微笑，唇角微微上扬，不动声色地说：“你不信我，我也没有办法！”
杨倩倩换了个姿势，单手支着下巴，一双眼睛闪烁着八卦的光芒，“让我猜猜！猜猜……”
姜染懒得理会她，抬眼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姜路。
“我知道了！染染，你年少时候喜欢的那个人，最后肯定把你伤得很深。”杨倩倩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俨然一副大侦探福尔摩斯的样子，“所以，刚才我问起你的时候，你一点都不愿意承认。”
“呵呵！大侦探，我谁都不服，就服你。”
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姜染不得不故作镇定，插科打诨地想要将它糊弄过去。
偏杨倩倩不是这么好忽悠的，她一眼就瞧出来好友眼中的慌乱。
杨倩倩嘿嘿一笑，越发好奇让姜染不愿意提起的那个“初恋”，她凑到姜染面前，笑眯眯地说：“染染，你就别挣扎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以我对你的了解，我十有八九猜对了。”
“真没有！”
她怎么可能承认，她年少时候喜欢的那个人是温斯年！怎么可能！
杨倩倩双手环抱在胸前，眉头紧紧地蹙起，满脸不相信，“不可能啊！以我对你的了解……”
“是我斯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