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发现我错了,生意已经不是我们那种玩法了,你们开始开什么网店的时候,其实我们这里很多人都搞了这种店,但是都没有开下去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大家一开始的逻辑就错了,我们做的生意就是自己能看到的生意,说难听点就是二道贩子,你做的是自己搭配,你做的是自己的品牌。”
孟知微没想到除了何嘉善,第一个懂自己的人居然是杜姐。
“杜姐,敬你。话都在酒里了。”
“知道。”
两人再次喝干杯中酒,酒是越喝越透,杜姐的话也越发多了起来:“小胎记,你怎么不问我回扣的事情。”
“我信你,所以不问。”
“傻丫头,这年头老公都不能信,你信我干毛线。”
“信你不会骗我。”
“我要是骗了你呢?”
“那就愿赌服输。”
“你啊,”杜姐拿起饭桌上的硬壳烟就抖出一支抽起,吐出烟圈眯着眼想着过去的事情,久久才感叹了句:“还好,我没让你输。”
“什么?”
“你不是不问我那些单子是什么吗?我的确拿了回扣,但是那些钱我也偷偷给嘉善了,跟那帮子人打交道就得按他们的规矩,你不拿回扣,不送红包,人家凭什么给你办事,就你干干净净的出淤泥不染,人家怎么可能安心给你办事,怎么可能好事都想着你,好单子怎么轮到你,有急事怎么加塞?”杜姐的酒劲缓缓上头,人也昏昏沉沉起来:“你啊,就是太白了,扔染缸里总得沾点颜色,不然你一辈子都是白丁。”
“我知道,杜姐,所以我才想留住你,我需要你这样的人帮我。”
杜红看着孟知微,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帮不了你了,现在市场里怕都是我的笑话了,档口空在那里看着是亏了租金,其实不是,市场里都是人精,只要档口一天不开,大家就都知道我杜红欠债没钱还,谁会跟我做生意,我怎么帮你?”
“所以我们风光回去,声势浩大的回去。”
“你醉了啊,小胎记。”
“我一个东北人怎么可能醉,杜姐我现在是很认真的在说,我会带着你回去。”
杜姐看着孟知微,呵呵笑了两声就醉倒在了餐桌上,孟知微则看着杜姐继续喝着杯中的酒,最后一口喝干就乖巧的走到沙发处躺好睡了过去。
何嘉善和李鸣推开门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吓得两人跑进屋里喊着孟知微和李小酥的名字,扫了一圈就看到饭桌上趴着的两个人分别是杜姐和李小酥,桌上还有没盖的茅台酒,何嘉善走到饭桌旁举起茅台摇了摇,基本喝的七七八八了,三个女生喝了一瓶茅子外加两瓶啤酒,哪怕孟知微再好酒量也扛不住。
李鸣扶着李小酥就小声喊着她的名字,何嘉善则转头走到厨房、卧室找着孟知微的身影,次卧只有小花在床上熟睡,最后在沙发处才看到藏在薄毯下的孟知微,悬着的心才瞬间放下,叹口气将女人横抱起往卧室走,推开门前还不忘叮嘱李鸣:“李鸣,把杜姐送回屋里吧。”
“知道了。”
抱着孟知微轻轻放在床上,起身想给她倒杯蜂蜜水却被人勾住脖颈,还没睡醒的人贴着他的耳廓含含糊糊的问着:“回来了?”
奔波争执一天的人总算可以卸下身上的刺,宠溺的回抱住孟知微的腰:“怎么想起来喝酒了?”
“杜姐说有好酒,就一起喝了点。”
“你先睡会,我去给你倒水。”
“不去,何嘉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何嘉善听的心惊,还以为是杜丽跟她说了户口本的事情,支支吾吾的搪塞说:“不是,是觉得时机没到。”
“之前咱俩不是说好了吗,不骗彼此。”
“嗯。”
“何嘉善,你违约了,你说怎么办?”
“我赔你。”
“你赔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我就赔你什么?”
“我想,”孟知微故意收紧手臂将何嘉善跟自己完全贴合:“我想要你好好的,一辈子好好的。何嘉善。”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的,现在可以乖乖睡觉了吗?”
“好。”
半醉半醒的孟知微乖巧的躺下,茅台的后劲儿冲上头睡得不省人事,完全没发现何嘉善和杜姐在屋外聊了很久,久到何嘉善重新回来的时候吻了自己都不知道。
第二天中午孟知微就约了九哥,两人聊了下何老七的事情孟知微就拜托九哥帮自己约下何老七,为了防止她一个女孩子出事情,九哥坚持自己作陪才答应了这件事,她暂时不想跟何嘉善说,九哥陪着她也好。
赴约那天,孟知微专门带了把小刀藏在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