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那宁王妃?”
江雪晴神色立刻变得警觉。
“嗯。”
江雪柔应声。
“她嫁给宁王殿下那么久都未怀有身孕,如今见你有了身孕,定然是不会罢休。”
江雪晴语气愤愤。
“好在贵妃娘娘是站在你这头的。”
听江雪柔讲完事情来龙去脉,柳姨娘替她松了口气。
江雪柔轻轻点头。
萧氏进府两年多都没怀上子嗣,现如今江雪柔好不容易怀上赵启宁的骨肉,曹贵妃说什么都定不会让萧氏坏事。
唯有让江雪柔在江家养胎,才能安然生下腹中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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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
谢沉胥外出大半个月后,终于回到陈府。
江凝在屋内百无聊赖等着他。
谢沉胥进屋前,往她屋门口望了一眼,却没见里面传出动静。
翟墨解下他身上披风,他敛回眸光进屋。
翟墨也觉得奇怪,按理说江凝听到谢沉胥的声音,应当会跑出来求他放她出府去探听孟承御的事,怎地这回这么安静?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翟墨慌慌张张跑到谢沉胥面前。
“何事?”
瞧他这副神色慌乱的样子,谢沉胥面露不悦。
“公子,陆少卿命人从京州城带来的密函,落入了六姑娘手里。”
翟墨叩首道。
“铁衣卫竟将密函给了她?”
谢沉胥皱起眉头。
“嗯!”
翟墨点头。
这下,不用江凝过去找他,他自个巴巴来到江凝屋内。
第七十章 再主动点
江凝正把玩着手中密函,坐在案桌边。
眼帘映入他身上的暗紫色袍角,江凝抬起头,看到背着光的谢沉胥站在自己跟前。
大半个月未见,江凝显然变得冷静许多,连娟眉眼间没有了半个月前的焦灼。
“不关心孟承御的死活了?”
谢沉胥语气里仍透着寒意。
“原先是我急得自乱阵脚,过后细细想来,倒觉掌司大人说得不错,你手握生杀大权,想要杀谁便杀谁。”
“可你又知不知道,如今你的生杀大权落在谁的手里?”
她轻轻扬眉,将手里密函放到手边灯盏,只要她松手,手里密函便能落入灯盏内,烧得只剩灰烬。
“我可以放你出府!”
谢沉胥干脆利落出声。
“出了这座府邸,你不能再强逼我回来。”
江凝清清楚楚同他谈条件。
瞧着她这副拧下小脸的样子,谢沉胥却没再为难她,像是藏着什么坏心思般应出个“好”字。
江凝将手中密函扔给他,给采荷递去个眼神,采荷立刻拿起行李同她离开。
谢沉胥盯着俩人往外走的样子,眯了眯眼,原来她早就将行李收拾好了。
“公子,真就这么放六姑娘走了?”
翟墨走上前来,脸上透着不解,按理说谢沉胥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今日却格外开恩。
“能跑得了多久。”
谢沉胥冷哼,紧而打开手中密函。
看完陆谦密函里的话,谢沉胥勾起唇角吩咐,“去同匈奴王说一声,他要的大礼,很快就送到他手上。”
“是!”
翟墨疾步往外走。
出了陈府,江凝径直往魏翼巡府上赶去。
这段日子,谢沉胥非但困住她,还困着采荷,不让她外出探听消息。
若非是她昨日碰到从京州城赶来的时樾,诓骗他如今自己是谢沉胥的侍妾,让他将陆谦给谢沉胥的密函交给自己,她此刻还摆脱不了谢沉胥的禁锢。
“姑娘,到了。”
马车行得快,来到魏翼巡府门前时,只见府门焕然一新,好似是为了掩盖什么似的。
江凝正欲走上前去询问守门的护卫,忽见孟承御从里面走出来。
“表哥?!”
见到他,江凝神色微愣,紧而是喜悦爬满心头,她跑上前撞入他怀里紧紧搂着。
她虽将他当成兄长,可孟承御与江稚不一样,俩人到底是表亲,江凝从未敢与他这么亲近过,此刻见他相安无事,她便管不了那些繁荣缛节。
孟承御惊诧于她的举止,可被她这么搂着他心中不免生出抹喜悦,便没拒绝,任由她搂着。
“表哥,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何事?”
见到他好端端站在这,江凝便知道不是自己想的那般。
“你还不知道?”
孟承御脸色更是讶异,按理说她同谢沉胥住在同一府上,理应什么都知道才是。
江凝摇了摇头。
“那日你一走,魏佥事府上便来了刺客,好在掌司大人有所准备,不然你在这府里定然有危险。”
想起那天夜里发生的事,孟承御仍心有余悸。
他同魏翼巡毫无准备,倘若那晚江凝在,他还真不一定能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