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变的依旧是褪不下的冰冷淡漠,再动听的声音也听的人汗毛直立。
“罢了,无碍,端下去。”,见女仆依旧抖得像个筛子。
北冥闫没有意思地让人退下,桃瞳冰冷。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女仆见自己逃过死劫赶忙一边道谢一边爬起身,撑着已经瘫软的身体惊慌退下。
简单收拾了庄园里的事情,北冥闫换了衣服直接去了酒店。
……
夜色垂降,冰冷的温度让外边的行人纷纷裹上大衣,今年的冬天来的格外早。
轻薄的百叶窗,北冥闫微醺地靠在窗边看着外边的夜色。
漂亮到极致的桃花眼宛若罂粟,盛满懒散和冰冷,如同这夜色冷冽,长睫卷翘。
皮肤白皙,红色纱裙更衬得娇嫩。
看了半晌,似乎觉得无趣,北冥闫提着酒瓶离开了窗边。
这两年她可以听见外界的一切,却没办法控制这具身体,看着自己用这双手伤害身边一切在乎的人。
当真是既可笑又可悲啊。
这是她第一次尝到无能为力,原来竟如此磨人。
外边突然传来砰砰的敲门声,眸底的懒散蓦然褪去,北冥闫看向声音传门口。
“谁?”
不见人回应,敲门声却越发紧促。
北冥闫微蹙眉,拿上桌子上的匕首,开门。
“救我!”
门还未开半,君辞也就跌倒了进来,直直地栽进北冥闫的怀里,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门关上。
浓烈的血腥味儿立即扑进北冥闫的鼻翼,最后一点迷糊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君家的人!
君家,华国最为古老的家族,拥有华国、亚特兰蒂斯帝国等多国的血统。
家财万贯只是表层,实力强悍,底下的根脉深植各个势力,就连各国政府对其也只有争相讨好的份儿。
看清怀里人的脸北冥闫调笑勾唇,君辞也也会被伤成这样,也不过如此嘛。
但想到自己被寄居的两年,刹那间又是阴云密布。
半斤八两。
来不及北冥闫考虑清楚,门外又传来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几分钟后,门被再次砰砰地敲,北冥闫直接将门从里面摔开。
“做什么?”
桃花眼烦躁地微阖,掩不住的狂戾,冰冷一片。
几个通身黑衣的人被北冥闫开门的动作吓了一跳,回过神掏出枪对准北冥闫。
“刚刚有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你有见吗?”
“见?就为了这么点破事敲我的门?你们是第一个。”
北冥闫扯唇低笑,听的几个黑衣服的人心里发毛。
看来不是好惹的主,为首的黑衣人往里面看了几眼,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
空气中也没有任何异常的味道,一片香甜。
“对不起,打扰了。”
话还没说完,后面的几个黑衣人就直直地倒下两个,嘴角流出乌黑的血。
“敲门的费用,不多吧?”,北冥闫淡淡说道,漂亮的桃眼微勾,煞气肆虐。
为首的黑衣人瞳孔猛震,狠厉地看向北冥闫,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甚至一个异响都可能成为这场纷争的导火索,空气寂静。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后面的一个人拍了下为首人的肩膀,眼神传递着什么。
为首的只能就此作罢,留三个人收拾两具尸体,其余的朝里面的方向追过去。
见人散去,北冥闫烦躁地用力关上门,响声震天,上锁。
打开浴室,受伤的男人躺在装满水的浴缸里,猩红的液体几乎要溢满出来,奇怪的是竟没有丝毫的腥味儿。
男人上衣被撕开大半,露出健硕的胸膛,肌理分明,皮肤呈着病态的白皙,歪着头靠在水洒上。
他的眼睛犹如困顿的野兽般半阖着,硬直的长睫盖住眼帘,透着杀戮
殷红似血地看着北冥闫,审视眼前的环境,似乎下一刻就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
不过,还挺可爱的,这小家伙又白又嫩。
北冥闫无所谓地递给男人浴巾,依在浴门上,懒懒道,“能站起来吗?”
身体被撕裂开来的剧痛让君辞也近乎丧失所有理智。
眼前被蒙上血布,每一寸的肌肉都开始为这一夜的前端做足准备,不受控制地轻颤。
这里安全?
终于,再多的思绪也被淹没在痛楚里,血水中的大手落到浴缸底部,手中的佛串掉落,水纹轻动。
充血的双眸阖上,头硬磕在浴缸边缘,强大如斯的气势也敛去。
这是死了?
北冥闫下意识地想让人送口棺材过来,直接将这东西埋了。
但最终还是上前检查男人的伤势。
腹部右侧有一处血洞,一只胳膊也被刺了一刀,深可见骨,除了这些还有其他零碎的小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