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更深层次的心理因素无从探究。
但至少硬件无碍,就没什么大事。
但到底还是牵挂着他的伴侣问题。
“有正在接触的女生,还没确定下来。”
罪证确凿,无从辩驳,陈泊宁应下来,他犹豫片刻:“如果有后续,我把她正式介绍给你们。”
居然很笃诚。
会有后续吗,或者只是推辞?
沈恩慈余光偷偷看向那边,看到徐置的表情很满意。
“至少是个女孩子。”
长松口气的表情,陈置终于舒展眉头:“只要你喜欢,尽管带回来给我们见见。”
“我们会像对恩慈那样一视同仁,不必担心她受委屈。”
陈家别的不多说,对儿媳妇确实是很好的。
“沈恩慈!你在想什么?肉都糊了!”
陈羡在她耳边诈唬开口,吓得她猛一下把滚烫烤肉掉到手上。
虽然及时甩开了,但还是立马烫出红印子,针扎似的疼。
沈恩慈嘶了一声,全部人围着她过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陈泊宁,他从装可乐的杯子里捞出两块冰按在沈恩慈手背上,拉着她往厨房走两步,最后却停下,淡言对身边的陈羡道:“你带恩慈去凉水下冲。”
沈恩慈微怔。
这是陈泊宁第一次喊她恩慈。
之前他一直客气地叫她沈小姐。
可今日因为陈羡与她的关系,当着陈家长辈面,他不得不以长兄身份喊她的昵称。
因为她是他弟弟的未婚妻。
沈小姐太淡薄。
小慈太亲昵。
好像只有恩慈二字听起来恰到好处。
客套的社交礼仪,真正与她心近相熟的人反而不会叫她恩慈。
于是这两个字又变成另外一种疏离。
还想着,陈羡就已经拉着她的手在凉水底下冲了。
翻滚着的水花不断起着数不尽的透明泡泡,有时被冲开,便漏出被烫得极红的皮肤。
但这种痛对沈恩慈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以前冬天的时候,她手上冻得全是裂开的伤口,还要不停泡在冷水里洗碗呢。
零下的温度,风又干又硬。
老板不让她们常换水,她全是暴露伤口的皮肤泡在有洗洁精的大盆冰水里,里面混着从大大小小碗盆上洗下来的红油辣椒,盐和酱油,从几十个伤口往里渗透她每个细胞,无孔不入。
那才是钻心的痛。
手上的水沫在此时突然幻视成当时飘满油渍的洗洁精泡沫。
有一瞬间抓耳挠腮的痛意重回旧土。
沈恩慈无意呢喃了句好疼。
极小声,但被陈羡一字不漏地听进去。
“对不起,我不该吓你的。”
陈羡看她不像是装的,加上这件事他必须承担主要责任,于是放软身段跟她道歉。
“但你怎么这么笨。”
仍然是懊恼的语气,话不好听,却像是在怪自己。
他低着头,认真细致给她继续冲水。
“不怪你。”
沈恩慈安慰陈羡。
其实她并不讨厌陈羡,纯良的傲娇小少爷,是她遇到过的人中为数不多的好人。
身处乌托邦,所以有着属于自己独一份的善恶观。
也不能说谁对谁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偏见。
她也有偏见。
陈羡不说话,只是在后面吃饭过程中主动为她夹菜倒水。
“这样才对嘛。”
徐妍对陈羡今天的表现万分满意。
盛情邀请下,沈恩慈在陈家留下来过夜。
而陈泊宁吃过午饭后就回公司了,还说今天晚上加班,如果太晚就在临近公司的公寓住。
隐秘的避嫌。
只有沈恩慈知道。
许久没来住了,衣帽间又添置了新睡衣,沈恩慈随意取下条白色真丝的吊带睡裙。
垂感极好,圆润珍珠般无死角光泽,光影流动像倾泻月光。
V形低胸,亮点设计在背后,有一只硕大镂空的蕾丝蝴蝶,半遮半掩中得以窥见旖丽风光。
似乎经过特殊处理的蕾丝材质,考虑到睡衣的定位,所以做得极软,丝毫不扎肤。
这个款式是陆昭昭会喜欢的。
沈恩慈站在镜子前凹造型拍了张后背照片。
白色薄纱的蕾丝蝴蝶轻轻覆盖蝴蝶骨,柔弱的颤动。
发送照片。
打字:“宝宝,想不想要?”
发送。
然后继续编辑。
“喜欢地话下次见面……”
字还没打完,突然有敲门声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