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赵王后的关系,后宫中的妃嫔和内侍每每见到她和母亲都敬而远之,更有甚者以欺压她们为乐,这次要把她送给齐天子,赵王不想露馅,这才差了一个侍女给她。
她不想把人心想的那么恶劣,可深宫中的人哪里有什么善茬,要么吃掉旁人,要么被旁人吃掉。
姜姒“嗯”了一声:“既如此便休息吧,吾乏了。”
“王姬……”如月眸子里染了丝笑意:“方才奴婢趁人不注意,偷偷去后厨拿了两个包子,王姬快趁热吃。”
她不信任任何一人,赵王后或许不打算取她性命,若是趁机给她下药……她身体本就柔弱,若是没了,怕母亲也没什么好下场。
姜姒抬起衣袖遮住半张脸,轻咳了几声:“身子不适,你自己留着吃便是。”
“可是行了太远的路,导致王姬身子不适?”如月焦急踱步过来,低声说了句:“恕奴婢无礼。”
话音落,便捞着她的手腕。
没想到此人竟会诊脉。
也是。
赵王后既寻了她代替明珠王姬,就不会让她死在半路,届时假扮王姬的事情一旦暴露,齐天子的军队不日便会兵临城下。
赵王和赵王后的逍遥日子也就没了。
姜姒垂下眸子,掩盖其中复杂情绪。
如月沉思片刻:“王姬应是坐了太久才导致身子不爽利,不如奴婢帮王姬按一按?”
姜姒累了这么久,实在懒得再应付她,便冷着脸:“还不退下!”
她的声音柔弱中带着一丝清冷,听起来毫无威慑力,可她是王姬,哪怕她是个冒名顶替的假王姬,如月依旧吓的瑟瑟发抖:“王姬饶命,王姬饶命。”
因为她随口的一句话就能掌握人的生死,怪不得无数人趋之若鹜想要爬上高位。
有孙媪的吩咐在,即使被训斥,如月也要老老实实守在她身边。
姜姒没有让她服侍,直接褪去外衣钻进被窝,暖了会冰冷的手脚,这才有心思思考接下来的路。
想着想着,不知何时睡眼惺忪,迷迷糊糊间听闻大门“吱呀”一声被推来。
夜色如墨,高大的身影带着冷气朝着她越走越近。
姜姒没由来的多了几分紧张。
男人轻轻的抬起她的脸,眉心微微蹙着:“赵王姬?”
他的声音犹如山涧溪流一样悦耳,身上带着袅袅余香,清冷而悠长。
“妾在。”
头顶传来一道意味不明的声音,她好奇的仰头看,明明只有一掌之隔,却如同蒙了一层厚厚的面纱,辨不清男人的面容。
“胆子倒是挺大。”
男人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戏虐。
姜姒脸颊飞上红晕:“妾来服侍王上。”
她只到男人的肩膀处,需垫起脚才能解开他的衣服,只是他的衣服较为繁琐,而她又从未接触过的此等名贵衣服,解了许久,反而越扯越乱。
男人似乎没了耐心,大手拉住她的柔夷,一步一步,缓慢的解开衣服。
“接下来,该孤了。”
男人毫不费力把她抱起放在床沿,一手蛮横的握着她的细腰,一手解开她的衣衫。
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起了寒颤。
男人轻笑了一声:“来之前可曾学过什么?”
姜姒抿紧唇似为不齿,片刻才道:“……服侍王上。”
她只着里衣,男人却只褪了外衣,相较之下,她犹如浑身赤/裸站在他面前一般。
男人懒洋洋的靠在一旁:“哦?便让孤看看赵王姬学得如何。”
姜姒试图穿上衣服,却发现她的外衣被他压在腿下。
她面色通红费力扯开外衣,在他面前跳了一支舞,烛光摇曳,她的身姿婀娜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蝶。
男人眸中晦涩不明,在她还停留在舞后余韵中,已经大步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抱起,放在床塌之上。
片刻,她的里衣被扯烂,男人戏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赵王姬,可真让孤刮目相看。”
“呼!”
姜姒猛然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依旧身在驿站,身边也没有那个自称“孤”的高大男人,更没有被撕碎的里衣和难以自持的浪潮。
她抬手擦掉额头上的细汗,这才察觉到房间的异常。
“如月,可有人来过?”
如月匍匐跪在她面前:“无人,房内唯有王姬与奴婢。”
“为何……如此热?”
如月神色迷茫:“孙媪宿在隔壁,许是炭火足,这里便热了起来。”
也只有这种可能。
姜姒口干舌燥,脖颈间也多了几丝细汗,淡淡吩咐:“拿水来。”
“诺。”
如月毕恭毕敬的行至桌案边,给她倒了一杯水。
姜姒饮下后本想再睡一觉,奈何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是男人暗哑的声音和精/壮的身体,隐隐中竟嗅到了清冷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