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之人从背
后拿出刑具铺在地上,见他们如此,“啧”了一声:“老夫已为不少人行刑,手法干净利落,绝不会让你们感到疼痛。”
他的声音再温柔都令人不寒而栗。
云渺跪在地上绝望的哭喊着:“求王上饶父王母后一命!求王上饶命!”
只是想害死与她争宠的宫妃,父王母后怎会没了性命。
她已经是庶民,仅有父王母后可依靠,可如今……她再无可依靠之人!
可惜王命已下,无人敢违抗。
云渺狠狠的望向身边淡定自若的云锦,眸子里满是恨意:“都是因为你!如今父王都要行刑,你竟毫无悲伤之色,令人不齿!”
“旁人不知晓燕王室的龌蹉,妹妹难道不知晓?”云锦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我的母亲和母族忠心耿耿为他,不也是被他杀了吗?往昔我在后宫中过的什么日子,妹妹也都清楚。
何况今日之事若非他异想天开,怎会大祸临头,得此下场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好啊你!你竟敢……”
说着,云渺便命侍女去打云锦泄气,却被侍卫拦住。
“你敢!”
侍卫瞥了她一眼:“庶民以下犯上赐五马分尸。”
云渺惊恐的收回手,不敢造次。
两位行刑之人动作很快,燕王与燕王后很快便惨叫出声。
众人何曾见过此等惨状,一个个面色如灰半跪在地上呕吐。
没过多久,皆陆续吓晕。
即便吓晕也没人带他们回去,等人醒来之后听到看到惨状再次吓晕,周而复始,直到月明星稀,商阙才好心放他们归去。
此时众人如从水中捞出一般,肌肤与衣衫粘在一起,双腿如钉在原地,走不动路,喉间也如塞了什么,说不出话,等回到住处抱着痰盂吐了起来,更是有数人发起了高热。
姜姒早就回到室内,可燕王与燕后的叫声不绝于耳,如鬼魅一般,她只好缩在角落让自己不去乱想。
“姒姒!”
听到声音,姜姒连忙跑过去抱住他的腰,双眼不由得升起了一股雾气。
商阙搂着她的肩膀,轻轻拍:“别怕!”
姜姒“嗯”了一声,缩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此处离刑场较远还能听到惨叫,难以想象若在现场会如何。
姜姒脸色煞白,疑惑道:“王上怎会让人直观?”
“人心难测,眼下虽揪出一个,背地里还有多少,不得而知。”商阙沉声道:“待过了今日,我不便来此。”
计划还要继续,他马虎不得。
毕竟这场戏并非是演给这些人看,而是另有其人。
姜姒连忙抬头望他,急切道:“王上可还会遇到危险?”
“……不会。”
姜姒眉心微蹙:“王上务必保护好自己。”
商阙揽住她的腰,将人往床榻上带:“陪我歇息片刻。”
所有人生生听了三天三夜的哀嚎,直到燕王与王后终于咽下一口气,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这三日,几乎无人吃饭无人睡眠,一个个面色惨白如鬼魅。
阴高阳双颊红肿,顶着哭成核桃的泪眼,不住的走来走去。
姜沛掀开盖在脸上的手帕,冷冷望着她:“眼下知道慌了,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不想着与本王商量。”
若非这两个蠢货,他日后的日子何其潇洒,至少不为生活所困,眼下天子已经对他们有所怀疑,若一怒之下,将他们处以极刑……想到这几日听到的叫喊声,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阴高阳冷哼了一声:“和你商量?你每日除了与那些贱人享乐,哪里还能想到旁的事。
此次我的确只拿了流沙,且早就将剩下的销毁,至于王上如何又在帐内查到,你为何不动脑子想一想?”
阴高阳从未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姜沛眸色冷了起来,刚坐起身便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你是说……一切皆是天子所为?”
除了天子,还能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阴高阳冷笑道:“我的好王上可算想明白了。”
懒得理会她话里的嘲讽,姜沛站起身倒了一碗茶,一饮而尽:“自投降后,本王从未做过出格的事,天子怎会……”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姜沛睁大了眼睛:“难道说天子并非真心封我等为诸侯?”
“若你是天子,大抵也会如此想。”阴高阳眸子里尽是嘲讽,“我们都被骗了。”
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
想明白一切的姜沛颓然的靠在椅子上,很快又直起身子:“过去不是送过去不少美人儿,只要有一人得宠,本王便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