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任不凡快马扬鞭回到赵国,一打开匣子便恶臭冲天,他们当场便吐的天昏地暗。
阴高阳自幼便爱慕姜沛,姜沛相貌堂堂又知礼仪,即便知晓他为了权利接近也毫无怨言。
然……姜沛一登上王位,虽言明会立她为后,却与多个姬妾有染,甚至她还未入宫前,姜沛便有了子嗣。
阴高阳嫉恨那些女子夺走了他的注意力,一入宫便大力整顿。
可惜她管得了姬妾却管不了姜沛,他借着感受民间疾苦的名义,屡次三番带貌美女子回宫,更是在她怀着姜玥的时候,霸占了她身边的婢女孔宛秋。
她无法将怒火发泄在姜沛身上,只能转移到那些女子身上。
即便知晓那些女子无辜又如何,谁让她们长着一副狐媚子样,勾引姜沛。
她尤其喜欢将那些貌美女子的脸生生割的四分五裂,再将其扔入冷宫自生自灭。
也因此,从她入宫后,手上沾染了不少条人命。
可她从未见过将人肉片成如此之状,何况还是她亲近的人。
那次过后,便生生病了一个多月。
想起当日之景,姜沛也忍不住眉头蹙起,冷声道:“已经死去的人,何故再谈她,平白让人恶心。”
“妾担心的是姜姒那个小贱人……”被气的将心口话脱口而出,阴高阳立即找补:“妾是说姜姒入宫这般久,一直未传递消息给我们,不定怀了别样的心思。
她模样俊俏,长得勾人,若是将天子迷了去,再将她代替玥儿入宫的消息和盘托出,你我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欺瞒天子乃是大过。
姜沛这才正经思索起此事,片刻缓缓道:“这丫头倒是命大。”
毕竟最初听闻入宫的贵女们死的死,伤的伤,天子又突然来了那么一封诏书,若不是阴高阳苦苦哀求,姜沛才不管姜玥的死活,绑也会将其绑到齐宫。
为了一个女儿而牺牲未来的荣华富贵,想到此,姜沛便气不打一处来:“当初若不是你,现在何须操心这么多。”
即便与姜沛夫妻情分多年,听到这话,阴高阳依旧不免心凉。
若是旁的姬妾生的孩子也就罢了,可姜玥是她十月怀胎生下唯一的女儿,她怎舍得送女儿去死。
“王上如今这般说辞还有何意义,依妾之见,今夜宴席见过姜姒,仔细叮嘱,她一向胆小定然三缄其口。”
姜沛忽而问道:“不是还有一个侍女跟着那丫头?怎不见她传递消息出来?”
“王上以为商都城的戒律森严,齐宫便不是?”阴高阳坐在一旁的矮塌,饮了一口茶水:“只等今夜见了如月,才知晓近几个月齐宫发生的一切,只愿姜姒没做出什么匪夷所思之事,否则便连累你我。”
姜沛身边女子众多,生下的孩子也多,他哪里记得谁是谁,只在威逼姜姒的时候见过一面,送她出宫的时候见上一面。
据他所知,那丫头怯懦的厉害,才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倒是姜玥……此次姜玥也跟着他们来到了大齐。
“那丫头不会。”姜沛捏了捏眉骨,哼了一声:“告诉玥儿,万不可泄露身份,否则……”
阴高阳自然知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忙着点头:“妾知晓。”
见她还未走,姜沛不耐道:“还有何事?”
阴高阳缓步走到他身边坐下,柔声道:“王上已有数月未曾同妾共枕,今日……”
阴高阳这些年戾气太重,原本就不甚好看的脸庞更增添了几分刻薄与沟壑,姜沛习惯了和貌美女子共枕,自然不同意。
“宴会不知何时结束,王后这些时日甚是操劳,好生歇息就是,不必等本王。”
阴高阳面色铁青,愤然离去,姜沛并不在意,立即叫了美人进屋服侍,很快室内便响起了呻/吟声。
阴高阳还未走远便听到淫/秽的声音,想折返回去打死那个贱人,又想起使驿馆或许有天子的眼线,这才打消心思,折回自己房内。
“母后,父王如何说?”
阴高阳面色不虞找了个位置坐下,忍不住咒骂:“又和狐媚子厮混在一起,真真是到了这种地步还色心不改。”
姜玥穿着石榴色的曲裾,挽好的发髻上带着招摇的步摇,面容张扬,挽着阴高阳的手腕撒娇道:“母后不是早就知晓父王的性子,怎还伤心。要女儿说,母亲不如也尝尝别的男子的滋味。”
“你呀。”
阴高阳点了点她的鼻尖:“母后这般做还不是为了你们兄妹日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