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恢复了些许力气,商阙又重新覆了上去。
接连几日,姜姒白日见不到商阙,只晚上才能见到阴晴不定的他,他在床榻之上一改常态,变得格外疯狂,还会用各种玩意折磨。
姜姒苦不堪言,直到腹部传来阵阵痛感,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如月发愁的拿着手炉暖着她的腹部:“孔医师已经开了那么多药,怎王姬每每来葵水还是这般疼。”
姜姒内心欣喜,面上却未显露半分:“许是药效未到,再等等便好了。”
这几日宫内热闹的很,同样犯过大错的宫妃,有人被赐了极刑死相惨状,有人复宠,还得了美人的封号。
司徒钰和云渺家室相当,就连经历都相当,宫妃们忙着站队,生怕站晚了得不到好处。
姜姒本也想去拜见,却被告知“王上下令,赵姬出言不逊,闭门思过一月”。
她思前想去都未想起何时出言不逊,只床榻之上……那时她意乱情迷,哪里能想的那般多。
不出宫也好,她每夜被磋磨,身子很不舒服,也不想出去被人看出端倪。
本想着她身子不爽利,宫中又那般热闹,商阙应当不会来此,却在她吃过晚膳之后,又准时来了朝华宫。
姜姒很快收敛好表情,缓步迎了上来,低低唤了声:“王上。”
见他面色不虞,以为他今夜还要行周公之礼,忍不住开口提醒:“妾今日来了葵水,无法令王上尽兴,王上不如找宫内其他姐妹。”
原本就黑着脸的王上,脸色又黑了几分。
姜姒咬着唇,暗道自己又说错了话。
商阙拉着她的手行至床榻,一回头便看到她怯怯的望着他,他即便再禽兽不如,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动她。
他坐在床沿,将手炉贴在她的腹部。
意识到自己会错意,姜姒抿了抿唇,才缓声开口:“此等小事,还是妾自己来吧。”
商阙不悦的扫了她一眼:“赵姬不必在孤面前事事强撑。”
以往在赵国时曾听闻赵王曾在宫妃葵水来之时也行房,再加上商阙这几日发狠了似的弄她,她会多想,并不奇怪。
姜姒仔细打量他的眉眼,发现他似乎并没有那层意思,这才放松下来。
正享受间,亵衣突然被解开,姜姒惊慌失措对上他的脸,惊呼道:“王上……”
商阙眉头微蹙:“孤用手……”
“手也不可……不干净……”
那处如今还绑着月事带,若被他看到那一幕……姜姒脸色煞白,双手挣扎着拦住他。
商阙气笑了,并未开口解释,而是将温热的双手贴在她的腹部。
他竟然……不是做那事。
反应过来的姜姒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脑子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还说出了口,也不知道他会如何看她。
姜姒抬眼打量着他的眉眼,只见商阙面色微冷,手却不停地贴在她的腹部。
见他没有别的行动,姜姒渐渐放下了戒心。
许是孔梵调理得当,此次来葵水,并不及往日那般疼。
他的手法很轻柔,室内又点燃了平日用的香料,姜姒昏昏欲睡,然刚闭上眼睛,便被商阙叫醒。
“不准睡。”
姜姒忍住即将打出的哈欠,点了点头。
商阙看了她片刻,轻咳了一声:“赵姬没旁的话要问孤?”
要问他的话?
姜姒仔细想了想,而后摇摇头。
如今母亲安康,她生活惬意,对过去的她来说已经是神仙般的生活,哪里还敢问王上别的东西。
见他面色又沉了下去,姜姒半天才憋出一个:“王上之前说的狩猎可还算数?”
她对狩猎的彩头已经没了兴趣,却还是想去外头看看。
朝华宫虽好,可她从入宫起便一直待在此处,池塘里的鱼儿被她钓了放,放了钓,因着他的禁令,又无法随意出宫门,日子甚是乏意。
“只有这些?”
还要问什么?
商阙冷哼了一声,拿上一旁的外衫扔在她的脸上,手却丝毫没离开她的腹部。
姜姒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生气,眼前的黑暗让她渐渐有了困意。
隐隐约约中似乎听到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
“为何不问我燕美人与魏美人的事?”
再醒来时天还未亮,睡在她身边的男人将她彻底圈禁在自己怀内,另一只手还落在她的腹部。
姜姒心口一热,抬手细细描绘着他的眉眼,睡着的他和平日完全不同,眉目舒展,看起来温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