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百年,不少王室女子因和亲而丧生,即便生的男子,也会被当成质子送到别国,被人欺辱厌弃。
何况天子宫妃众多,日后的子嗣必然也多,那么多人争夺王位……姜姒都不敢想会是何等惨状。
孔宛秋顿时了然,心中苦涩:“是娘连累了你。”
“娘已经竭尽所能给我最好的,女儿从不怨娘恨娘。”姜姒倚靠在她肩头:“商都城十分繁华,下次若有机会,我带着娘去逛一逛。”
“好!”
孔宛秋犹豫了下,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
姜姒脸色羞红一片,很快轻咳一声:“无需那般麻烦。幼时被姜玥等人推到水中,身子落了病根,恐难再孕……”
孔宛秋嘴唇颤了颤,双手捏着她的肩膀:“怎会如此!会不会诊断有误?”
不想女儿随意生子和女儿身子根本不能生子是两码事。
若日后她去了,女儿想有个依靠,有个孩子比她自己孤独在世好太多。
姜姒这般年轻,怎就难以有孕。
姜姒摇摇头,面色淡然:“孔梵医师曾诊断过,应当不会有误。”
此事还是她无意间得知。
正巧她也不想生孩子,即便知晓这个结果,情绪也无太多波动。
她越是平淡说出这般话,孔宛秋心中越难受,最后终于忍不住崩溃哭了起来。
都是她的错,若她能在赵宫得到赵王的宠爱,女儿就不会遭受如此之多的恶意,也不会受这么多罪。
她好想回到过去,重新开始。
姜姒抱着她,声音亦带着哭腔:“娘,都过去了。”
第七十章
姜姒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踏入忆安阁。
以往远远便能看到商阙独坐窗前品茗, 今日屋内却没有半点亮光。
姜姒只当商阙早睡了,并未多想,然刚掩上门, 腰肢便被人大力禁锢住, 力气之大,令她忍不住拧眉痛呼:“疼。”
满室酒香。
这才后知后觉商阙不知何时饮了酒,就连喷在她脖颈上的气息都带着酒气。
姜姒还是头一次见商阙如此,比平日更加蛮横,结实的双臂牢牢禁锢着她的腰,令她半分动弹不得。
能与母亲相聚全仰仗着他, 何况这几日二人相处颇多, 姜姒以为二人总和之前不同,故此比以往更加温顺, 忍住疼痛柔声道:“王上,妾去为你端些浓茶解酒,可好?”
身后一阵沉默。
醉酒之人,听不到实属正常, 姜姒咬了咬唇,继续放低声音:“王上,妾为您煮碗醒酒……”
“骗子……”
沙哑的声音打断她的话。
姜姒侧头, 正巧对上昏暗室内那双幽黑的双眸。
那双眸子里带着别样的情绪, 吓的她不由得胆颤心惊,就连到口的话,都不知道如何说出。
商阙将她抵在一旁的屏风之上终于松开她的腰, 却抬手捏住她的下颌, 眼皮轻轻掀起,在她脸上流转片刻, 嗤笑道:“……我却信了。”
姜姒不明白此言何意,只以为国事惹得他心烦意乱,甚至饮起了烈酒:“妾为王上按一按太阳穴……”
话还未说完,那双捏着她下颌的大手顺着领口往下钻,动作冷硬,仿佛要将她捏碎一般。
全程姜姒疼的冷汗淋淋。
即便二人初夜,他也未曾像今日这般狠厉,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她当做了仇人,除了狠狠挞伐外,没有半分温情可言。
她紧咬着下唇,如此才能忍住喉间的惊呼。
终于结束了……姜姒身体痛的蜷缩在一起,只可惜还未缓过来,商阙便又贴了上来,与此同时,冰凉的酒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落。
“王上!”
姜姒睁大眼睛怯怯的望着他,不知他为何如此。
商阙拿起玉壶饮了一口,将剩下的酒渡在她口中,姜姒还从未喝过如此烈的酒,只沾染了一点,咽喉便烧的难受,她忍不住轻咳出声。
只等咳嗽刚过,商阙又渡了一口,浓烈的酒顺着她的咽喉往下滑,五脏六腑都难受起来。
接连几次,她眼前一阵头晕目眩,浑身更是发烧火热,难受的厉害。
“王上……好热……”
她身上本就没有衣衫遮挡,此刻双手用力抱着他的手臂,往他手上冰凉的玉壶上蹭,直到温热的脸颊终于贴在玉壶上,喉间才传来一阵叹息。
来南湾别苑的第一日,本想去拜见孔宛秋,却又担心自己的出现打搅她们母
女二人雅兴,这才一直忍到今日。
可他却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