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并未因他的宽慰而心安,小心道:“王上每日国政繁忙,妾夜里时常梦魇,若是耽误了王上睡眠,如何是好?”
“孤不在乎。”商阙饱含深意的扫了她一眼:“还是说赵姬不愿?”
“……妾自然愿意。”
商阙微微点头,并未再说什么,只穿着亵衣上了床,见她还站在原地,眉头微蹙:“白日不是困乏的厉害?”
姜姒面颊通红,深吸了一口气,她双手颤抖着解开衣衫,背后的目光炙热,导致她褪衣衫都比平日慢了许多。
总觉得穿着亵衣在他面前犹如浑身赤/裸一般。
她转过身来,快步爬上床,越过他的身子进了里侧,快速钻进了被褥之中。
商阙将人从被褥里捞出来,只见她面色红润,羞怯的不敢看他。
商阙起了逗弄之心,手指从她的脖颈缓缓向下滑动到领口。
姜姒双睫猛地一颤,双手拉住他作恶的手,语气哀哀:“王上,妾困乏。”
“赵姬可还记得白日的赌注?”
姜姒声音不由得放软:“记得,只是明日还要早起,等季春之赛结束可好?”
原以为王上并不同意,哪知他只是叹了一口气,便将她揽入怀里:“孤答应你。”
“听闻来齐宫的路上,暮春时常给你读话本?”
不知他为何又提起周暮春,想起前几日他的疯魔之样,姜姒讪讪道:“打发时间罢了。”
商阙手中不知何时多了话本子:“今日孤为你读。”
话本子上皆是男欢女爱有伤大雅之物,怎能被天子看到。
姜姒伸手去抢,商阙长臂一伸,她并未拿到。
“何故抢?”
姜姒微微皱眉,不知如何开口。
他的声音微凉,周身也泛着一股子冷意:“还是说赵姬更喜暮春读?”
前几日刚因为周暮春得了王上猜忌,姜姒如今并不想与那人有任何牵扯:“妾未曾想过,妾担心话本上的污秽污了王上的眼睛。”
“无碍。”
姜姒战战兢兢被他揽入怀内,听着他的声音。
总觉得……他和周暮春的声音很像。
难道亲兄弟就连声音都如此相似。
商阙停顿了片刻,凝望着她的眼睛:“孤与暮春,谁读的比较好?”
哪怕在这种事上,他也想分个长短。
姜姒呼吸微颤,毫不迟疑的回答:“……王上。”
商阙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诵读。
听着听着不知为何入了梦。
御花园的凉亭,往日总有不少侍卫与宫人,今日却没了身影。
凉亭悬挂着薄纱,看不清里侧,她只是好奇打量了几眼,忽而从有只手将她从外头拉了进去。
姜姒惊魂未定之间便被禁锢在怀内。
既在梦中,她便顾不上那么多,双手用力的推开他:“为何每次都如此蛮横?”
商阙毫无准备,便被她推回到座位上。
姜姒双手环在胸前,咂舌道:“身为一国天子,你为何总是想着此事,若我是你定日日勤勉于政。”
她嘴里嘟嘟囔囔:“何况每次都那么疼,那么用力,真当我和你一样打过仗。”
商阙依稀记得心情颇好的给她读话本,哪知她只听了片刻便入眠,原本想喊醒她,不知为何没有开口,只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也有了睡意,再醒来便是凉亭处,她身量纤纤的走了过来,他便下意识将她拉了进来。
再之后,便听到她口中抱怨之言。
她说的都是事实,商阙却不以为然,深爱一个人,自然想时时刻刻与她黏在一处,做那些事。
只是,今生即便到了今日也没有彻底要了她,她忧虑过多,他想等她心甘情愿。
如今看来,道阻且长,而他也只能在梦里解决忧思。
商阙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这次你主动,我不动,如何?”
上一世,姜姒也曾主动过,只不过她的力气太小,不用多久便趴在他的身上,最后还是他出力。
姜姒罕见的翻了个白眼:“说来说去,都是你得了便宜,我何故自讨苦吃。”
她又不是傻的,在这事上男子总是占尽优势。
商阙大咧咧的坐在矮塌上:“那你觉得该当如何?”
“我觉得……”姜姒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眼带笑:“若是男子,定让你也尝尝我受的苦楚。”
是不是真的如他一般食髓知味,得意忘形。
商阙脸色一黑,不顾她的意愿将人拉进怀里:“这辈子莫要想了,若有下辈子,我倒可以躺在你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