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在拐角处,恰遇到两个人迎面走来。
一白一青两道身影极为显眼,沿着长廊朝着这边一前一后走来。
能在此处相逢,林倾珞也甚感意外,本想上前行礼,可是在听到二人的谈话以后,立马就偃旗息鼓了。
侯言:“云兄真是神机妙算,竟然料准了王安雅居心叵测,想和裴卓原勾结?”
“皇上并不想将她纳入后宫,而她也不想入宫,入了皇宫,她就是长公主的一颗棋子,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两句话说完,二人皆停顿了一下,林倾珞清晰听到,靠近的脚步声也不见了。
他们二人说完以后,林倾珞也实在是避无可避,但是又不能迎头撞上去,于是就假装没看见扭头离开,显然,这招不管用。
本以为后面没有人跟来,结果没走几步,云琛就追了上来,林倾珞被他一扯手腕,带到了被树冠遮住的无人角落。
云琛笑着看她:“听见什么了?”
林倾珞淡淡扫了他一眼,道:“什么也没听到。”
“既然如此,走什么,看见国舅爷,不去行个礼?”他依旧一脸的笑意。
“沐云琛,你这是明知故问吗?我若是说我听到了什么,你们还能留我性命?”
“你若是想知道,我可以把一切都和你说。”
林倾珞想也不想:“不想知道。”
面对林倾珞冷漠的神情,云琛缓缓松开了手,道:“你不会以我上赶着告诉你吧,今日若不是担心国舅爷误会你,我才不追上来遭你冷眼呢。”
“我还要谢谢你了?”
“不必,本公子可不想和别人牵扯不清。”
林倾珞见他傲然的模样,无声给了个白眼,随后转身就要离开,后又听后面的男人说道:“没事早点回去,王府门口此刻也挺热闹的。”
林倾珞脚步一顿,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今日的晟王府门口,邓丘真正那哭诉哀求,说王妃那他老家的妹妹做要挟,要取他性命,闹得人尽皆知。
这是林倾珞的安排,所以她才悠闲的在周府闲逛,孙芝荷想去看戏她不阻拦,孙芝荷不见了踪迹她也慢悠悠的找,不问周府的下人,她就是想要孙芝荷,在流言散播开来了之后再回去。
傍晚,王府内灯火通明,邓丘跪在花厅中央,感受着来自周遭的目光。
孙芝荷坐在晟王边上,甚至有些坐不住了:“王爷,此人信口开河,说的话做不得真。”
晟王没看她,而是继续看向跪在地上的邓丘:“你说你是被王府的人追杀的,可有证据。”
邓丘的人冷笑:“追杀我的人都是蒙着面的,我自然没有证据证明他们就是王府的人。”
“王爷你看,这人就是穷疯了,想污蔑我,好让我们王府拿钱打发了他,依我看,这样的人,就应该直接处死。”
“但是王妃左边胸口下一个红色胎记,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可以当面给王爷画下来。”说完以后,他居然疯癫一般狂笑了起来,似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一般,望着孙芝荷目眦欲裂,“你买我们的时候,就是想从我们之中选一个和世子妃媾和,让世子妃怀孕,因为你的儿子根本无法生育,后来王爷回京了,你着急把我们处理了,就是怕你的事情败露,身为王府的女人,身为皇家的儿媳,你胆敢玷污皇室血脉,以假乱真,今日我就是死,也要撕开你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林倾珞坐在一边,难得在两位王府主人面前红了眼,似是有道不完的委屈。
“混账,胡说八道,王爷,王爷,我是冤枉的。”
孙芝荷跪了下来,巴拉着晟王的衣摆,试图得到原谅,可是晟王却没有理会她,而是拂袖下令:“将这二人关押下去,明日送去大理寺候审。”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林倾珞都没想到晟王居然如此果决,将人送到大理寺处理。
孙芝荷哭着闹着,发疯地嘶吼着,就在此刻,荣允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母妃有错,但好歹是未酿成大错,父王看着母妃这么多年将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休了她,放她一条生路吧。”
看见荣允过来了,孙芝荷又改求荣允,一声声都是说她知道错了。
“动了这样的心思,就该死。”晟王异常的冷漠,犹如在说今日晚膳用什么一般。
“所以你们夫妻一场,根本就没有情意,你待我是如此,待母妃是如此,母妃如此的境遇,也有你荣文璋的一部分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