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底,苏岸扬参加考研,姜今尧为他捏把汗。当事人比较无所谓,只是抽空考试,考完继续上班。姜今尧确定他正常发挥后,给他一天独身日子,让他去和好友好好放松下。
苏岸扬应了牌桌,也去了友人攒的局,但总归分心,时不时问问她在做什么,苏岸扬又被笑话。
备考结束后,她以为苏岸扬便不会停留书房。但当她为临来的考试奋笔疾书时,他仍在一旁作陪。看书,练字,或静音游戏。只要有空,他都在。
书房的灯投射下,是两个各自忙碌的影子。
苏岸扬说:“谁说学习的路是孤独的,有我陪着就不孤独。”姜今尧语言上没有表示,但行动上会有。
考完没多久便是过年,两人各回各家。在一起后两人第一次分别超过三天,苏岸扬黏人得很,无时无刻问她在做什么。问多了姜今尧受不了,直接冷处理,不回复。
由此两人开始有情绪,姜今尧嫌他不给人留个人空间,苏岸扬觉得她不够爱自己。没有吵架,大年初一后,两人莫名其妙冷战。
苏岸扬打了电话给曾近鹏问好,姜今尧默默坐在客厅看电视,丝毫不参与。等曾近鹏挂了电话,曾旭胤悄声问:“姐,吵架了?”
曾近鹏没听到,走到麻将桌前约亲朋好友。
姜今尧抓了一把瓜子,睨他:“没有,大人的事少打听。”
曾旭胤哼一声:“你瞒不过我的火眼金睛,如果你们没吵架,姐夫哥的电话或消息早就发过来了,但是你从早上到现在,就很少回消息或者接电话。”
“你要是很闲,去把门口的垃圾倒了。”
曾旭胤不理会,“姐,姐夫哥那么宠你,你们能因为什么吵架啊?”
她嫌耳边不清净,起身回卧室,打开微信,一阵冷清,有些不适应。原计划是她初三就回去,但冷战了,她回去不就是先低头。
初三她走时,曾近鹏叮嘱她到了报平安。让她带着给苏岸扬的红包一起,苏岸扬本要上门拜年,但因突发工作,来不了。曾近鹏体谅,让她带着去。
此时,两人都在较劲,看谁先低头。
苏岸扬知道她的班次,不断看时间,让阿姨提前做好饭。他在想一会儿见面如何自然破冰,各退一步,冷战着实难熬。
姜今尧的车该在下午四点到,他掐着时间回家。没安排司机去接她,也没问她回程情况是他置气的方式。但从四点等待六点,菜凉了他也没等到人回家。
直接打给她,但每次都是自己主动,她怎么先不主动?
那问老班?如何措辞才能不让对方知道两人吵架,却又套得出话,这是个问题。
这时,微信通知新消息,苏岸扬带着某种微乎其微的期待点进去。
曾旭胤:姐夫哥,我有一手消息,你听不听?
苏岸扬:什么?
曾旭胤:我姐刚刚打电话报平安,说她早就到了,和林橙清一起吃火锅。
苏岸扬:好。
苏岸在人情世故方面,是曾旭胤的前辈。维系关系这一块,如何不刻意,而是真情流露,苏岸扬游刃有余。他没急着结束对话,聊曾旭胤近况。
曾旭胤马上升大四,忙于实习。
苏岸扬说实习没车不方便,等他来了让他去车库里自己挑。
曾旭胤发了个欣喜若狂的表情包。
随后苏岸扬让阿姨饭菜放冰箱,他带人出去吃,转身去寻成科喝酒。
姜今尧吃火锅时,时不时瞥手机,林橙清笑说:“满脸写着不在乎,满心却都是某人。”
姜今尧否认,“没有的事。”
林橙清将清汤里的肉夹到她的碗里,“我们来打赌,你们俩谁先低头,谁先给对方打电话就算低头。”
和当事人打赌,姜今尧淡定问:“赌注什么?”
林橙清转动眼珠,“暂时想不到,先欠着,彼此答应对方一个愿望。”继而说:“我赌你先低头。”
姜今尧笃定:“不会。”她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先低头。一开始便说好彼此留私人空间,苏岸扬是赞同的,怎么就突然变了?无理取闹。
林橙清:“我虽然不了解他,但是他肯定不是什么简单路子。”
她没应声,想起一事,林橙清脱单了,常住不方便,若人男朋友想来得顾及她。姜今尧问:“暂住一周可以吗,你男朋友会不会有意见。”
林橙清:“他能有什么意见,敢有什么意见。”
姜今尧:“我怕他想来你家却要顾及我,不方便。”
林橙清没和她细说脱单细节,“他住我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