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姜亦泽突然怔住了。
等等，为什么龙牙没有反应？
一般情况下，只要血都的人靠近，龙牙都会不由自主地震动起来示警。
这是龙牙在渴望降魔诛邪，也是姜亦泽识别血都最简单高效的方式。
可现在，海中的人影竟然没有让龙牙产生反应。
是距离离得太远？
姜亦泽否定了这个想法，龙牙附体之后，是跟随他的异能增长而增加效能的。
五里之内凡是要血都出没，龙牙都能识别出来。
而姜亦泽锁在的云层距离海面不足200米。
“难道，不是？”
姜亦泽有些疑惑，难不成这是血都操控的东瀛人?
这也不应该啊，如果为了塑造信仰，怎么可能派东瀛人来观察八歧大蛇，本尊却不出现？
姜亦泽有些迟疑，但也就在这时，几个人身上突然冒出来黑色的光芒。
也就在这时，姜亦泽已经看出对方想要施展血都惯用的阵法。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姜亦泽也不犹豫，他抄起龙牙跃下云层。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龙牙出鞘！
一长一短的龙牙将施加阵法的众人全部贯穿，姜亦泽故意避开了心脏的位置，试图抓个活的用穷奇幻境拷问一番。
可是，龙牙贯穿对方身体的那一刻，一股滞涩感让姜亦泽有些惊诧。
这....
海面上一道闪电闪过，那在云层之上没有观察仔细的人影，此刻出现在姜亦泽面前：
那些被姜亦泽用龙牙贯穿的人，都是没有脸的！
而他们被姜亦泽贯穿之后，身体似乎出现了问题，那原本要画完的阵法也变得歪歪扭扭起来。
被海风吹过，那原本人模人样的躯干，就像是泄气了的玩具一样逐渐萎靡。
此刻，姜亦泽不由地想到了名单上的一个人：
血都-墨白。
第212章 身体里的另一个人
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是，这位血都的异能者，是在被血都通缉的名单上。
嗯，他既是血都的成员，又是被血都通缉的对象。
只不过，那是一份年代久远的通知。
久到血都人都把这个通缉令当成了垫桌角的废纸，而姜亦泽在清剿一处血都据点的时候发现了他。
这个距离金陵只有30公里的据点，在一个山沟沟里，如果不是有个血都成员无意间点了个烟头引发了山火。
在地底下的血都据点还真能继续待下去。
血都用血淋淋的生命告诫大家：
在森林里不要带明火，不然可能会丢掉小命。
而寒士的林防法中也有明确规定：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而姜亦泽则是在这个垫桌角的纸里察觉出了一丝端倪。
姜亦泽回到金陵，调查了一下墨白这个名字，最终查出来了只有一个姓白名墨的精神病患者。
这个精神病患者的治疗记录还保存了下来，姜亦泽发现，这位也是20多年前去问诊的。
当时他跟医生说，他脑袋里还住了另一个人。
白天是他出来上班，晚上他就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换作是姜亦泽，也可能觉得这就是个精神分裂的人，更何况是在现在这个世界，关于精神类的医学并不复杂。
医生听了他的回答，也就草草给他开了个药让他回去吃。
可问题就在于，姜亦泽发现这位叫白墨的精神病患者，接受了好几位医生的问诊。
间隔时间也不长，为何频繁更换医生？
姜亦泽试图找到这些医生来询问一下，但得到的结果是：
这些医生早就在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都是精神失常去世的。
最后死的那一位是一位女医生，叫言鹿鹿。
她在精神病院里待了半年，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好。
姜亦泽找到了当时的护工，护工回忆到了这么一个病人们，面色中不由地带着可惜。
那个叫言鹿鹿的精神病患者长的很好看，只可惜....
这个病人白天都很正常，一到傍晚就开始变得焦躁不安。
夜里不敢一个人上厕所，经常尿床，畏惧黑暗，经常一有风吹草动就大喊大叫说屋子外面有人。
这个护工当时不胜其扰，都已经想辞职了。
而当时的精神病病院院长，想到了一个治疗她的方法：
把她关到小黑屋里，让他强行去接受黑暗。
而这样的结果便是，在小黑屋里的他确实是清净了。
可等打开小黑屋的门时，众人惊呆了：
言鹿鹿已经鲜血流尽而死，而小黑屋的墙面上尽是她带血的抓痕，她的指间缝隙里完全都是血。
最终检测的结果，是她意外死亡，没有人谋杀，主要是死于情绪极度恐慌而导致的猝死。
吓死人，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