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吻上了日思夜想的唇,晃晃悠悠的微醺感,宛若在梦中,唇瓣的温热又那么真实。
温书渝搂紧他的脖颈,张大嘴巴炙热地回应,他的舌头顺势滑进去。
舌与唇的勾连共舞。
室内响起靡靡水声和无尽的喘息声。
温书渝催促他,“啊,老公,给我。”
“老公。”
她的声音那么勾人,叫的人心痒痒的,江淮序再也等不及。
“江淮序,你怎么了?”
“江淮序。”
是熟悉的人声,江淮序寻着声音醒来,睁开眼看到了温书渝的脸,和刚刚一点也不一样。
没有情动、没有欲.望,只有冷漠。
“啊,怎么了?”一开口,他的声音带着清晨的沙哑颗粒感。
温书渝掀开被子,“你一直在喘,梦见跑1000米还是被人追啊?”
“梦见和你做.爱。”江淮序尚未清醒,话出口才恍悟。
眼前的人明显顿住,不知所措,眼神不自觉乱瞄。
“逗你的,梦里跑马拉松在冲刺。”
一句话磕磕绊绊,甚至倒装。
“吓死我。”温书渝吐出一口气。
还以为他也做春.梦了,神态真的很像很像。
江淮序微眯双眼,传来一句悠悠之音,“如果是呢?”
恢复往日的不正经。
度过了最初的冲击,温书渝无所谓,“是就是呗,又不会是真的。”
江淮序悠悠补充,“那可不一定,来日方长,话不能说太早。”
是啊,来日方长,谁能知道呢?
同床共枕,万一哪天喝醉了,擦枪走火是说不准的事。
一晃一周过去了,温书渝习惯了枕边有个人,尝试的夫妻模式和平时并没什么不同。
温书渝去烘干机里收衣服,抱着软乎乎的干净衣服,回到房间。
打开衣柜,看到底层的抽屉,恍然想起一件事。
她上次生理期的内裤,丢哪儿了?
过了一周多才想起来。
隐约记得换下来泡在盆子里,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家里保姆过来打扫卫生,不会碰私人衣物。
爸妈是宠女儿,但不是无底线
的,从小养成了洗衣服的习惯。
温书渝拉开抽屉,内裤整整齐齐叠好放在格子里,内衣亦如此,她才发现,一起住之后,再也没洗过衣服。
更不用说,沾了血的内裤。
家里阿姨请假了,晚饭是江淮序包揽的,温书渝走去厨房,“江淮序,我的衣服是你洗的吗?”
“是的。”江淮序锅里烧着鸡肉,香味飘到温书渝鼻尖。
温书渝倚靠在门框上,看夕阳从对面的玻璃反射进室内,印在江淮序的侧脸。
侧颜利落沉稳,抿唇的样子淡然,长长的睫毛微微泛着暖意。
余晖的纷繁,闪烁在厨房之内。
系着围裙的江淮序,褪去了在外的矜贵模样,人夫感十足。
温书渝想象着他端水洗衣服的样子,手里是带血的内裤,画面挺滑稽的。
“谢谢你哦,下次不用这样,太尴尬了。”
忍不住笑了出来。
江淮序回过头,看到的是温书渝莞尔笑的样子,眼睛弯弯,瞳孔里闪着金色的光芒。
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是他无数次幻想过的,简单又平凡的生活。
准确来说,有温书渝的生活。
就是美好的。
江淮序用纸巾擦了擦手,揉了揉温书渝的头发,“不尴尬,鱼鱼,你要习惯,还要学会使唤我,好吗?”
使唤,这是什么用词,温书渝盯着眼前周正的脸庞,鬼使神差点了头。
江淮序问:“盯着我看做什么?”
温书渝脱口而出,“看你长得帅。”
不假思索说出来的话,可信度十分。
看着男人藏不住的笑,以及耳尖的红晕,温书渝开始找补,“不是我说的,是盈盈还有傅清姿说的,上学的时候就经常夸你,说你长得帅,傅清姿以前老是把我当成假想敌,红颜祸水的何止女性啊,明明还有男的嘛。”
以前,沈若盈经常拉着她,聊八卦,聊谁又给江淮序写情书了,聊傅清姿,怎么那么喜欢江淮序。
那时,沈若盈都好奇,为什么青梅竹马的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
为什么温书渝和江淮序一点感情都没有,连欢喜冤家都不是,他们压根就不说话。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便是要深埋心底的。
高中时,他们一天说不了一句话,江淮序受家人之托照顾她,等她放学。
但也仅限于等,他们并不会有任何交流。
江淮序垂眸看她咬唇,轻声说:“我的错,鱼鱼老婆大人有大量,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