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实话。
自己儿子的品性,再了解不过。
江淮序勾了下唇角,“那不一定,只要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所以需要爸你的帮忙了。”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没接触过程远恒,道听途说一些传闻,对他本人知之甚少。
和江父聊了一下午,江淮序对这个人有了初步的认识。
圆滑、世故,爱好走捷径、投机取巧,早些年乘着医疗的风口起飞,留下不少把柄。
江父临了劝告,“别硬刚,现在公司声誉也回来了。”
在这个方面,江淮序和江父意见相左,正昌有第一次保不齐会做第二次,不如一击即中,永绝后患。
避免面上的冲突,江淮序开玩笑,“明白,失败了还能继承你的公司,刚好满足你的心愿。”
江父笑笑,“你这小子。”
一阵北风过,香樟树发出沙沙的响声。
江父的视线从窗外收回,看着比他高半头的江淮序,拍拍他的肩膀。
走到书桌旁,捻灭烟蒂。
江淮序收走桌上剩余的烟,“少抽点烟,不然你老了只能坐在轮椅上,看我妈和别的老头跳广场舞。”
真的是亲儿子,嘲讽起他爹了。
心里会担忧,江父忍不住再次叮嘱,“小心点,有事找张助。”
“好。”江淮序挥挥手,顺便将烟扔进垃圾桶。
阳光正盛,江淮序不敢逗留太久,和温父温母打了招呼,便回沁和园。
路上给温书渝买了冰淇淋和龙虾,她就爱这一口。
江淮序拎着龙虾打开门,就看到了温书渝。
她已经起来了,坐在沙发上控诉他,“江淮序,你自己回去了,都不等我。”
江淮序龙虾放在餐桌上,“爸说没什么事,他们会去谈。”
程远恒为人卑劣,万一制造什么意外。
怎么舍得温书渝参与其中。
她背着他已经做了一件危险的事。
三秒不到,温书渝抱着胳膊晃到他面前,“江淮序,你骗我。”
一说谎就背过手,下意识的反应是骗不了她的。
就如同,她说谎也骗不了他一样。
这么快被你拆穿,出乎江淮序的意料,拉住她的手细心和她解释,“接下来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我第一次和他打交道,你好好的,我才放心。”
“那你答应我,你也要好好的,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
两个人默契地伸出小拇指,钩在一起。
江淮序:“好,那我在家伺候你、服务你。”
喂她吃冰淇淋,提前适应小白脸的工作。
温书渝咬住勺子,“服务不错,勉勉强强及格,还有待进步。”
他喂她吃一口,自己也吃一口。
亲密无间,两个人共用一根勺子。
“江淮序。”忽然,温书渝喊了一下他。
在他低头的一刹那,温书渝踮起脚尖,扶住他的胳膊,吻上他的嘴唇。
像被蝴蝶的翅膀扫过,一触即逝。
温书渝眨着用无辜的杏眼问他,“甜吗?”
总算报了仇,让他喜欢偷亲她,也让他体验一下被偷亲的滋味。
“不知道,再尝一下。”江淮序将冰淇淋放在桌子上,揽住温书渝的细腰,低头吻了上去。
抹茶的香气在唇齿间回荡。
奶油的甜腻缠绕在舌间来回摩挲。
半晌,江淮序放开了她,“现在甜了。”
温书渝捶他两下,“你又耍流氓。”
江淮序任由她的拳头落下,和挠痒似的,“宝宝,对自己老婆,这不是耍流氓,是情趣。”
宝宝这个称呼,烫得温书渝耳朵泛红。
“我和你才没情趣。”
江淮序拉开椅子,戴上手套,“我和你有就行了。”
绕来绕去,这不还是一样吗?
不知不觉,温书渝面前的虾肉已经堆起了小山,“你也吃。”
“我吃了。”
吃了两三个,剩下的全进她肚子里了。
江淮序不让她参与公司的事情,她还有陈锦安的案子要做,前段时间已经提起了诉讼,等待开庭。
在等待的过程中,做好所有的工作。
再去查一些资料,以备不时之需。
良视科技的风波逐渐淡出大众视野,周五的晚上,#正昌集团#的词条缓缓上升。
一篇万字文章挂在热搜上,点开诉说正昌集团的三大罪状。
1、无底线敛财,向境外透露国内的最新研究成果,泄露国人基因体质数据。
2、掩饰医疗事故,开发的疫苗具有严重的副作用,造成永久脑损伤,花大钱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