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甚是有道理,“好。”
温书渝乖巧地闭上双眼。
炊烟袅袅,烟雾缭绕的老巷子口,一辆白色轿车停在路边,从车上下来两个女人。
其中一个未施粉黛,35摄氏度
的高温天气,穿着长袖长裤,戴着宽大的墨镜。
仔细看,左边眼角下方有划破的痕迹,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另一个女人,则扶着她,因为她走路不利索。
麻雀在电线杆上叽叽喳喳,空气中是喷香的油炸香气,耳边传来孩子的嬉闹声。
多么有烟火气的鲜活的老城区啊。
两个女人沿着青石板路,从巷口走到巷子深处,门牌号09的一户人家停了下来。
叩响老旧的棕色木门,一个头发乱糟糟20来岁的男人过来开门,声音非常不耐烦,“谁啊?大清早的。”
戴着墨镜的女人摘下了眼镜,伸出右手,咳了两声,用哑哑的声音打招呼,“谢默,你好,我是温书渝,江淮序的妻子。”
第37章 惦记
趁着谢默震惊的空隙, 温书渝观察了一下他,身高约摸175,体重130斤左右, 普普通通的长相, 穿着大众的polo杉和人字拖, 没有深刻的记忆点。
如良视科技同事说的一样。
谢默由于才睡醒的缘故,警觉度不强, 听见江淮序的名字,瞬间警醒,肉眼可见地警惕, 立刻关上门。
傅清姿眼疾手快拦住,“大哥, 我们来找你是有事请你帮忙的。”
柔柔弱弱的声音,配上她的娃娃脸, 简直是斩男神器。
“小哥哥, 我们是真的有事。”
眨巴眨巴亮晶晶的眼睛,甜甜的一声小哥哥, 温书渝的心都要化了,更不用说谢默。
在心里给傅清姿竖起大拇指。
谢默关门的力度减弱,温书渝和傅清姿顺势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你们想干嘛?”
明明是他家, 被两个女生闯了进来。
傅清姿垂着头,“小哥哥, 实在是抱歉, 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会来找你。”
手抠着包袋链子, 抿了抿嘴, “唉”了一声后,又闭上嘴巴。
半晌才开口, “你手里还有没有江淮序的黑料啊,我们想买。”
谢默立刻站起来赶她们出去,“你们就是一伙的,快走走走。”
傅清姿的手按在他的胳膊上,急切地说:“不是的,大哥,你误会了,我这个姐姐吧,和他结婚几个月,结果,结果……”
戛然而止,不忍说下去。
温书渝拽拽她的衣衫,示意让她别说了,手背遮在眼睛上,掩面抽泣。
却流不下泪,狠心掐了下大腿,掉下几滴眼泪。
落在长裤上,瞬间晕成一个水花。
傅清姿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替她擦掉眼泪,心疼地说:“姐姐,别替他遮遮掩掩了,哎,他都那样对你了。”
对着谢默说:“我这姐姐,从小和他一同长大,想着人不错,就和他结婚了,外人面前他就是一副宠妻的模样,结果在家完全不一样。”
傅清姿卷起温书渝的衣袖和裤腿,露出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密密麻麻的伤口布满四肢。
“姿姿,别看了。”温书渝小心翼翼地放下袖子,尽量不碰到伤口。
谢默的视线移至温书渝的脸上,还有一个伤口,从眼角延伸至太阳穴,细细深深的长条。
已经结了痂,肯定会留下疤痕。
艳丽的面庞上,一道狰狞的瑕疵。
“他还是男人不?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傅清姿继续添油加醋,义愤填膺地说:“是吧,他就不是人,就这还离不了婚,我们就想着,还有没有别的把柄,他最在意面子,拿着去威胁他,最好是那种可以身败名裂的,比如骚扰女员工。”
温书渝悄悄给她点了赞,两个人忍着十二分,方没有笑出来。
谢默从地上给她们拿了水,为难地说:“没有了。”
他同情温书渝的遭遇,也痛恨江淮序。
但他的确没有别的把柄。
“你不是律师吗?还离不了婚?”
“大哥,医者不自医,渡人难渡己啊。”温书渝双手捂住脸,又哭了起来。
傅清姿从旁配合,声音哽咽转移话题,“大哥,你帮帮我们吧,这样下去,我姐姐会被他打死的。”
温书渝擦擦眼泪,拉着傅清姿的手腕,“姿姿,算了,不要为难大哥了,大哥也不容易,我们走吧,再想办法。”
走的时候还冲着谢默笑了一下,“打扰大哥了,这是超市购物卡,一大早吵醒你了。”
将卡放在乱糟糟的桌子边缘,谢默默认收下。
傅清姿搀扶温书渝向门口走,温书渝唉声叹气,“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