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随便聊了几句。
细微的变化,逃不过江淮序的通感,“你怎么了?”
温书渝咳了两声,“嗓子有点疼,我一会吃个含片,你别担心,老毛病,你知道的。”
她有咽喉炎,江淮序知道,家里常备含片。
江淮序:“含片在药箱里,药箱在电视柜右边。”
家里的东西都是江淮序收拾的,她真的是甩手掌柜,以前找东西喊妈,现在找东西喊江淮序。
“我知道啦,我要到了,拜拜。”
温书渝掰着手指头算算日子,两人一周没见面了,结婚以后,第一次分开这么久。
怎么比过去的五六年还长。
上了大学分属不同的学院,回家偶尔碰到一次,甚至三四个月才能遇见一次,都没觉得这么久。
她是怎么了?
动心了?
还是身体不舒服导致的?
江淮序什么时候悄摸摸钻到她心里的,是摩天轮时的吻,还是日久生情。
不可以喜欢上死对头,虽然一周前才说想和江淮序过一辈子。
她想反悔了。
先开口的人,会输。
就像她曾经对陆云恒。
事实证明,输得很惨、很惨,连他申请到去国外的名额,她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温书渝坐在车里,看着不断倒退的高楼大厦、低矮灌木。
她真的不够勇敢。
窗外风起,黑云压城,雨声哗啦,整个城市笼罩在磅礴的雨幕中。
恍然想起台风在沿海登陆,逐渐深入内陆。
江淮序在的城市,正是台风登陆的地点,而她这几天忙忘了。
忙掏出电话,打给江淮序,传来机械的女声,提示对方已关机。
落地窗外朦胧一片,手机里持续播放新闻,此次“玫瑰”已于今日凌晨登陆港城市,登陆时中心风力十四级,属强台风级别。
江淮序的电话仍不通,宋谨南的电话拨通了,无人接听。
温书渝掐着手指,给自己洗脑,没事的,没事的,当年他们遇到17级超强台风也
安然无事。
禁不住会乱想,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忽然听到门口的响动,温书渝立刻抬腿跑到门前,大门打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原本挺括的衬衫,被雨打湿,发梢末尾滴着水,萦绕着朦胧雨雾。
不变的是他,漆黑的瞳仁和棱角分明的脸,笑意淡若清风。
昨晚和她说,还要两三天才能回来的人,此刻站在她的面前。
“你不是要过几天吗?”
可能是碍于身上潮湿的衣服,江淮序没有直接搂住她,反而有种近乡情怯,深邃的眼眸盯着她,“想你,就回来了。”
是温柔的、清冽的嗓音,润了一些潮热。
温书渝张张嘴,“哦,你没接电话。”
江淮序被她气笑,他风雨无阻地赶回家,说想她,她就来了一句,“哦。”
“你不想我吗?”江淮序委屈巴巴地问,被雨淋湿的头发,特别像可怜的小狗。
温书渝偏不如他所愿,噘着嘴说:“不想,巴不得你不在……”
不在家烦我。
但是她的话未说完,江淮序已有预兆,抬起她小巧的脸,偏头吻了上去。
宽大的手掌带着潮热的温度,紧紧箍住她玲珑有致的曲线,使温书渝与他拥在一起。
两颗心相碰,唇瓣紧紧相贴,释放这一周的想念。
第34章 嫉妒
窗外暴雨倾盆, 雨珠拍打落地窗织成雨帘,绵绵雨水无穷无尽。
玄关处气温骤升,一男一女紧紧相拥, 互相抒发一周的想念。
两人呼吸相交, 温凉的唇瓣含住柔软的嘴唇, 渐渐陷入,周身裹挟着冷冽的湿气, 温书渝的衣服沾染上他的味道。
吻着她清甜的唇,江淮序忘记了分寸,直至怀中的女人挣扎着推他。
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稍稍喘气的时间,江淮序抱着温书渝的腰, 放在了玄关柜上,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炙热的呼吸交缠, 本就闷热、稀薄的空气被消耗殆尽。
温书渝受不住江淮序深邃不加以隐藏情欲的眼神, 微微偏头望着窗外蜿蜒曲折的雨线。
一条又一条,绵延不绝。
明知道她脸皮薄, 一个吻脸红到了耳根,偏偏江淮序还要问出来,“鱼鱼, 怎么了?不想看我啊?”
喉咙深处溢出笑意。
温书渝努了努嘴,“是, 不想看你, 讨厌你。”
江淮序抵着她的额头, 左右摇晃, 跟着她的眼睛走,让她无处可逃, “怎么办?我想看你。”
问题实在不好回头,温书渝转移话题,“你吃饭了吗?”